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傅云舒傅云舒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舞台上旋转的两人，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太了解这个堂弟了，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思深沉，尤其是那双眼睛，总像藏着片深不见底的湖，让人猜不透深浅。他明知道傅绍凌和裘黛曦的关系，偏在这个时候接下这支舞，说是巧合，谁信？

顾承洲“估计是想逗逗绍凌吧。”（顾承洲在一旁打圆场，可语气里的不确定谁都听得出来。他碰了碰傅绍凌的胳膊，）“别往心里去，就是支舞而已。”

傅绍凌傅绍凌没说话，只是握着香槟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凉得像冰，却压不住心口翻涌的烦躁。舞台上的灯光太亮，把裘黛曦月白色的裙摆照得近乎透明，她旋转时扬起的弧度，像道刺目的光，扎得他眼睛发疼。

傅绍凌看到裘黛曦的目光一次次越过傅奕琛的肩膀望向自己，眼里的慌乱和无措几乎要溢出来。那模样像只迷路的小鹿，让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她从傅奕琛身边拉开，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的女孩。

可他不能。

傅家的脸面，裘家的体面，还有傅奕琛那看似温和实则带着挑衅的眼神，都像无形的线，把他钉在原地。他只能站着，看着，任由那支该死的华尔兹，在耳边缠缠绕绕。

傅奕琛（舞台上，傅奕琛的声音突然在裘黛曦耳边响起，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好像很怕我？”

裘黛曦裘黛曦的脚步猛地一顿，险些踩错节拍。

裘黛曦抬头，撞进傅奕琛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玩笑，只有一片沉沉的探究

裘黛曦她慌忙移开视线，声音细若蚊吟：“没有。”

傅奕琛“那你总看我哥做什么？”（傅奕琛的语气依旧温和，可握着她的手却微微收紧，带着点不容挣脱的力道），“怕他不高兴？”

裘黛曦裘黛曦的脸颊瞬间涨红，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颤抖。

裘黛曦想抽回手，却被傅奕琛握得更紧。

裘黛曦“傅奕琛。”（她压低声音，带着点警告），“你松开。”

傅奕琛（傅奕琛笑了笑，没松，反而带着她转了个圈，动作行云流水，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对舞伴的亲昵互动。）“别急啊，”（他凑近她耳边，气息拂过她的颈侧，带着点淡淡的雪松味，）“这舞才刚开始呢。”

裘黛曦那股陌生的气息让裘黛曦浑身一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猛地用力，终于挣脱开他的手，后退半步，正好踩在舞曲的间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