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题目了吗？
为什么今天更新这么快
全靠纸上写的
有灵感就写几句
写了挺多
但是快让我发完了
就当是我9月1日开学后一星期一更的补偿嗯对
当然我在学校肯定也会写（或者想）
回来也不一定是一更
好吧，是不定更
好了
………………正文………………
Null离开王座之间，步伐看似与往常无异，冰冷而精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Herobrine那意有所指的话语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他绝对理性的心湖中漾开了细微却无法忽视的涟漪。情绪的波动？特定的变量？他下意识地排斥这些词汇，试图将它们归类于王偶尔兴起的、难以捉摸的调侃。然而，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再次闪过那个红色的、总是试图挑战规则的身影，以及那双时而狡黠时而认真的眼睛。
他用力握紧了拳，指节微微发白，试图用物理上的紧绷来驱散精神上的那一丝紊乱。这不应该。这不符合逻辑。他的存在是为了秩序、效率和忠诚，而不是被这些无用的、干扰判断的……感觉所困扰。
他需要做点什么来重新掌控局面。比如，给那个最大的“变量”找点“正事”做。
于是，当303下午溜达着想去训练场（或许顺便试试新想出来的、用火焰给移动靶“镀金”的主意）时，刚走到走廊拐角，就差点撞上一堵黑色的“墙”。
Null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仿佛本就该是走廊装饰的一部分，手里拿着一卷厚得能当武器的羊皮纸。
“303。”冰冷的声音响起，毫无预兆。
303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手里刚搓出来的小火苗掐灭 behind his back，干笑道：“啊哈哈……Null，好巧啊，你也在……散步？”（303内心：吓死我了，这家伙怎么神出鬼没的！）
Null无视了他拙劣的掩饰，直接将那卷沉重的羊皮纸塞进他怀里。303被砸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抱住。
“这是堡垒建成以来，所有未完全归档的次级事件记录与边境异常波动报告，”Null的语气平板无波，像是在陈述天气，“存在大量重复、错漏与逻辑不清之处。你的任务，在三天内，将它们重新分类、校验、摘要，并录入主档案库。要求：格式规范，条目清晰，无任何错误。”
303目瞪口呆地抱着那堆沉甸甸的、散发着陈旧灰尘和墨水资源味道的羊皮纸，感觉脖子都要被压断了。“三……三天？这么多？！就我一个人？！”他怀疑Null是不是想用文件谋杀他，“这得看到什么时候去？！而且为什么是我？”
“这是训练你耐心、细致以及对堡垒事务了解的必要环节。”Null的目光扫过他，“还是说，你更愿意去清扫整个堡垒的下水道系统？恐惧报告说那里的史莱姆淤积有些异常，可能需要手动清理。”
303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胃里一阵翻腾，立刻抱紧了怀里的羊皮纸：“……我觉得整理文件挺好的！特别锻炼人！我这就去！”他转身就想溜，试图争取一点摸鱼的时间。
“档案室。现在。”Null的声音不容置疑地在他身后响起，“我会随时检查进度。”
303垮下肩膀，认命地朝着档案室的方向挪动脚步，嘴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暴君……工作狂魔……”（303内心：啊啊啊好无聊！还不如去炸训练场呢！）
看着303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却还是抱着文件离开的背影，Null站在原地，笼罩在阴影下的面容似乎松动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弧度。很好，这样应该能让他安分一段时间。他转身，准备去处理其他事务，却发现死灵骑士正靠在另一边的墙上看热闹，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哇哦，”死灵骑士吹了个口哨，“Null，你这招够狠的啊。那么多陈年老账，我看得都头晕。你这不是训练，是酷刑吧？”
Null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必要的程序。与其让他无所事事，制造混乱，不如做些有价值的工作。”
“是吗？”死灵骑士挠了挠下巴，尾巴尖悠闲地晃动着，“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找个由头把他拴在档案室，免得他老跟恐惧混在一起瞎鼓捣呢？”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狼。
Null周身的气息瞬间冷冽了几分：“无稽之谈。我的决策基于效率和秩序。”
“好吧好吧，效率和秩序。”死灵骑士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但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不过……”他拖长了声音，故意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说真的，Null，你就没觉得那小子虽然闹腾了点，但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堡垒里多久没这么热闹了？”
Null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发光的眼睛冰冷地注视着死灵骑士。
死灵骑士识趣地后退一步，耸耸肩：“行，我不说了。您老继续维护您的‘效率和秩序’去吧。”他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地走了，留下Null独自站在原地。
周围安静下来。但死灵骑士的话却像魔音灌耳，在他脑海里回响。
“……免得他老跟恐惧混在一起……” “……你就没觉得那小子虽然闹腾了点，但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荒谬。Null在心中冷斥。他的决策绝对理性，与任何个人情绪无关。
他迈开脚步，试图将这些无用的杂念摒弃脑后。然而，在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路上，他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绕了一点远路，经过了档案室的窗外。
透过窗户，他看到303正埋首在堆积如山的羊皮纸中，眉头紧锁，嘴里咬着羽毛笔的末端，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偶尔还会烦躁地抓抓他那头白发。那样子，看起来确实……安分了不少。
Null的目光在那身影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如同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加快脚步离开了。心底那份莫名的烦躁感，似乎被一种微妙的、难以形容的满足感所取代……但这感觉同样让他感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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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室里，303正在和古老的文字以及更古老的灰尘做斗争。 “公元XXX年，东南边境，夜半异响，疑为末影人迁徙……迁徙个鬼啊，末影人走路有声音吗？这哪个白痴记录的！” “XXX年，库存清单，腐肉……一百单位？等等，后面被墨水污了，是一百还是二百？这怎么核对啊！” “我的天……这字写得跟恐惧的药水配方一样抽象！”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些枯燥繁琐的文件逼疯了。这比和Herobrine打架还累！至少打架痛快！
就在他几乎要掀桌（如果档案室的桌子能掀得动的话）的时候，档案室的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恐惧魔王那颗紫色的脑袋探了进来，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瘫在文件堆里、眼神呆滞的303，立刻闪了进来，反手关上门。
“嘿！果然被Null发配到这来了？”恐惧魔王压低声音，幸灾乐祸地笑道，“我就猜到了！那家伙对付你的招数越来越‘文明’了。”
303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哪能啊！”恐惧魔王凑过来，神秘兮兮地从袍子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像是水晶制成的单片眼镜，递给他，“喏，帮你脱离苦海的好东西！”
“这是什么？”303接过那个冰凉的单片眼镜，好奇地打量着。
“我最新研发的‘高速阅读与信息提取辅助器’！”恐惧魔王得意地介绍，“戴上它，扫描文字，它能自动帮你识别、校对、甚至初步分类！效率提升百分之五百！副作用嘛……可能暂时会对绿色物体过敏，或者偶尔会想学猪叫，但都是小问题！”
303眼睛瞬间亮了！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恐惧！你真是个天才！”他激动地差点想拥抱对方。
“嘿嘿，小意思！”恐惧魔王拍了拍他的肩，“赶紧用！早点弄完，咱们还有好几个实验等着呢！我新搞到一批地狱岩，正愁没人帮我测试抗爆性！”
303立刻戴上那个单片眼镜。果然，视野中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快速流动、比对、归档……效率惊人！虽然看久了确实有点头晕，而且他突然觉得旁边书架上一本绿皮书的颜色特别刺眼，但比起手动处理，这简直是天堂！
在恐惧魔王（非法）科技的大力支持下，303只用了不到一天半的时间就奇迹般地完成了Null给出的、原本需要三天甚至更久的任务。
当他把整理得井井有条、条理清晰的记录册放在Null面前时，Null看着那厚厚一摞、格式完美、几乎挑不出错的文件，罕见地沉默了几秒钟。笼罩在阴影下的面容看不清表情，但303能感觉到那审视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你完成了？”Null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似乎比平时慢了一拍。
“当然！”303扬起下巴，努力压制住想学猪叫的冲动（这副作用真该死），摆出一副“这很简单”的傲娇表情，“区区文件而已。还有什么活儿？尽管来！”（303内心：快夸我！快承认我很厉害！）
Null修长的手指划过纸页，仔细检查了几处他原本以为会是难点的地方，却发现处理得无可挑剔。他甚至动用了一些能量感知去探查文件是否被法术篡改或伪造，结果却显示一切正常，确实是近期手工整理录入的痕迹。
这不可能。以303的性格和耐心，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完美地完成这项枯燥繁琐至极的任务。除非……
他的目光锐利地投向303，尤其是他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神情，以及……他左眼似乎不自然地眨动了一下？
“你用了什么方法？”Null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
303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得意的表情僵住了。（糟糕，被看出来了？不可能啊！恐惧说这仪器很隐蔽的！）他强作镇定：“就……就正常整理啊！我效率高不行吗？Null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做事快？”
Null没有理会他的反呛，只是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走近一步，那双发光的眼睛死死盯住303的左眼：“拿下你左眼上的东西。”
303下意识后退一步，捂住左眼：“什……什么东西？没有啊！”（完蛋完蛋！）
“是恐惧魔王给你的，对吗？”Null的语气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利用未经许可的炼金器物规避训练任务，伪造工作成果。303，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那丝极淡的失望，像一根细小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303一下，比直接的愤怒更让他难受。他原本的得意和侥幸心理瞬间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做错事被抓包的心虚和……奇怪的懊恼。
“……不就是整理文件嘛，”他声音小了一些，但还是嘴硬，“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
“规则就是规则。”Null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过程与结果同样重要。投机取巧，违反禁令，与恐惧魔王私下进行危险物品交易。数罪并罚。”他顿了顿，宣布了判决，“从今日起，扣除你接下来三个月的所有能量晶体配给。同时，未来一个月内，禁止你与恐惧魔王进行任何非任务必要的接触。现在，立刻去禁闭室，思过十二小时。”
“什么？三个月能量晶体，还禁闭，还不准见恐惧？！”303这下彻底炸毛了，“Null你太过分了！凭什么！”能量晶体是快速补充力量的好东西，禁止和恐惧接触更是断了他的乐趣来源（和大部分非法技术支持）！
“凭我是这里的秩序维护者。”Null的语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或者，你更想去亲手清理下水道的史莱姆？我可以延长禁令时间。”
303火焰不受控制地从他发梢窜出几缕，但他看着Null那双毫无波动的发光眼睛，知道这次是真的撞到铁板了。他狠狠瞪了Null一眼，怒气冲冲地转身朝着禁闭室的方向走去
“暴君！独裁者！冷冰冰的木头疙瘩！”他低声咒骂着。
Null看着他那怒气冲冲却又不得不服从的背影，没有说话。直到303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缓缓收回目光，落在那些整理完美的文件上。
他伸出手，指尖在那工整的字迹上停留了片刻。做得确实很好，甚至比他预想的还要好。如果……如果是通过正常途径完成的话。
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那不仅仅是对违反规则的气恼，似乎还掺杂了些别的……更像是某种期望落空后的郁结。他原本以为，或许……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下，再次变回那个绝对理性的Null。他拿起那摞文件，转身走向档案库，准备亲自进行最后的核查归档。只是步伐，似乎比平时更加沉重了几分。
禁闭室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空空荡荡、只有四面墙壁和一张硬板床的小房间，隔绝了大部分光线和声音，是用来让人冷静反思的最佳场所。
303当然反思不了。他快气疯了。
他像只困兽一样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脑子里把Null骂了八百遍。 “死板！固执！不通人情！” “小气鬼！不就是借用了点小工具嘛！” “凭什么不准我和恐惧说话？！他是我朋友！” “……还有那什么能量晶体，扣就扣！谁稀罕！”
他越想越气，掌心火焰忽明忽灭，好几次差点把床铺点着。但发泄过后，一种莫名的委屈和沮丧感慢慢浮了上来。
Null最后那句“数罪并罚”和那双冰冷失望的眼睛，总是在他脑海里晃悠。
他烦躁地躺倒在硬邦邦的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可是那些文件那么无聊，那么多，用点小手段提高效率怎么了？结果不是很好吗？Null那个家伙，为什么就那么在乎那些该死的过程和规则呢？
还有……他当时为什么会有那种……好像有点失望的眼神？
303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冰冷的床板。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被否定，尤其是被Null用那种方式否定。
十二小时的禁闭变得格外漫长。当禁闭室的门终于打开时，303几乎是立刻冲了出去，头也不回，仿佛多待一秒都会窒息。
他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谁也不想见。
接下来的几天，303果然“安分”了许多。他按时参加训练，完成Null布置的任务（虽然都是最基础、最枯燥的那种），但整个人仿佛罩上了一层无形的壳。
他不再主动去招惹Null，甚至尽量避免和他有眼神接触。Null下达指令时，他只是简单地“嗯”一声，不再反驳，也不再耍小聪明，只是机械地完成。训练时格外卖力，仿佛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假人靶子上，打得它们火花四溅，零件横飞。
但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训练完就拉着死灵骑士插科打诨，或者偷偷溜去找恐惧魔王。他变得有些沉默，常常一个人待着，要么对着天空发呆，要么就是疯狂训练直到精疲力尽。
这种反常的安静，反而让整个堡垒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死灵骑士第一个受不了了。他找到正在调试新药水的恐惧魔王，用尾巴尖戳了戳他：“喂，恐惧，那小子怎么回事？这几天跟换了个人似的，闷得要死。Null到底怎么他了？”
恐惧魔王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试管：“唉，别提了。不就是帮我测试了个小玩意儿，被Null抓到了，罚得那叫一个狠……能量晶体扣了三个月，还不准我俩接触。至于吗？”他也很郁闷，少了303这个最佳实验搭档（兼测试对象），他的研究乐趣大打折扣。
“哇哦，”死灵骑士咂舌，“Null这次下手是挺重。不过……我看那小子也不全是因为被罚才这样。”狼人的直觉让他察觉到更深层的东西，“他好像……特别在意Null的看法？”
恐惧魔王推了推他的护目镜：“有吗？不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吗？Null一直那样啊，对谁都冷冰冰的，只讲规则。”
“不一样。”死灵骑士摸着下巴，眼神变得玩味起来，“我觉得Null对那小子，也跟对别人不太一样。你没发现吗？以前那小子闹腾的时候，Null虽然冷着脸，但也就是罚扫扫地、整理文件什么的。这次反应这么大……啧啧，有意思。”
恐惧魔王茫然地眨了眨眼：“……你们的关系真复杂。还是我的药水配方简单明了。”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Null，将303的变化清晰地看在眼里。
训练场上，那个红色的身影沉默而高效，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甚至超额完成他布置的所有任务，挑不出丝毫错处。但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不服或兴奋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变得沉寂而疏离。
不再有故意的唱反调，不再有试图钻空子的小动作，不再有……那种鲜活的、甚至有些恼人的“生气”。
堡垒似乎恢复了以往的“秩序”，甚至比以前更加“高效”。
但Null却觉得，某种东西似乎随着那份“安静”一起消失了。走廊似乎变得更加空旷冰冷，档案室只有他一个人的书写声，训练场也只有枯燥的击打声和能量爆鸣声。
死灵骑士不再频繁来看热闹，恐惧魔王也埋头实验室很少出来。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303来之前的样子。这原本是他一直期望的“秩序”。
可是……为什么他反而觉得更加……烦躁？
那种闷闷的、堵在心口的感觉再次出现，甚至比之前更清晰。尤其是在看到303那沉默的、仿佛隔绝了所有人的背影时，那种感觉尤为强烈。
他试图用更多的工作来填充这种异常的空隙，更加严格地审视一切细节，但效果甚微。那个红色的、吵闹的身影，和他此刻沉默疏离的样子，总是不经意间闯入他的思绪。
他甚至开始下意识地寻找那个身影。在走廊转角，在训练场边缘，在餐厅……但每次看到，对方都只是漠然地移开目光，或者干脆转身离开。
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很陌生，也很……令人不悦。
一次晚餐时间，303独自坐在长桌的角落，快速吃着东西，明显是想尽快离开。Null正好走进来，两人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在空中相遇。
303立刻像是被烫到一样低下头，加快了进食的速度，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Null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原本想去拿些东西，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只是沉默地站在餐厅门口，看着那个恨不得把脸埋进盘子里的身影。
一种强烈的、冲动般的念头突然涌上Null的心头——他想走过去，想说点什么。或许……可以告诉他，如果他真的那么不喜欢整理文件，以后可以换别的任务。或者……可以提前解除一部分禁令？
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
规则就是规则。违反规则就必须受罚。妥协只会导致秩序崩坏。他不能开这个先例。
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转身离开了餐厅，胃口全无。
那天晚上，Null独自站在档案室最高的书架前，试图整理一些最古老的卷宗，那是连他都觉得有些棘手的工作。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和纸页摩擦的细微声响。
他的目光落在卷宗上，精神却无法像往常一样高度集中。
那个家伙……现在在做什么？还在因为受罚而不高兴？还是已经睡了？
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怀念之前那些吵吵嚷嚷、鸡飞狗跳的日子。至少那时，堡垒是“活”的。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自我厌弃。他怎么会产生如此不理智、甚至可以说是软弱的想法？
他用力闭了闭眼，试图驱散这些杂念。就在这时，他指尖触碰到的、一卷特别古老脆弱的羊皮纸，因为他的走神而稍微用力过猛——
“嗤啦。”
一声轻微的、但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的撕裂声响起。
Null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低头，看着那卷至少有上千年历史、记载着某些极其重要古老协议的卷宗边缘，那道因为自己失误而造成的新鲜裂口。
笼罩在阴影下的面容，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名为“震惊”和“懊恼”的情绪波动。
他，Null，秩序的化身，Herobrine最得力的副手，竟然……因为心神不宁，损坏了重要的档案？
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而这一切的源头……
他站在那里，久久地凝视着那道裂痕，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坚不可摧的、绝对理性的内心世界，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名为“303”的变量，而悄然裂开了一道无法忽视的缝隙。
夜色深沉。Null独自站在冰冷的档案室里，第一次对自己一直坚信的“秩序”，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摇。
或许，绝对的秩序，并不意味着死水一潭。
或许，某些“变量”带来的混乱，并不总是需要被彻底清除。
或许……他需要重新审视一些东西。
关于规则，关于惩罚，也关于……那个让他屡屡失常的、白色的身影。
然而，就在Null内心进行着前所未有的激烈斗争时，他却不知道，那个“变量”本身，正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足以将刚刚稍微平静一点的堡垒再次掀个底朝天的“惊喜”……
………………结束………………
嗯对
再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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