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惊堂木脆响划破空气,说书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炯炯有神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听众,拖长了语调慢悠悠地说道:"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咱崔侍中的事儿,到底是蓄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且容我细细道来。"他故意吊着听众的胃口,语调绵长。*
*崔翰章静静地守在许仙身旁,御医的话犹在耳畔:"若非服用的剂量少,怕是救不回来了。"崔翰章心中悔恨交加,拳头暗暗攥紧,都是自己考虑不周,竟让许仙服下了毒药。此刻望着许仙苍白如纸的脸,他只觉得心头一阵绞痛,那张熟悉的脸早已没了往日的生气。案子虽已移交刑部,自己的嫌疑也已洗清,可究竟是谁要害许仙?玉露坊背后牵扯着大皇子的势力,但大皇子行事向来谨慎,怎会如此明目张胆地下药?正当他沉思之际,许仙突然发起烧来,一桶桶冷水被抬进房内,却始终压不住那滚烫的热度。只见许仙嘴唇轻颤,开始胡言乱语:"丰年,我的丰年......阿爹,我没保住丰年,连他的尸骨都没留住......我也照顾不了小侯和有粮了,我死了他们才能活......阿爹阿妈,我想你们,我要回和宁,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和宁......"崔翰章听着这些不明所以的话语,心底泛起阵阵疑惑。他怕旁人听见,忙将众人遣散,独留自己在房中照顾许仙。夜深人静,崔翰章依旧不敢合眼,生怕许仙像嫦娥一般转瞬即逝。忽然,门前传来两声轻微的落地声,其中一个声音格外熟悉。"靖漠侯协田有粮前来求见,还请崔侍中莫要担心,我们并无恶意。程大人让我们来看望许大人,求崔侍中行个方便。"崔翰章又气又急,却不敢高声,只能压低声音呵斥:"你们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叫卫兵把你们抓起来?"话音未落,田有粮已带着哭腔,直挺挺地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响头:"求崔侍中给个机会,让我见见刚刚相认的姐姐吧!真是求您了!"说完又是一个响头。崔翰章看着眼前这一幕,无奈之下只得让他们进去。没过多久,靖漠侯红着眼睛走出来,声音哽咽:"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丰年的尸骨被难民分食殆尽,最后连头颅都没寻到......这事我从未向她提起,她却早已知晓......"还未说完靖漠侯便哭了起来,这是第一次崔翰章见到靖漠侯哭不泣声的模样,而那小兄弟更甚连话都说不出来。崔翰章无奈,只得秘密将二人安置至偏房,并叫来了小丫问道:“你可知许仙进宫之前是在哪吗?”小丫摇头说道:“没有,许大人在宫里时少于我们聊起孩童的时候。只说自己是个难民无父无母无亲人。”“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崔翰章想着 摸不到头绪,可眼下更重要的是要找出毒害许仙的真正凶手。
“那这真正凶手究竟是谁?又为何要毒害许大官人?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书人又是拍了拍惊堂木,众人宛若初梦般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