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泰亨靠在椅背上,饶有兴味地看着江宁走近,眼神如同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终于,江宁停在了他的座椅旁,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身上淡淡的,清冽的体香混合着羊绒的柔软气息,若有似无地飘入金泰亨的鼻端。
江宁微微俯身,脸颊离金泰亨只有咫尺之遥。
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此刻盛满了刻意为之的楚楚动人的水光,像蒙着清晨薄雾的湖泊。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呜咽的软糯,微微颤抖着,红唇轻启,吐息如兰。
江宁“泰亨,我保证只是和滟滟去听场音乐会,哪里也不乱跑,看完就回来。”
江宁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令人心软的哀求。
金泰亨的目光落在江宁近在咫尺的,微微颤抖的唇瓣上。
他眼底的审视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危险的暗沉。
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爱意的漩涡在无声扩大。
江宁捕捉到了金泰亨眼神的变化。
心一横,她不再犹豫,仿佛被巨大的委屈和渴望驱使,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猛地凑近。
一个带着颤抖和冰凉气息的吻,如同羽毛般小心翼翼地印在了金泰亨微抿的唇角。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快得如同幻觉。
她立刻就想退开,仿佛那短暂的触碰耗尽了所有勇气。
然而,就在江宁后撤的瞬间,一只滚烫而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攫住了她的手腕。
金泰亨眼底最后一丝理智被那带着怯意和献祭意味的吻彻底点燃,他手臂猛地用力一拽。
江宁惊呼一声,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坐在了金泰亨坚实的大腿上。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乱地挣扎起来,双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
金泰亨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沙哑和掌控一切的得意。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手臂,将娘娘纤细的腰肢牢牢地圈禁在自己怀里。
另一只手则强硬地捏住了江宁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直面他眼中翻腾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金泰亨“阿宁。”
金泰亨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弦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滚烫的呼吸喷在江宁敏感的耳廓和颈侧。
金泰亨“既然要做出感谢姿态,这样可不够诚意。”
话音未落,男人猛地低下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掠夺一切的疯狂,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瓣。
江宁的瞳孔骤然收缩,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吻与几天前那个充满暴虐惩罚意味的吻截然不同。
它更加深入,更加缠绵,带着一种要将自己彻底吞噬,融入骨血的贪婪。
带着雪茄的微苦和属于他的,令人窒息的气息,在江宁的身上纠缠。
江宁被金泰亨死死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他的手臂如同钢铁般箍着她的腰。
另一只手则在江宁纤细的脊背上游移,按压,隔着薄薄的羊绒布料,带来一阵阵滚烫的战栗。
陌生的感觉如同海啸般冲击着江宁,与她心底翻涌的冰冷恨意剧烈冲撞,几乎要将她撕裂。
为了今晚那个渺茫的机会,她竟将自己主动与虎谋皮。
松月,你在看着吗?看着我为了复仇,在深渊边缘起舞。
这个吻漫长而窒息直到金泰亨餍足地稍稍退开。
江宁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金泰亨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指腹带着占有欲,轻轻摩挲着江宁红肿湿润的唇瓣,眼神幽暗深邃。
金泰亨“晚上让司机送你。”
他终于松口,声音带着未退的沙哑,如同恩赐。
江宁瘫软在他怀里,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只剩下虚弱的喘息。
她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如同受伤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
遮住了眼底那片冰冷刺骨的恨意和一丝计谋得逞的,微不可察的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