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b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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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推开练习室的门时，苏新皓正对着镜子独自练习
已是深夜两点，公司大楼里只剩下这一间练习室还亮着灯
苏新皓的白色T恤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在清瘦的背脊上，随着每一个舞蹈动作显现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张极“还在练？”
张极轻声问道，举起手中的塑料袋
张极“给你带了夜宵”
苏新皓没有停下动作，只是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
苏新皓“放那儿吧，我练完这个部分再吃”
张极点点头，熟练地走到墙角坐下，拿出手机假装在刷视频，实际上却在偷偷录下苏新皓练舞的样子
这已经成为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 routine——苏新皓总是练习到最晚，张极总会找借口来陪他，然后带他去吃夜宵，再送他回宿舍
三年了，从练习生时期到现在，这个习惯从未改变
改变的是张极心中的感情，从最初的队友情谊，慢慢发酵成了说不出口的爱慕
苏新皓“好了”
苏新皓终于关掉音乐，喘着气走过来
苏新皓“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
张极递过矿泉水
张极“看你下午状态不太好，猜你晚上会加练”
苏新皓愣了一下，接过水喝了一大口
苏新皓“你看出来了？”
张极“当然”
张极“你状态好的时候，跳舞像是享受音乐；状态不好的时候，就像是在和舞蹈动作搏斗”
苏新皓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
苏新皓“今天的个人考核，老师说我退步了”
张极“那是因为他没见过你凌晨两点的练习”
张极打开餐盒，是苏新皓最喜欢的红油抄手
张极“你总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苏新皓”
苏新皓“不高不行啊”
苏新皓接过筷子，轻声说
苏新皓“那么多人在看着我，期待着。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张极看着他疲惫的侧脸，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要告诉他：你可以在我这里不需要完美，可以做真实的自己，可以脆弱可以疲惫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又递过去一张纸巾
吃完夜宵，两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重庆的夜空罕见地能看到几颗星星，稀疏地散布在天幕上
张极“你看那颗最亮的”
张极指着天空
张极“像不像你舞台上的样子？”
苏新皓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笑了
苏新皓“那你就是旁边那颗，看起来不太亮，但实际上比大多数星星都要大都要亮”
张极的心跳漏了一拍。就是这样短暂的瞬间，苏新皓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笑容，就能让他沦陷更深
张极“苏新皓”
他停下脚步，鼓起勇气
张极“我有话想对你说”
苏新皓转过头，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
苏新皓“巧了，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张极的心猛地一跳
张极“那你先说”
苏新皓“公司找我谈过了”
苏新皓“下个月开始，我要去北京集训，为个人solo做准备”
夜风突然变得很冷，张极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后悔自己打开话题
张极“个人solo？那团队呢？”
苏新皓“团队活动会减少”
苏新皓避开他的目光
苏新皓“这是公司的决定，也是...我的选择”
张极沉默了。他早就该想到的，苏新皓的才华和野心，不可能永远被局限在一个团队里。他是一只注定要翱翔的鹰，而不是困在笼中的雀
张极“那...”
张极艰难地开口
张极“要去多久？”
苏新皓“至少一年”
苏新皓终于看向他
苏新皓“你刚才想说什么？”
张极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他默默喜欢了三年的人，这个即将远行的人。他原本准备好的告白在喉头转了一圈，最终变成了
张极“祝你前程似锦”
苏新皓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苏新皓“谢谢，我会想你们的”
你们，而不是你。张极在心里苦涩地纠正
最后一个月的时光过得飞快。演唱会上，张极格外珍惜每一个与苏新皓互动的瞬间，每一次肩膀相碰，每一次眼神交汇，他都小心翼翼地收藏在记忆里
送别的那天，所有成员都去了机场。大家轮流拥抱苏新皓，说着祝福的话
轮到张极时，他只是轻轻拍了拍苏新皓的肩膀
张极“照顾好自己”
苏新皓点点头，眼神复杂
苏新皓“你也是。别老是熬夜打游戏”
然后他转身走向安检口，没有回头
飞机起飞后，张极一个人去了那间他们常去的练习室。空荡荡的房间里，仿佛还回荡着苏新皓的脚步声和音乐声
他打开手机，看着三年来偷偷录下的无数个视频——苏新皓在练舞，苏新皓在吃夜宵，苏新皓靠在墙上小憩，苏新皓对着镜子调整表情
每一个视频都是他未说出口的情谊，如今都成了无法寄出的情书
最新的一条消息推送出现在屏幕上：苏新皓北京集训首秀大获成功，个人专辑筹备中
张极点开新闻，照片上的苏新皓站在华丽的舞台上，笑容依旧，却多了几分他陌生的光芒
那是属于巨星的光芒，耀眼而遥远
他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有些人注定是星辰，你可以仰望，可以追随，却永远不能拥有。他们的光芒属于所有人，而不是某一个痴心的观星者
张极“苏新皓…我喜欢你”
张极“但我更想让你大放光彩”
即便是渺小的蜉蝣也不该寄于这一片沼泽，更何况他爱的人是向往天地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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