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 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越前龙马早早地睁开了眼睛。

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然后猛地坐起身。

床头闹钟显示才六点三十分——比平时醒早了整整一小时。

"啧。"他揉了揉眼睛，昨晚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藤原凛在月光下挑衅的笑容，还有那句"希望你的实力和你的口气一样大"。

越前龙马抓起床边的网球拍，随手挥了几下。他很少#对比赛感到期待，但今天是个例外。

藤原凛的球技显然不是业余水平，那种精准的控制力和流畅的动作，让他想起了在美国青少年联赛中遇到的对手。

"龙马，你今天起得真早。"菜菜子表姐惊讶地看着走下楼梯的龙马。

"嗯。"龙马简短地回应，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盒直接喝了起来。

"慢点喝，别呛着。"菜菜子无奈地摇头，"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龙马放下牛奶盒，嘴角微微上扬："可能会遇到一个有趣的对手。"

校园里还笼罩着晨雾，龙马背着网球包走进空无一人的网球场。他放下包，开始做热身运动。拉伸、折返跑、挥拍练习，每一个动作都比平时更加认真。

"没想到你会提前来热身。"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龙马转身看到藤原凛站在球场入口处。她今天把长发扎成了高马尾，穿着白色运动服，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利落。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她琥珀色的眼睛格外明亮。

"你也不晚。"龙马压了压帽檐，掩饰自己被打量的不自在。

藤原凛走到球场另一边，放下自己的网球包。龙马注意到她的球拍是Wilson的Pro Staff系列——和他的是同一款，只是颜色不同。

"规则很简单，"藤原凛一边做拉伸一边说，"六局制，没有抢七，平局后一分决胜。"

龙马点点头："正反？"

藤原凛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抛向空中。"正面。"

硬币落在她的手背上——反面朝上。

"我选反手。"龙马毫不犹豫地说。

藤原凛的眉毛微微挑起："明智的选择。"她将硬币收回口袋，"十分钟后开始？"

"随你。"

龙马走到球场另一端，继续自己的热身。他的目光不时瞟向藤原凛，她正在练习挥拍，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量。更令他在意的是，她的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网球。

十分钟后，两人站在网前。

"准备好了？"藤原凛问。

龙马点点头，突然注意到她的右手腕上缠着一圈几乎看不见的肌内效贴布。"你手腕有伤？"

藤原凛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不关你的事。"她转身走向底线，"我先发球。"

龙马皱了皱眉，但没再追问。他走到接发球位置，弯下腰，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

藤原凛的发球姿势很特别——她将球抛得不高，但在击球的瞬间，手腕有一个微妙的下压动作。球以极快的速度飞过来，落地后几乎没有弹起，贴着地面滑行。

龙马勉强用拍框够到球，但回球质量极差。藤原凛轻松来到网前，一个精准的截击得分。

"15-0。"她平静地报分，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龙马调整了一下握拍方式。这种发球他从未见过，几乎像是削球和上旋球的结合体，落地后的轨迹难以预测。

第二球同样诡异，但这次龙马有所准备，勉强将球回了过去。藤原凛早已等在网前，一个漂亮的反手削球，球擦着边线落下。

"30-0。"

接下来的两球，龙马依然没能找到破解方法。藤原凛轻松保住了自己的发球局。

"换场。"她走过网前时淡淡地说。

龙马握紧球拍，感到一阵久违的兴奋。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他一局未得了。他走到发球区，深吸一口气，抛起网球--

外旋发球！

网球带着强烈的旋转飞向对方场地，落地后急速转向藤原凛的脸部。然而，她只是微微侧身，反手轻松将球回了过来。

"15-0。"龙马报分，但心里并不轻松。很少有人能这么轻松地接住他的外旋发球。

接下来的比赛完全超出了龙马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