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光屏的光芒突然冷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说了又怎么样？说了他们就能认你吗？不是不敢认，是不能认——认了，怕你被天打雷劈。”
唐玄猛地抬头：“这话怎么说？”
“天道早就盯着四大灵猴了，”系统调出一道灰暗的云层影像，里面隐约有雷光滚动，“它最忌讳你们同气连枝，更怕你们联手掀了它的规矩。无支祁和袁洪心里门儿清：一旦认下你这个弟弟，天道就有理由给你扣上‘结党营私、扰乱三界’的帽子，到时候降下的雷劫，就不是劈他们，是劈你。”
它指向影像里的雷光：“你们以为他们杀过的那些妖怪、挡过的那些刀，真是为了自己？不是。那是在替你挡灾——天道要算总账，总得有个‘靶子’。他们把能揽的罪孽都揽在自己身上，就是想让天道觉得：‘哦，原来最坏的是这两只灵猴，那只石猴还老实’，这样你才能活得安稳点。”
孙悟空的手开始发抖：“所以……所以他们故意装作跟俺不和，故意杀人挡刀，都是为了……”
“为了让天道的怒火冲他们去，而不是冲你。”系统打断他，“你以为无支祁当年为什么对外宣称‘四大灵猴关系恶劣’？那是在告诉天道：‘我们不是一伙的，你别盯着最小的那个’。袁洪在梅山不出来，也是一个道理——他身上的杀孽重，天道盯着他，就没空算计你。”
唐玄听得心头一紧：“这哪是不认，是拿自己当靶子啊。”
“可不是嘛。”系统的声音软了点，“他们杀的、挡的，本质上都是冲着你来的劫数。认下你，等于把你拽到靶心；不认你，他们自己站在靶心，替你挨枪子儿。”
孙悟空突然蹲下身，双手抱着头，银眸里的光碎成一片：“俺以前还怪他们……怪他们不管俺……”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唐玄蹲下去拍他的背，“他们不是不管，是用最笨也最狠的法子在护着你。等咱们有本事掀了这天道的规矩，到时候不用他们认，咱们直接找上门去，告诉三界：这是俺大哥，这是俺二哥。”
系统光屏晃了晃，像是在点头：“这才对。现在的‘不认’，是为了将来能光明正大地认。走着吧，离那一天不远了。”
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落在孙悟空颤抖的肩膀上。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再是孤零零的石猴——他有两个站在靶心，替他挡住所有风雨的哥哥。而他要做的，就是快点变强，强到能把他们从靶心拉出来，换他来挡。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