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出差第七天,你终于破例允许呼安跳上床。小狗的体温熨在腰侧,像一块不够完美的替代品——它不会在半夜翻身时突然箍住你的手腕,也不会用带着睡意的鼻音说“再乱动就办了你”。你把自己埋进张真源常睡的枕头里,鼻尖蹭到残留的乌木沉香,手指却摸到藏在枕套下的卫衣。那是他临走前穿过的,领口还沾着一点须后水的凉意。
视频通话亮起的瞬间,你迅速把衣服塞回原处,却忘了调整镜头角度。张真源的目光越过你泛红的耳尖,精准锁定屏幕角落那团熟悉的灰色布料——和他行李箱夹层里那件你的睡裙如出一辙。他忽然想起今早酒店阿姨整理房间时欲言又止的表情,大概是因为发现他抱着那件藕荷色真丝睡衣入睡。
“幺儿。”他截住你欲盖弥彰转移话题的举动,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第三格抽屉。”
你拉开床头柜,整整齐齐码着的byt盒子旁,躺着他常用的那瓶rhy。张真源的声音裹着电流传来:“帮我检查下过期没?”
你猛地合上抽屉,听见视频那头传来低笑:“躲什么?你上个月不是偷偷用掉半瓶?”
呼安突然扑过来舔你发烫的脸,你把脸埋进狗毛里嘟囔:“……变态。”
张真源看着镜头里炸毛的一人一狗,慢条斯理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锁骨下方有道新鲜抓痕——是前天视频时你隔着屏幕挠的。他故意调整角度让台灯暖光淌过那道红痕:“想当变态家属的话,现在订机票还来得及。”
深夜两点,你被手机震动惊醒。张真源发来一张照片:他的手腕缠着你睡裙的肩带,背景是酒店落地窗外的暴雨。附言只有四个字——
“在替你值班。”
三天后你在机场接机,发现张真源行李箱里那件睡裙已经皱得不能看。他面不改色把证据塞进洗衣袋:“质检不合格,下次换件耐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