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一封密报被狠狠摔在桌上,宣纸墨迹未干,密报上赫然罗列近日民间流传种种不利于他的言论。李康在相府书房内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李康沈彻!
他几乎将牙齿咬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
李康一个将死之人,也敢如此放肆!
谋士站于阴影中,向他躬身:
李康谋士相爷息怒。
李康谋士摄政王此举明显是在煽动民意,借此施压。
李康谋士根据我方安插探子来报,摄政王的人近日确实在暗中搜集与您有关证据。
李康猛然转身,眸中投映着跳动的烛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李康好一个沈彻!
李康说说他查到什么程度了?
李康谋士据说不止朝中几位大臣,就连...
谋士说到这里一顿…
李康谋士就连与地方豪族的往来,似乎也掌握些许。
谋士声音越来越低,抬头看一眼李康,见李康没再发怒的意思,补充道:
李康谋士而且,咱们在漕运上那笔账,恐怕也...
李康够了!
李康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李康好啊,沈彻……
李康安安稳稳的不好,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容毫无温度:
李康他不是在搜集证据吗?那就让他搜集个够。
李康传令下去,按第二套计划行事。
李康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让他察觉不到任何异常,否则你们提头来见!
谋士会意颔首:
李康谋士是,相爷高明,属下这就安排。
李康谋士以为胜券在握时,再让他从云端跌落,这种滋味想必好受极了。
朝堂之上,表面平静如常,实则暗流涌动。
沈彻一袭黑底蟒袍,立于百官之首。感受到来自右侧那道阴冷的目光,沈彻神色淡然。
今日早朝,他特意呈上那份关于江淮水患治理奏折,字里行间别有用意 ,暗示某些大臣中饱私囊,却并未点名道姓,但有心人自会知晓。
沈凛端坐于龙椅上,眉头紧锁,目光在沈彻和李康之间来回扫视。
沈凛皇兄所言,可有实证?
沈凛声音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生在帝王家,也本应如此。
沈凛自那一夜之后便成长不少,初具帝王威仪。
沈彻躬身:
沈彻具体事宜臣仍在调查中,待有新进展,发现确凿证据,定并告陛下。
退朝之后,李康几步跟过来,他看向沈彻,面上笑容亲和,但当看向他眼睛,便会觉得寒意从脚底板冲向头顶,那双黑眸中毫无笑意,有的只是隐藏在深处的狠戾:
李康臣观王爷近日似乎颇为劳心,王爷可要保重身体啊。
李康毕竟...来日方长,王爷你说是吧?
李康笑着,刻意加重了“来日方长”这几个字。
沈彻淡淡瞥他一眼:
沈彻有劳李相挂怀,本王无碍。
沈彻倒是李相,最近看着憔悴不少,许是有些身体欠佳。
沈彻本王听说近日民间似乎有些不利于您的流言,还是早些澄清为好,免得夜长梦多,扰了李相休息。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刹那间电光火石。
时光飞逝,数月时间,沈彻书房内卷宗逐渐堆积成山。
苏然每隔几日就会送来新证据,每一份都目标明确,剑指李康及其党羽罪证。
谋士苏然王爷,江南来的密报!
苏然呈上一封密信,信口用火漆死死密封。
谋士苏然里面是李康与地方豪族勾结的证据,还有他们私吞漕运银两的账本记录。
沈彻接过信,细细查看,苍白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让他整个人看着鲜活不少:
沈彻好!
沈彻有了这个,林康被定罪便是板上钉钉。
苏然眸中满是担心:
谋士苏然王爷……你的身体?
沈彻摆摆手:
沈彻本王无碍,你先下去吧。
苏然点头:
谋士苏然是。
小心整理好,这些证据被锁入一个紫檀木盒中,藏在书架后的暗格里。这个秘密所在,只有他和苏然知道。
沈彻三日在朝堂,我会当众揭发他的罪状。
沈彻语气坚定,
沈彻这一次,定要让他永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