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干爹,是十三多言,必会自罚。”
认错的语气让这个鲜活的少年变得无比卑微,上位之人眼波流转,周身阴骘,看起来并不在意的样子。
“还罚些什么,是我的路走到头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宫奴之身了,瞧我这记性,呵呵呵...”
汪弃的话说得听起来多么善解人意,十三心里就多么恐惧至极,连忙站到书桌前跪下,深深俯头。
“十三永远是奴,干爹的奴。”
话音刚落,一滴冷汗落在地面,晕出了冷厉的身影。
“怎得跪下了?瞧把你吓的,行了,咱们已经离了那方天地,以后那膝盖别再这么软了,去吧。”
像是得了天大的圣旨一般,让十三立刻起身告退,不敢停留半步。
身后的汪弃仿若恶鬼缠身,嘴角咧笑,对刚才自己这干儿子的反应颇觉有趣,一种掌控蝼蚁的有趣。
今日铺子里又进了些新的话本,樱桃正好带了些时杳偏好看的几本,一并带回了府去。
少女褪下外衫,脚腕处的铃铛响的越发清脆,床幔遮挡之中若隐若现的曲线让人遐想万分。
樱桃一进门看尽这副场景,不禁想到了小姐平日看的话本里面描述的那种勾人的娇娇儿。
忍不住轻步静音地走进去,生怕扰了这位诱人的主儿,坏了这番腻人的景儿。
“小姐,已经给隔壁汪家公子送过去了。”
“怎么样?阿弃哥哥怎得说?”
床上的人儿慵懒地趴着,翘起的小脚将腕上的铃铛晃得叮铃作响,询问着话语,眼神却一直盯着手上翻阅的书稿。
“汪公子看起来似乎很是欢喜,说小姐的心意他很喜欢,可话外之间却问起了云中君之事。”
好像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杏瞳一转,疑问又带点好奇地,终于将视线转向樱桃。
“阿弃哥哥对云中君感兴趣吗?这,这不行......”
时杳本就觉得汪弃神秘不可测,想要获得他的心意更是不知何夕。
本是想将书稿送予他,让他平日解闷打发的,这怎么还对云中君有了兴趣?
时杳心里对待情感向来小家子气,只愿独一无二,在这个时代世人要是知晓一女子对感情这般的话,恐怕没有几人会理解,反而会自以为是地诟病其无女德。
不过,这是时杳母亲与老夫人教养出来的性子,时杳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也是整个时家给的底气。
“那小姐,想如何呢?”
反正现在什么也不清楚,倒也不必自寻烦恼,不如自己邀汪弃一起去赴云中君之约,倒时一切自然就知晓。
“樱桃待会随我先去给娘亲问安,然后再陪我去找阿弃哥哥。”
时杳面容变得从容,樱桃自知小姐心中已有决策。
对于时杳来说,将美人占为己有自然乐意,但也不会强人所难,若是阿弃哥哥真的与旁人心意相通,她也不会偏执疯魔。
但这前提是,自己已经有所付出,不曾后悔便好。
来到夫人卧房,眼见母亲刚刚午睡醒来,时杳迈轻步伐顺其自然地窝在母亲怀里。
自小娇养大的女儿,极尽母亲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