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倒流时间而不是绯红之王的删除时间的能力的话,自己或许也不会这么糟糕了吧?
迪亚波罗一脸凝重的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处于荒木庄的客厅,为什么来到这里…
因为在20分钟前,他恰好死了。
然后死后的他,又恰巧回到了荒木庄。
如果要问他是怎么死的?嗯…迪亚波罗动的手!当然,迪亚波罗不是说自己,而是当时那个世界真正的组织老板———迪亚波罗
如果时间能倒流!自己绝对会乖乖待在布加拉提他们身边…而不是享受老板的无情穿胸一拳。(并非享受)
让时间回到20分钟前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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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了!终于不用面对乔鲁诺他们了…
成功逃离布加拉提小队的质问后,迪亚波罗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小街道,利用时删拼命跑路的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处在哪里。
但总比和布加拉提他们待在一起好,可以先好好整理一下他现在的思路。
首先,自己看样子是脱离了托比欧人格的迪亚波罗的存在,而且完美拥有替身绯红之王。
其次,自己并没有被迪亚波罗的身份所影响,自己跟原来一样,没有逐渐同化的情况。
这说明,自己只要成功找到回家的路,就可以完美收尾了!
但问题在于,自己该怎么回去?
就在迪亚波罗思考的时候,他走在街道上,却在拐角处撞到了人,冲击力极大,迪亚波罗甚至听到那人的闷哼声。
就在他下意识想道歉时,那一抹粉发先映入的眼前,以及那少年面庞的样子,居然是托比欧!
现在的迪亚波罗根本无法想象托比欧看见自己后,他那身体中的老板是否也会被传达到信息,就在少年准备看向他时,迪亚波罗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跑路。
但很可惜…他失败了。
那个懵懂的托比欧,眼中的琥珀色逐渐被那深绿色所替代,气质和体型也变得不同。
让人一看就感觉不科学,刚刚的少年居然变成了眼前这个危险气质的男人,自己绝对不会不知道————迪亚波罗。
迪亚波罗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的冷汗瞬间浸透了手套。
他甚至能清晰看见对方深绿色眼眸里翻涌的杀意,那是属于老板独有的、毫不掩饰的冷酷,仿佛在看一只闯入领地的蝼蚁。
“有意思。”真正的【迪亚波罗】开口,声音低沉得像砂纸摩擦,他缓缓抬起右手,绯红之王的臂甲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话音未落,迪亚波罗只觉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
他下意识发动时删,可时间剥离的断层里,对方的身影却没有丝毫停滞——另一个绯红之王的拳头已经穿透了他的认知,直直砸向他的胸口。
剧痛炸开的瞬间,他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鲜血顺着嘴角涌出。
“你不该存在。”冰冷的声音在耳边消散,意识沉入黑暗前,迪亚波罗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时间能倒流,他绝不会在那个拐角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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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成功来到了荒木庄,而荒木庄似乎…成功有了两个迪亚波罗的存在。
“嗯?迪亚波罗,你居然活的这么快。”迪亚哥疑惑的看着我。
我明白他说的是谁,是真正的迪亚波罗。
“不,我…”
“我才是迪亚波罗…!”另一旁的角落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声音。
666,我也没觉得自己是迪亚波罗。
“这样吗,那你似乎。”迪亚哥一脸好奇的上下扫视的看着我,“是之前一段时间出现的那个迪亚波罗。”
“……”
“这样的话,似乎不用担心…”
“不。”我可没有被乔鲁诺中黄镇。
“我真的会死去。”我认真的说着,看了一眼旁边不知道怎么突然死掉的迪亚波罗。
“是嘛?不过这跟我可没任何关系。”迪亚哥平静的说道,“现在的荒木庄可没有你的位置待着。”
就不能把我当第九部boss处理吗?居然还不给房间住。
只能睡沙发了,但我是什么,可是迪亚波罗啊,虽然不是真的迪亚波罗,但好歹披着老板的壳子。
身为秧歌star,他…才不会睡沙发。
但出去又容易随机穿越不知道什么地方…
果然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你到底是谁?”
我看过去,居然是迪亚波罗又活了,他的眼神略带威胁,但头上的伤口又显得格外突兀。
“我是迪亚波罗,这是不变的名字。”的确是不变的名字,毕竟自己现在原来的名字也说不出了。
角落的迪亚波罗好像没什么话说了,阴森森的看了一眼我,就直接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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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的布料硬得硌人,突然想到乔鲁诺那双看透一切的绿色眼眸,让我坐立难安。
刚想蜷起腿稍微缓解坐姿的不适,身后突然传来玻璃杯重重搁在茶几上的声响,回头就见迪亚波罗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大衣下摆扫过地板,留下一道冷冽的阴影。
“你说你会真的死去?”他俯身逼近,深绿色的瞳孔里翻涌着多疑与审视,胸口的衣料还沾着刚才死去时残留的暗色血渍。
“乔鲁诺为什么没有将你拉入他替身的能力?”
我又不是秧歌star,只是披着迪亚波罗的样子,当然也不跟乔鲁诺作对,也不会中黄金体验镇魂曲啊。
但我可不会这样说。
“我不是你。”这句话出口时,我刻意压低了声音,避开他探究的视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沙发扶手的纹路。
迪亚波罗的动作猛地顿住,深绿色的眼眸眯起,像在拆解一句谜语。
他抬手扯了扯沾染血渍的衣领,冷笑一声:“不是我?那你身上的绯红之王气息,怎么来的?”话音未落,淡红色的替身虚影在他身后一闪而过。
当然是因为你把我一拳穿胸就有的吧…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自己的确也有绯红之王。
“我是迪亚波罗,而不是在这个地方循环死亡的迪亚波罗。”
这句话像淬了冰的针,刺破客厅里凝滞的空气。在这时,我就知道老板生气了。
而迪亚波罗身后的替身虚影猛地一颤,淡红色的光晕忽明忽暗,他深绿色的眼眸里翻涌的不再是单纯的多疑,而是掺杂了一丝被说中心事的愠怒。
“循环死亡?”他咬牙重复着这四个字,抬手揪住我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从沙发上拎起来,“你在胡说什么?乔鲁诺的黄金体验镇魂曲,只会让我永远活在接近死亡的恐惧里,何来循环?”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混着荒木庄特有的陈旧木头气息,呛得人嗓子发紧。
但我没退缩,反而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每次死去,都会回到某个固定的节点,对不对?就像钟表被强行拨回原点,而你却清楚记得每一次死亡的痛苦。”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胸口的血渍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更深的阴鸷覆盖。“你怎么知道?”
还问我怎么知道,我当然是看剧情知道的。
但我不会这样直白的说出口…
“因为我见过真正的死亡。”我轻轻推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被揪皱的衣领,“被另一个你一拳穿胸,意识沉入黑暗的瞬间,没有回溯,没有循环,只有彻底消失的绝望。而你,从未真正死去。”
迪亚波罗在听到我的话后,没有疑惑我为什么会被另一个迪亚波罗杀死。
而是看着状态不佳的样子,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茶几上,玻璃杯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沾满了鲜血与罪恶,此刻却微微颤抖着,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被困在怎样的牢笼里。
你想怎么样?”他突然抬头,深绿色的眼眸看着我,“你说你不是我,又知道这么多,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不想从你得来什么,最好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个地方。
“我想回家。”我直言不讳,“荒木庄不是我的归宿,这里的混乱、死亡,都与我无关。但我需要你的帮助——你熟悉这个地方的规则,也清楚各个世界的缝隙,而我,或许能帮你打破黄镇的循环。”
迪亚波罗没想到吧?我看你答不答应这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