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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的青学网球场笼罩在淡蓝色的薄雾中，露珠在草叶上闪闪发光。越前龙马推开铁网门，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本以为自己是今天第一个到场的，却看到藤原凛已经在对墙练习反手削球。

她的动作比一周前流畅多了，手腕的绷带也换成了更轻便的护腕。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龙马站在门口，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藤原凛挥拍的样子像一首无声的诗，每个动作都精准而优雅。

"站在那里偷看是你的新爱好吗？"藤原凛突然开口，头也不回。

越前龙马走进球场，把背包放在长椅上："刚到，你的手腕怎么样了？"

藤原凛停下练习，活动了一下右手腕："好多了。"

她转向越前龙马，嘴角微微上扬，"足够打败你了。"

越前龙马哼了一声："还差得远呢。"

这是他们之间的新玩笑。自从公园长谈后，藤原凛变得比之前开朗了些，偶尔甚至会主动调侃。

越前龙马发现她笑起来时，左眼角会先微微眯起，然后右眼才跟上——一个不易察觉但让他莫名在意的小细节。

"今天练什么？"藤原凛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越前龙马从包里拿出两瓶运动饮料，扔给她一瓶："双打站位。"

藤原凛接住饮料，眉毛挑了起来："双打？我以为我们要打单打。"

"你父亲想看的是你打败我，对吧？"越前龙马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但如果我们向他展示你在双打中的天赋呢？"

藤原凛沉默了一会儿，琥珀色的眼睛若有所思："...我从来没认真打过双打。"

"但你肯定学过基本站位。"越前龙马走到球场另一端，"你父亲是职业教练，不会忽略这个。"

藤原凛轻轻点头："学过，但几乎没实践过。凯文讨厌双打，认为那是给不够强的选手准备的。"

越前龙马撇撇嘴——典型的凯文式傲慢。"试试看。我打底线，你负责网前。"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们练习最基本的双打配合。

越前龙马很快发现藤原凛对网前截击有种天生的敏锐，她能预判球的路线，迅速移动到最佳位置，击球角度刁钻得令人难以置信。

"你真的没打过双打？"在一次精彩的截击得分后，越前龙马忍不住问。

藤原凛摇摇头，脸上带着自己也感到惊讶的表情："没有。但感觉...很奇怪，好像能预感到你要往哪里打。"

"这就是双打搭档之间的默契。"一个声音从场外传来。不二周助不知何时出现在球场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不二前辈？"越前龙马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晨跑路过。"不二指了指自己的一身运动装，但越前龙马怀疑他根本就是特意来的，"没想到看到这么有趣的场景。藤原同学，你的网前技术令人印象深刻。"

藤原凛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身体也微微绷紧。

越前龙马知道她不习惯被人观察，尤其是在训练时。

"不二前辈，"龙马挡在藤原凛前面，越前"这是我们私下的练习。"

不二的笑容不变："当然，当然。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不过，如果你们需要双打建议，我很乐意帮忙。"

越前龙马正要拒绝，藤原凛却突然开口："你有什么建议？"

不二眼睛微微睁开，露出冰蓝色的瞳孔："首先，你们需要统一战术。藤原同学的网前技术虽然出色，但和越前的配合还不够流畅。"他走进球场，"介意我示范一下吗？"

越前龙马看向藤原凛，见她点头，才把位置让给不二。

接下来的半小时，不二给他们演示了双打搭档之间如何通过细微的肢体语言和站位变化来沟通。

藤原凛学得极快，几乎能立刻复制不二的动作。

"惊人的学习能力。"不二赞叹道，"越前，你找到了一个了不起的搭档。"

"她不是我搭档。"越前龙马下意识反驳，却注意到藤原凛的嘴角微微下垂，"只是...临时练习。"

不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临时练习'了。记住，双打最重要的是信任。"他挥挥手离开了球场。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等不二走远后，藤原凛问道。

越前龙马捡起地上的球："越少人知道我们的计划越好。"

藤原凛轻轻点头，但越前龙马能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刚才的否认，只好转移话题："再来几局？"

训练持续到太阳完全升起。随着练习的深入，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藤原凛的网前截击和龙马的底线抽击形成完美互补。

几次让越前龙马想起自己和大石副部长的临时搭档经历——但和藤原凛配合的感觉完全不同。

更流畅，更...自然？

"今天就到这里吧。"训练结束时，藤原凛的T恤已经被汗水浸湿，黑发黏在脸颊边。她用手腕护腕擦了擦额头，"明天同一时间？"

越前龙马点点头，突然注意到藤原凛的刘海粘在额头上，被汗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把那缕头发拨开："你这里有汗。"

藤原凛僵住了，琥珀色的眼睛瞪大。

越前龙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亲密，赶紧收回手，假装整理球拍线。

"谢...谢谢。"藤原凛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越前龙马感觉自己的耳朵发烫，急忙背起网球包："学校见。"

走出球场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藤原凛还站在原地，手指轻轻触碰着刚才他拨过的发丝，表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