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云昭容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平日里她可是能赖床到日上三竿的主儿。
"王妃,包子来咯。"
青黛将热腾腾的包子装进提盒,轻声叮嘱着:"王妃,只有一碗粥是您的,是景王特意吩咐的,路上趁热喝。"
"谢谢青黛姐姐。"
茯苓眼疾手快地接过提盒。马车辚辚前行,茯苓小心翼翼打开提盒,一碗散发着暖意的燕窝粥被端了出来,轻轻递到云昭容面前。
内院书阁前,秦婉婉早已等候多时。云昭容刚下马车便提着食盒直奔过去,茯苓则转身回了静园。
"婉婉姐,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云昭容神秘兮兮地打开提盒。
"锵锵锵锵,是你最爱吃的猪肉白菜馅包子!快尝尝看!"
秦婉婉眼睛一亮,惊喜得像个孩子:"哇,我可好久没吃到了!真是太好了,谢谢你。"
两人说说笑笑,浑然不觉成王孙泽已经站在身后。
"咳咳!"
熟悉的声音传来,秦婉婉脸色骤变,战战兢兢地转身行礼:"妾,见过王爷。"
云昭容看她这副模样,已猜出几分对方身份。
孙泽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秦婉婉。就在这僵持之际,孙清来了,秦婉婉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见过皇姐。"
孙清瞥了眼孙泽:"哟,这是刮的哪门子风啊?"说着,直接绕过孙泽,朝云昭容行礼:"清儿见过皇嫂。"
云昭容微微点头,这时孙泽才注意到她,打量一番后认出了她的身份:"孙泽见过皇嫂。"
"起来吧。不知成王此来所为何事?"
孙泽嘴角微扬:"本王只是好奇婉婉今日怎会来得这么早,担心而已。既然是和皇嫂一起,那本王也就放心了。皇姐,皇嫂,我先告退了。"
......
"阿清,要不你跟成王说说,让婉婉今晚就在你殿里歇息吧?"
孙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好,我这就派人去传话。"她看得出二人有话要说,很识趣地退出了屋子。
"你们慢慢聊,我出去一下。"
房门刚合上,云昭容便拉着秦婉婉的手,关切地问:"婉婉姐,你老实告诉我,成王是不是对你不好?"
秦婉婉再也绷不住,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簌簌落下:"孙泽他动不动就罚我跪在他房门口,我一犯错就惩罚,可我能怎么办,只能迎合他......"
云昭容看着心疼得落泪:若是婉婉是嫡长女,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可又有谁能够选择自己的人生呢?
秦婉婉擦了擦眼泪,反过来安慰云昭容:"没事的,幸好有你在。你是孙均的正妃,孙泽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云昭容点点头,轻轻搂住秦婉婉。
"对了,我想问你件事。我听说皇帝有两个儿子,怎么上次就只看见了二殿下?"
秦婉婉左右张望,压低声音说:"当今皇后是续弦,先皇后叫林意思,是皇后娘娘的长姐。大皇子是皇上和先皇后的儿子,可惜刚出生不久就夭折了。先皇后因此伤心过度,没多久也跟着去了。二皇子才是现任皇后的孩子。"
云昭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陛下和先皇后的感情如何?"
"这我也是听人说的。现任皇后当年入王府时本是侧妃,原本要扶正的。可有一次家宴,陛下一眼就相中了先皇后。想着她们是姐妹,谁当正妃都一样。再说先皇后是大房嫡长女,皇后娘娘却是三房庶女,这身份摆在那儿呢。"
"哦,那陛下比孙均大多少?"
"整整二十多岁呢。陛下被立为储君时,景王才刚出生,两年后大公主也出生了。"
云昭容默默记下这些关系,想要在代国站稳脚跟,这些人物关系必须理清。
"那长公主呢?"
秦婉婉神色突然变得不自然:"长公主跟你一样,生母都是宫女。但她从小就跟在太后身边长大,性子淡得很。关于长公主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
"没事没事......"
同样是宫女所出,为何一个在冷宫长大,一个却锦衣玉食地在太后面前长大。
云璟,你看看!你配做一个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