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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生死时刻

尘纾

来到海边,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进行海游了,不过李金这家伙是个铁铁的旱鸭子,也是因为在他小时候差点淹死在水库的经历有关,所以他就在坐在海岸边捏沙子。

我走进海洋,心情有着前所未有的宁静,不多时在我旁边不远处也有人和我一样准备在海里遨游。

我转头望去,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美的不像话的女人,好似全世界好像不能被原谅似的。

她只是简单往我一眼便一头扎进水里,我也收回目光,也是一个扎进水里开始仰泳望着即将被黑暗入侵的天空。

我渐渐游向远离岸边的礁石区,那里的海水更加清澈,能看见五彩斑斓的热带鱼在珊瑚丛中穿梭 便直接潜入下去。

女人也好像眼前的景象迷住了,学着宋祁的样子潜入水下。

她浮出水面,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一群蓝色小鱼,水珠从她长长的睫毛上滴落,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我浮出水面,突然皱起眉头。我注意到海水的颜色正在变深,远处的海平线上出现了一道不寻常的暗影。

“喂,我们该回去了!”我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目光紧盯着那片正在扩大的阴影。

“为什么..”她的话没说完,一阵突如其来的涌浪让她呛了口水。她慌乱朝着我这边游来,这般近距离的观望,却让我失了神。

我的心跳加速,时刻在告诉我危险正在逼近。

“抓紧我!”我大喊一声,同时转身面向海岸方向。但为时已晚——那道暗影已经化作一道高达六米的巨浪,以惊人的速度朝我们扑来。

“潜下去!深吸一口气!”我在巨浪袭来的最后一刻将女人拉入怀中,两人一起沉入水下。女人惊恐地睁大眼睛,海水灌入鼻腔的刺痛感让她本能地挣扎起来。

巨浪的力量超乎想象,即使在水下也能感受到那股狂暴的拉扯力。我紧紧抓住她的的手腕,但海水的冲击力还是将我们分开。我的指尖滑过她的皮肤,最后只抓住了一把冰冷的海水。

“你没事吧!”我在水中呼喊,声音被海水吞没。眼前一片混沌,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海浪无情地翻卷、抛掷。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凭借经验判断方向,在肺部的氧气即将耗尽时奋力向水面游去。

冲破水面的那一刻,我大口喘息,咸涩的海水从鼻腔和口腔中咳出。我迅速环顾四周,海面上一片狼藉,漂浮的泡沫和杂物中不见女人的身影。

“你在哪?!”我的呼喊被新一轮的浪声淹没。心脏在胸腔中狂跳,恐惧像海水一样淹没了我,没有犹豫,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潜入水中。

水下能见度极低,浑浊的海水中漂浮着泥沙和碎屑。我强迫自己冷静,回忆着她最后的位置,向更深的地方潜去。肺部开始灼烧,耳膜因压力而疼痛,但我不敢放弃。

一道微弱的光线穿透浑浊的海水,照在一个缓缓下沉的身影上!她的长发像海藻一样散开,双眼紧闭,身体随着海流无力地飘荡。

我拼尽最后的力气游向她,抓住她的手腕时,发现她的脉搏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没有时间了!我用一只手臂环住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拼命划水,向水面冲刺。

肺部的疼痛变得难以忍受,眼前开始出现黑点,我咬紧牙关,死死抱住女人。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边缘,终于到了一块礁石。

我大口喘息,同时将她的的头托出水面。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紫色。

“醒醒!醒醒!”我拍打着她的脸颊,她这才迷迷糊糊醒来。

海浪仍然汹涌,我一边踩水保持浮力,一边死死抱着她,在避开一波浪后,那个女人用最后的力气喊道:“你别管我,你自己游回去。”

我迎着海浪大声咆哮:“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坚持住,为了活着,坚持住!!”

被黑暗笼罩的海,像一群凶残的狼吞噬着我们的生命,我的体力也逐渐不支,但我依旧死死的拉扯住她.....挣扎中,我抓住了一块冒尖的礁石,不知坚持了多久,直到海浪渐渐平息.......

远处的海岸线重新变得清晰。我调整姿势,让她能够更轻松地浮在水面上。

“能游吗?我们得慢慢回去。”我轻声问道,手指轻轻拂去黏在她脸颊上的一缕湿发。

女人点点头,眼中的恐惧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她看着我被海水泡得发白的嘴唇和因疲惫而泛红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刚才为了救她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

“谢谢你...”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我还是听到了。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眼神中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别客气,不过下次游泳课,还是在泳池里上吧。”我试图用玩笑缓解气氛,但手臂却更加用力地环住了她的肩膀。

李金坐着救生船过来,看到我们后大声喊道:“在这,我哥们在这,我就知道我哥们tm的福大命大,死不了就算了还救了一个。”

我无语的看着李金,却也听到身旁漂亮女人的笑声,这种劫后余生的欣喜也是正常的对吧。

上了岸,我向那个女人说道:“你还好吧。”

“我……我没事,就是有点腿软。”

“劫后余生嘛,正常。”我笑道。

“我叫可遇。”

“宋祁。”

“谢谢。”可遇真诚的说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葬身于大海中了。”

“举手之劳而已,而且我要也是设置为了救你的信念也才坚持到现在。”

李金走了过来,说道:“经历生死关头,你们不饿不,我光担心你们都担心饿了。”

“我请你们。”可遇便说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金不等我婉拒,就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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