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的兄弟泪

系统调出万界移动屏幕，光影流转间，映出商朝的淮水岸边——袁洪一身戾气未消，刚从封神战场脱身，跌跌撞撞飞到无支祁面前。

无支祁坐在一块礁石上，背对着他，听见动静，猛地回头，瞥了他一眼，故意扯着嗓子吼：“你快滚！老子说了，不需要弟弟！你这个只会跟姜子牙对打，最后死在飞刀之下的倒霉虫！”

袁洪本就憋着气，被他一骂，顿时红了眼，怒道：“好！你说的！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叫你一声赤尻哥哥！”

说罢，两人都别过脸，屏幕的光线下，能清晰看到他们眼角滑落的泪，砸在淮水滩涂的石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看到了吗？”系统的声音带着点涩，“他们俩有错吗？一个嘴硬赶人，是怕自己的霉运牵连弟弟；一个赌气转身，是恨自己护不住兄长。这眼泪，分明是天道逼出来的。”

屏幕画面切换，变成后羿站在月下，望着月宫的方向，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饼——那是嫦娥最喜欢的桂花馅。

“就像后羿，”系统继续道，“换个角度想，他能怪嫦娥吗？嫦娥能怪自己吗？要不是天道非要放那颗灵药，用功德诱惑，用飞升捆绑，他们怎么会落到‘碧海青天夜夜心’的地步？”

孙悟空盯着屏幕里的袁洪，又看了看身边的天蓬，突然低声道：“俺以前总觉得，打一架就能解决问题，现在才知道，有些架，打了也护不住想护的人。”

天蓬没说话，只是默默擦掉了不知何时沾上的泪痕。

唐玄关掉屏幕，望着远处的山影：“所以咱们才要走下去。不是为了顺应天道，是为了让这些眼泪，以后能少流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