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锅店等位区啃着免费瓜子，眼睛直勾勾盯着菜单上的“今日特价脑花”，口水差点滴到桌面上。就在这时，后颈被人轻轻戳了一下。回头一看，顾衍之正站在那儿——那位上财经杂志封面必修图的霸总，捂着腮帮子瞪着我，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半张脸因为疼痛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女人，你啃瓜子的频率，”他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里带着被牙疼逼出的颤音，“跟我那颗智齿跳动的节奏一模一样。”
我手里的瓜子壳“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心里咯噔一下。上周暴雨天，我在公司楼梯间捡到一块白森森的东西，以为是隔壁牙医诊所丢的假牙模型，顺手揣进兜里当开瓶器用。谁能想到那是颗智齿？还是顾衍之的智齿？
“跟我走。”他突然拽住我的卫衣帽子，像拎猫一样把我拖起来。他的定制西装沾着几抹可疑的辣椒渍，“智齿说，它听你啃瓜子的声音能止痛。”
当我被塞进迈巴赫后座时，感觉兜里的“假牙模型”在发烫。顾衍之龇牙咧嘴地揉着腮帮子坐在旁边，突然惨叫一声：“它咬我神经了！快！再啃个瓜子给它听！”
顾衍之把我拐回别墅的第三天，智齿似乎成精了，越来越离谱。它不仅会在我兜里跳踢踏舞，还会用牙尖戳我手心记账——比如顾衍之偷偷吃了三块红烧肉，它就戳三下让我扣他零花钱。
“女人，给我剥虾。”顾衍之翘着二郎腿坐在餐桌前，腮帮子依旧肿着，却硬要摆出霸总的架势，“智齿说，它想吃带壳的。”
刚把剥好的虾递过去，兜里的智齿突然剧烈震动，顺着裤腿滚到餐桌上，用牙尖精准地戳向顾衍之的手背。顾衍之“嗷呜”一声弹起来，捂着爪子瞪我：“它又闹什么？！”
智齿蹦到我手里，在掌心划出歪歪扭扭的字：他昨天偷偷喝冰可乐了。
看着顾衍之僵硬的脸，我突然觉得这智齿比管家还靠谱。直到半夜饿醒，发现智齿居然从门缝钻进来，用牙尖推着一块巧克力到我床头，还在包装纸上磕出“吃吧他看不见”的摩斯密码。
顾衍之智齿发炎发烧那天，整个人迷迷糊糊，却非要抱着我的胳膊喊冷。我正纠结要不要找医生，兜里的智齿突然蹦出来，用牙尖戳他的脸颊，像是在骂他笨蛋。
“水……”顾衍之喃喃着翻了个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我吓得手忙脚乱去拍他后背，结果他猛地吸气没站稳，直直朝我扑过来。
两人摔在地毯上时，我的嘴唇正好撞上他的。顾衍之的睫毛颤了颤，烧得发红的眼睛突然睁大，连呼吸都忘了。兜里的智齿突然蹦出来，在我们旁边疯狂转圈，还用牙尖在地毯上划出个爱心。
“你……”我刚想爬起来，顾衍之突然按住我的后脑勺，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智齿说，再亲三分钟它就不疼了。”
看着他头顶因发烧冒出来的呆毛，又看了看在旁边蹦迪的智齿，我突然觉得霸总的智齿可能比他本人更懂谈恋爱。直到管家敲门送退烧药，看见的就是我们俩抱着亲，旁边还有颗智齿在跳华尔兹的诡异画面。
后来顾衍之的智齿终于被拔掉那天，它临走前还在我手心磕出最后的遗言：记得扣他下个月零花钱买糖吃。而顾衍之摸着空荡荡的牙床红了眼，拽着我的手腕耍赖：“它走了，你得替它管我一辈子。”
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用丝绒盒子装着的智齿标本，我突然明白霸总的恋爱套路有多癫——连颗牙都能当媒人，这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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