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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形成了固定的训练时间表:清晨五点到七点，傍晚部活结束后两小时。

藤原凛的手腕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全力击球而不感到疼痛。他们的双打配合也越发纯熟，甚至开发出几套专属战术。

但分歧也随之而来。

"这个战术太冒险了。"周五傍晚的训练中，藤原凛坚决反对龙马的一个提议，"如果对方看穿你的假动作，我们就会失分。"

"但如果不冒险，就得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龙马坚持己见，"你父亲肯定研究过你的所有习惯打法，我们必须打破他的预期。"

藤原凛皱起眉头："我不同意。稳妥的战术同样能赢。"

"稳妥的战术赢不了你父亲那样的教练。"龙马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他看过上千场比赛，能预测所有常规打法。"

藤原

"所以你比我更了解我父亲？"凛的语气冷了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龙马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只是说..."

"说什么？"

"说你需要更相信你的搭档！"龙马脱口而出，"双打不是单打，你不能总按自己的方式行事！"

藤原凛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后眯了起来："这真讽刺，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

"什么意思？"

"越前龙马，网球界的独行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搭档的想法了？"藤原凛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据我所知，你从来不需要搭档。"

龙马被噎住了。

她说得没错——他向来以单打独斗闻名，甚至多次拒绝固定双打搭档的提议。但现在，他却在指责藤原凛不够团队合作。

"人...人会变的。"他最终嘟囔道。

藤原凛的表情软化了一些："我也是。但改变需要时间。"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远处的钟声敲响六下，暮色渐渐笼罩球场。

"这样吧，"龙马妥协道，"我们各退一步。前半场用你的稳妥战术，后半场尝试我的冒险打法。看看哪种更有效。"

藤原凛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成交。"

比赛重新开始。

前半场，他们采用藤原凛的保守战术——稳定的底线拉锯，等待对方失误。效果不错，但缺乏决定性优势。后半场，龙马开始加入假动作和冒险的网前突袭。

起初藤原凛有些犹豫，但在龙马连续两次得分后，她逐渐放开手脚。

"看吧？"在一次精彩的配合得分后，龙马得意地说，"出其不意才能获胜。"

藤原凛摇摇头，但嘴角微微上扬："你只是运气好。"

"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龙马回敬道。

最后一球，龙马使出一个大胆的假动作——看似要打直线球，却在最后一刻改变拍面角度，将球斜线打向对方空当。

藤原凛早已预判到他的意图，提前移动到网前，一记凌厉的截击结束了比赛。

"完美配合！"龙马兴奋地跑向网前。

藤原凛的脸上也浮现出罕见的灿烂笑容："我们成功了！"

在兴奋之下，藤原凛做了一个让两人都愣住的动作——她张开双臂，短暂地拥抱了龙马。

这个接触只持续了一秒钟，但足以让龙马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柑橘洗发水的香气，以及她急促的心跳。

两人迅速分开，都假装若无其事地收拾球拍，但龙马注意到藤原凛的耳尖红得像晚霞。

"明天...还训练吗？"收拾完器材后，藤原凛小声问。

龙马点点头："当然。"

"那...明天见。"藤原凛转身离开，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

龙马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快得不正常，而且不是因为刚才的比赛。

回家的路上，龙马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桃城发来的信息：「喂，越前！这几天神神秘秘的，放学就跑，该不会是和藤原同学约会去了吧？(坏笑)」

龙马正要回复否认，又一条信息跳出来：「不二前辈说他看到你们一起训练了！双打？！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打双打了？」

龙马叹了口气，回复道：「只是练习。别多管闲事。」

桃城的回复立刻来了：「哇哦，居然没否认！所以真的是和藤原同学一起训练？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

龙马关上手机，没有回复。他自己也不确定答案。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是从她吃下他做的便当？还是从她在公园长椅上流泪的那一刻？

又或者，从更早的时候——从她在月光下的网球场向他发起挑战的那一刻起，某种联系就已经悄然形成。

龙马抬头看向夜空，星星已经出来了。明天就是周末，他们约好了全天训练。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不自觉地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