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让凶手当场流产
被丈夫和闺蜜联手推下楼梯时,我护住了肚子。 重生回被推瞬间,这次我松开护肚子的手,掏出录音笔。 闺蜜故技重施:“姐姐小心摔跤!” 我反手抓住她手腕:“该小心的是你。” 她尖叫着滚下楼梯时,录音笔亮起红光:“你居然没死?” 警察带走她时,我摸着平坦小腹轻笑: “这才叫流产,学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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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坚硬。每一下撞击都像要把五脏六腑从喉咙里震出来。天旋地转,视野里只有旋转的、刺眼的水晶吊灯碎片,还有铺着冰冷大理石的台阶边缘,飞快地向上掠过。
剧痛,像烧红的刀子,猛地捅进小腹深处,狠狠一剜。那种身体内部有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被强行撕裂、剥离的感觉,瞬间扼住了我的呼吸。意识在剧痛和眩晕中沉浮,最后定格的画面,是楼梯顶端,林薇薇那张楚楚可怜、写满虚假惊惶的脸,紧紧依偎在陆明轩的怀里。他俯视下来的眼神,没有半分温度,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漠然,如同看一件亟待处理的垃圾。
“孩子……” 破碎的音节艰难地从我喉咙里挤出,像濒死的喘息。那是我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唯一还残留的念想。黑暗彻底吞噬了我。
……
“晚晚姐,你慢点,这楼梯刚打过蜡,滑得很呢。” 林薇薇甜腻得发齁的声音,像沾了蜜糖的毒针,猝不及防地扎进我的耳膜。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吸力猛地将我拽离那片虚无的黑暗深渊。
身体的本能快过意识。眩晕感还未完全散去,双脚已然踩在熟悉的、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台阶上。头顶,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依旧散发着璀璨却冰冷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薰的甜腻气味,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林薇薇身上的香水味——那是我曾送她的礼物。
时间,被强行倒灌回了这致命的一刻!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冰冷的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单薄的丝绸家居服。小腹深处,那被生生剜走的剧痛记忆,如同地狱之火,轰然点燃了每一根神经。恨意,纯粹的、淬了毒的恨意,瞬间冲散了所有的迷茫和眩晕。
就是现在!
前世那刻入骨髓的本能——不顾一切护住小腹的动作,肌肉记忆般正要启动。我的双手,甚至已经下意识地微微抬起,想要环抱那曾经存在、给予我无限温暖和希望的生命。
但下一秒,一股更强大、更冰冷的力量,生生扼住了这股冲动。
不!不能再重蹈覆辙!
护住?护住那个注定被他的亲生父亲视为累赘、视为障碍、视为必须清除的“麻烦”的孩子?护住那个,最终只会化作冰冷手术台上的一滩鲜血,成为这对狗男女通往荣华富贵之路的垫脚石的生命?
前世那撕心裂肺的剧痛,陆明轩冰冷的眼神,林薇薇依偎在他怀中那胜利者般的姿态……无数画面在脑中炸开,瞬间将最后一丝软弱焚烧殆尽。
电光石火间,我的双手猛地改变方向,不再是护向小腹,而是狠狠插进了家居服宽大的口袋!
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的、坚硬的长方体——那支我重生醒来后,第一时间下单、今天早上刚刚收到、一直贴身藏着的微型录音笔!金属外壳带来的冰冷触感,像一剂强效的镇定剂,瞬间压下了沸腾的恨意只剩下冰冷的、近乎残忍的清醒。
启动!我凭着记忆,拇指在口袋里精准地摸索到那个微小的凸起,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按下!
几乎就在同一毫秒,身旁林薇薇的身体动了。
那股熟悉的、伪装成搀扶的推力,带着前世将我推入深渊的力道和角度,再次从她紧紧“扶”着我胳膊的手上传了过来!时机精准得可怕,正是我脚步悬空,重心最不稳的那一刹那。她眼底深处,那抹一闪而逝的、混合着得意、狠戾和迫不及待的幽光,在头顶水晶灯刺目的折射下,被我捕捉得清清楚楚。
前世,就是这道光,宣告了我的死亡和孩子的终结。
“哎呀!晚晚姐小心啊!” 林薇薇那惊慌失措、足以骗过任何人的尖叫声,和她手上那股阴狠的推力,完美地同步响起。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前世滚落时的天旋地转和剧痛记忆,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但这一次,我没有顺从那股力量倒下。积蓄了两世的愤怒、痛苦和彻骨的恨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化作一股近乎狂暴的力量,从脚底直冲头顶!
在她手掌发力推来的瞬间,我借着身体被带偏的微小角度,左脚如同钢钉般死死钉在下一级台阶的边缘!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极致,硬生生稳住了即将失控的身体!
身体剧烈一晃,却没有倒下!
时间,在这一刻,凝滞了。
林薇薇脸上那精心排练好的、混合着关切与惊惶的表情,像劣质的石膏面具一样,瞬间裂开了一道缝隙。惊愕、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计划被打乱的慌乱,在她瞪大的眼睛里疯狂翻涌。她涂着斩男色唇膏的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似乎想再尖叫些什么来补救。
但,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就在她因推空而身体前倾、手臂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瞬间,我插在口袋里的右手,如同捕猎的毒蛇,猛地抽出!带着积蓄了两世的全部力量,带着那支外壳冰凉的录音笔,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反手抓住了她推我的那只手腕!
五指收拢,像冰冷的铁钳!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了她手腕内侧娇嫩的皮肉里。
“啊!” 林薇薇猝不及防,手腕传来的剧痛让她发出一声短促而真实的痛呼。
我的脸,在冰冷的水晶灯光下,想必没有一丝血色,只有地狱归来的煞气。我微微侧过头,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刺入她写满惊骇的瞳孔深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弧度,冰冷的声音,清晰地敲碎了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林薇薇,”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该小心的——”
我抓着她手腕的手猛地向回、再向下一带!动作狠厉、决绝,没有半分犹豫!
“——是你!”
力量顺着我的手臂爆发出来。林薇薇的身体,本就因推空而前倾不稳,此刻被我骤然发力一带,瞬间失去了所有重心平衡。她脸上的惊骇彻底扭曲成了极致的恐惧,喉咙里发出一声非人的、撕心裂肺的尖叫:“不——!!!”
这尖叫,充满了对坠落的原始恐惧。
她涂着精致蔻丹的双手徒劳地在空中疯狂乱抓,试图抓住任何能救命的东西,却只徒劳地拂过冰冷的空气。她穿着紧身包臀裙的身体,像一个被抽掉骨架的破布娃娃,猛地向前扑倒,然后沿着那光洁陡峭的旋转楼梯,翻滚了下去!
“砰!咚!哗啦——!”
肉体与坚硬大理石台阶沉闷而令人牙酸的撞击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她一路翻滚时带倒的昂贵青瓷花瓶碎裂的刺耳噪音……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残酷而混乱的交响乐。
时间仿佛被拉长,又仿佛只过了一瞬。
那刺耳的翻滚声和破碎声终于停歇。
大厅死寂。只剩下林薇薇微弱、痛苦的呻吟声,像濒死的虫鸣,断断续续地从楼梯下方传来。
我站在楼梯中段,居高临下。胸腔剧烈起伏,冰冷的空气灌入肺中,带着一丝血腥的铁锈味。方才爆发的力量抽空了身体,指尖仍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但我的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柄出鞘染血的剑。
一步一步,我缓缓走下台阶。脚步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发出清晰而单调的回响,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也敲打在楼下那个蜷缩的身体上。
林薇薇躺在楼梯拐角平台那片狼藉之中。昂贵的真丝连衣裙被撕破,沾满了灰尘和喷溅状的、暗红色的血迹。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糊在惨白如纸的脸上,汗水混合着泪水还有蹭到的灰尘,狼狈不堪。她的一条腿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骨折。小腹处,深色的血迹正在她浅色的裙子上迅速洇开,如同盛开的、诡异而邪恶的花。
她痛得浑身痉挛,眼神涣散,却在看到我走近的鞋子时,瞳孔猛地聚焦,爆发出刻骨的怨毒和难以置信的疯狂。她挣扎着,似乎想抬起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混合着剧痛的呻吟和极致的恨意,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
“苏……苏晚……你……你居然……没死?!”
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滔天的怨毒和不甘。
嗡——
口袋里,那支微型录音笔,隔着薄薄的衣料,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我停下脚步,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冰冷的视线,如同手术刀,一寸寸刮过她此刻的惨状,扫过她因痛苦和怨恨而扭曲的脸,最后,定格在她小腹那片刺目的、不断扩大的暗红血渍上。
前世那剜心剔骨的剧痛,仿佛再次穿透时空,狠狠攫住了我的心脏。但这一次,心口只有一片冻彻骨髓的荒芜。
我缓缓抬起手,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仪式般的缓慢和冰冷。那只刚刚将她拽下深渊的手,此刻轻轻落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指尖隔着柔软的丝绸衣料,感受着那空荡荡的、只有一片冰凉肌肤的轮廓。
前世,这里曾孕育过温暖的生命,最终却只留下冰冷的手术刀痕和无尽的黑暗。
我的目光,从自己平坦的小腹,缓缓移回林薇薇那张因剧痛和失血而扭曲的脸。她怨毒的眼神死死钉在我身上,仿佛要用目光将我凌迟。
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一点点加深。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哭流涕。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平静之下是冻结了万载寒冰的深渊。
我看着她,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针,清晰地穿透了空气,也穿透了她最后的侥幸:
“林薇薇,” 我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这才叫流产。”
我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欣赏一件刚刚完成的作品,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
“学会了吗?”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如同法官敲下了最终的法槌。
林薇薇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怨毒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和绝望覆盖。她似乎想尖叫,想咒骂,但剧痛和失血让她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败风箱般的气音,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呜哇——呜哇——呜哇——
急促而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如同利刃般撕破了别墅区惯有的宁静,最终在门外戛然而止。
“开门!警察!”
伴随着有力的拍门声和威严的呼喝,厚重的雕花实木大门被从外面打开。
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迅速涌入,为首的中年警官目光锐利如鹰,瞬间扫过大厅的混乱景象——破碎的花瓶、散落的枝叶泥土、蜿蜒的血迹,最终定格在楼梯拐角平台上那个蜷缩在血泊中、痛苦呻吟的身影。
他的目光随即上移,落在了站在楼梯上的我身上。我穿着沾了零星血迹的家居服,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事后的疲惫。我的右手,始终插在家居服的口袋里,紧握着那支小小的、冰凉的金属方块。
“怎么回事?” 警官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严肃和不容置疑。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地、一步一步走下剩余的台阶。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在这片狼藉和血腥中,显得格外突兀。
走到警官面前,我从口袋里缓缓抽出手。
那支小巧的黑色录音笔,静静地躺在我的掌心。冰冷的金属外壳在灯光下反射着幽微的光。
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大厅每一个角落,也传入了地上林薇薇的耳中:“警官,有人蓄意谋杀未遂。” 我的目光转向地上那个因失血和剧痛而脸色惨白、眼神涣散却依旧死死盯着我的女人,“证据,都在这里面。”
我将录音笔,稳稳地递向为首的警官。
中年警官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锐利。他谨慎地接过那支小小的录音笔,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外壳时,动作顿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播放键。
短暂的电流嘶嘶声后,清晰的对话流泻而出:
“……晚晚姐,你慢点,这楼梯刚打过蜡,滑得很呢……”(林薇薇甜腻的、带着虚假关切的声音)
“……哎呀!晚晚姐小心啊!”(林薇薇拔高的、惊慌失措的尖叫)
紧接着,是重物滚落楼梯的沉闷撞击声、刺耳的破碎声、痛苦的呻吟……背景音一片混乱。
短暂的空白后,林薇薇那嘶哑、破碎、充满了刻骨怨毒和不甘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响起,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苏……苏晚……你……你居然……没死?!”
录音到此戛然而止。
大厅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林薇薇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越来越微弱。
那中年警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神如刀锋般扫向地上的人影。他身后年轻的警员们,脸上也写满了震惊和厌恶。
“不……不是……她……她推我……” 林薇薇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声音如同破锣,充满了绝望的狡辩,试图指向我。
“带走!” 中年警官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他不再看林薇薇,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严肃,但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或许是同情,或许是了然。他对着旁边的警员沉声道:“叫救护车!但人,必须控制!”
两名警员立刻上前,动作专业而迅速。他们小心地避开林薇薇明显骨折的腿和血流不止的小腹,一左一右,如同铁钳般架起了她虚软的身体。林薇薇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怨毒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钩子,死死地钉在我脸上,嘴唇翕动着,似乎还想咒骂。
“苏晚……你……不得好死……” 气若游丝,却字字怨毒。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一摊烂泥般被拖向门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出与己无关的拙劣闹剧。那刻骨的恨意,在警察踏入大门的那一刻,就已被我深深地、完美地锁回了冰封的湖底。
就在她的身体即将被拖出大门的瞬间,一道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猛地从门外响起。
“晚晚!薇薇!发生什么事了?警察怎么……” 陆明轩熟悉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关切”和恰到好处的焦急,戛然而止。
他冲进玄关,昂贵的西装外套甚至没来得及扣好,头发略显凌乱,脸上那副温文尔雅的假面在看到大厅景象的瞬间,彻底碎裂。
他的目光先是扫过满地的狼藉和刺目的血迹,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他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了被两名警员架着的、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林薇薇身上。那张俊朗的脸上,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恐和……一丝藏得极深、却因过度震惊而泄露出来的慌乱。
他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紧接着,他的目光如同失控的探照灯,猛地转向站在大厅中央、平静得可怕的我。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困惑,有对林薇薇惨状的惊骇,更深处,是如同深渊般的审视和一丝被强行压制的、毒蛇般的阴冷。他似乎在飞快地评估局面,判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意味着什么,对他精心构筑的世界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想扮演那个关心妻子、担忧好友的好丈夫角色。但当他接触到我的目光时,所有准备好的台词,瞬间冻结在了喉咙里。
我的目光,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质问。
只有一片冰封的、深不见底的平静。
那平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控诉都更具穿透力,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所有无法掩饰的慌乱和心底的阴暗。
陆明轩的脸,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那是一种精心打造的完美假面被骤然撕开一角、露出底下狰狞裂痕的狼狈。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
我平静地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空气。所有的戏码,所有的伪装,在冰冷的现实和口袋里的另一支录音笔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而脆弱。
真正的清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