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好疼”
“医生,医生!他醒了,说头疼。”凌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担忧,眉头也微微蹙起,仿佛那疼痛是落在她身上一般。
常母推门而入,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医生啊,我家小野他……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还能治得好吗?”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医生,满是焦急与不安,眉宇间尽是压不住的忧虑。
“患者并无大碍,静心休养即可,只是遗失了一些记忆,恰如这位小姐与他的过往。手部骨折没什么问题,不过以后可能不能长时间活动”医生言罢,又叮嘱了几句,随后便转身离去。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阿野要不是为了你,怎么会受伤?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啊?你走,你走啊!”常母声泪俱下地哭喊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向对方。她的声音颤抖而尖锐,悲痛与愤怒交织成一片无法平息的狂潮,那双红肿的眼睛里满是责备与绝望,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和痛苦都倾泻而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也没想到他会为了救我……抱歉!”凌悦茫然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声音因焦急而微微颤抖。她的眼中满是愧疚与无助,却只能机械地重复着那几句苍白的道歉,仿佛世间所有的语言在此刻都显得无力。
“妈?所以我是为了他?”
“这位女士,不论我们过去曾有何种关系,如今我都已记不清了。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如何?”
“阿野……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别分手,真的别分手,好吗?”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恳切与无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艰难地攀爬而出,带着无法掩饰的酸涩与眷恋。
常梧野缓缓背过身去,不再看向凌悦。凌悦垂下头,试图掩饰眼底悄然涌上的酸涩,“阿野,等你想清楚再说好不好?”她的声音轻颤,像是在恳求,又似在压抑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然而,常梧野依旧默然无言,冷漠如霜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包裹得密不透风。片刻后,凌悦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句:“阿野,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话音未落,她已转身,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二月的天气依旧寒冷却带着几分狡黠的温柔,阳光洒在脸上,本应是暖意融绕的触感,却夹杂着刺骨的寒凉。那冷意如同细小的针尖,无声无息地扎进肌肤,直沁心底,让人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隐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