从那天起,沈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姜暧。他会看着姜暧认真听课的模样,看着她和同学讨论问题时的笑容,看着她在操场上散步时的背影。
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早上,他会提前十分钟到教室,把姜暧座位旁边的窗户打开,让新鲜空气进来;午休时,他会在姜暧的桌肚里,悄悄放上一颗她喜欢的柠檬味糖果(他偷偷观察到的);放学时,他会跟在姜暧身后,确保她安全到家,再默默离开。
姜暧察觉到了沈屹的在意。她没有点破,只是用同样的温柔回应着。
有一次,姜暧在体育课上不小心崴了脚,沈屹第一时间冲了过去,蹲在她身边,语气紧张地问:“你怎么样?疼不疼?”
“有点疼。”姜暧轻声说。
沈屹没有犹豫,背起姜暧就往医务室跑。他的后背很宽,带着少年独有的温度,姜暧趴在他背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沈屹,谢谢你。”姜暧轻声说。
沈屹的耳朵瞬间红了,他小声说:“不用谢。”
从医务室出来后,沈屹每天都会扶着姜暧上下学。他会放慢脚步,配合姜暧的速度;会在下雨天,把伞倾向姜暧那边,自己半边身子都被淋湿;会在姜暧不方便的时候,帮她带早餐、拿课本。
同学们都看出了沈屹对姜暧的特殊,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沈屹是在追求姜暧,有人说沈屹还是和以前一样“奇怪”。
姜暧听到这些议论后,找到沈屹,笑着说:“别在意他们说的话。”
沈屹看着姜暧,眼神里满是不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不会啊。”姜暧认真地说,“我觉得你是个很细心的人。”
得到姜暧的认可,沈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是别人眼里“奇怪”的人,而是被人理解、被人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