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收拾东西时，程诺突然问："为什么突然对慈善晚会这么上心？"

阳光透过窗户斜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线。我注意到他的下颌线条异常坚毅，不像普通大学生。

"改变形象？"我半真半假地回答，"或者只是无聊找点事做。"

"慈善晚会..."程诺合上笔记本，声音压低，"在原来的计划里，你应该是在那天当众羞辱苏暖的。"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他怎么会知道原剧情？

"什...什么意思？"我强装镇定。

程诺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只是根据你以往行为的合理推测。毕竟你和苏暖的关系...众所周知。"

我松了口气，但心跳依然不稳。他刚才的语气太奇怪了，简直像是知道原著情节一样。

"人总会变的。"我重复了之前的回答。

"是啊。"程诺的目光变得深邃，"有时候改变得...超出预期。"

离开活动中心，我立刻给林微打电话，让她安排与几家潜在赞助商的会面。挂断后，一条新消息弹出：

【程诺资料已整理完毕，发到您邮箱。有些信息很奇怪，需要当面汇报吗？】

奇怪？我皱了皱眉，回复：【明天上午十点，公寓见。】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打开邮箱。林微收集的资料非常详细：程诺，22岁，计算机科学与经济学双学位，连续三年特等奖学金获得者，学生会主席...表面看起来就是个完美的优等生。

但附件最后有几张模糊的照片和一段备注："目标每周四晚都会前往城郊某废弃工厂区，停留2-3小时。工厂属于长风科技名下，安保严密，无法进一步追踪。另，目标使用的笔记本电脑型号为军方特供，市面上无法购买。"

我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程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个大学生会去废弃工厂？还有军用电脑...

弹幕突然飘过： 【程诺绝对不简单】 【这特么是普通学生？】 【女配快跑，这人危险】

我关掉文件，揉了揉太阳穴。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慈善晚会。如果我能成功改变那个关键剧情点，或许就能证明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

接下来两周，我全身心投入晚会筹备。每天早出晚归，联系赞助商、协调场地、安排流程...连管家都惊讶于我的转变。

出乎意料的是，工作让我感到充实。在原本的世界里，我只是个普通上班族，现在却能调动楚氏集团的资源，真正做成一些事情。几家科技公司答应赞助，捐款数额比去年增加了40%。

"楚瑶，灯光设备清单确认了吗？"赵雨在筹备群里@我。

我正要回复，程诺发来私信："有空吗？学校礼堂，音响系统出了问题。"

赶到礼堂时，已是黄昏。橙红色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空荡的座椅上。舞台上，程诺蹲在一堆设备旁，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怎么了？"我走上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