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猴哥一声呆子

“猴哥！”

天蓬（此刻的猪形模样）看着孙悟空，那声称呼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哽咽，还有着无需言说的熟稔。尽管身形变了，眉眼间的真切却藏不住。

孙悟空咧嘴一笑，抬手就给了他胳膊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呆子，多年不见，你怎么折腾成这副鬼样子？”

这声“呆子”，没有半分嫌弃，反倒像淬了火的情谊，带着点当年在天庭时的调笑，又藏着几分见他安好的踏实。

天蓬被他拍得晃了晃，却不恼，反而嘿嘿笑起来，肥脸上挤出几道褶子：“说来话长，还不是被天道那厮追得没处躲……”他说着，目光扫过唐玄和小白龙，“这两位是？”

“俺师傅，唐玄。这位是小白龙，以后都是自己人。”孙悟空介绍道，又对唐玄说，“师傅，这呆子是天蓬，以前在天庭时，跟俺最对脾气。”

唐玄点头示意，心里却对系统道：“果然是生死兄弟，这称呼一出口，就知道关系不一般。”

系统哼了声：“当年天蓬为了帮孙悟空，偷偷递过不少天庭的消息，不然你以为孙悟空大闹天宫时，怎么能那么顺利摸到南天门？”

天蓬挠了挠头，对唐玄拱手：“唐师傅好，小白龙兄弟好。说来惭愧，刚从轮回道出来，一身本事还没理顺，就被天道追着跑……”

孙悟空一甩金箍棒：“怕他个球！有俺老孙在，谁敢动你？”

一声“猴哥”，喊的是旧情；一声“呆子”，应的是肝胆。唐玄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觉得，这西行路，似乎会比想象中热闹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