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的清晨总是格外静。中推开窗时,指尖先触到了玻璃上的凉意——一层薄霜正顺着窗棂漫开,像谁用细雪在玻璃上绣了幅淡墨画,每一道纹路都带着清晨独有的清透。
“这霜花,倒比去年的更细巧些。”他转头时,才发现英已站在身后,手里还端着两杯温好的红茶。瓷杯的暖意透过指尖传来,恰好抵了窗外的凉。
英笑着将一杯茶递过去,目光落在霜花上:
ch.英“在伦敦倒少见这样的霜,那边的冬天总裹着雾,哪有这般透亮的景致。”
话音刚落,就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美揉着眼睛走过来,伸手就往玻璃上按,指腹划过的地方,霜花瞬间化成细小的水珠。
ch.英“哎!你这手也太急了。”
英连忙拦住他,
ch.英“好好的霜花,被你按得没了模样。”
美却满不在乎地接过中递来的茶,咂了一口:
ch.美“化了就化了,明年还能看嘛。不过这霜一结,今天肯定得穿厚外套了——俄呢?平时他起得比谁都早。”
话刚说完,就见俄掀着门帘进来,身上还裹着件厚羊毛衫,手里攥着个小陶罐:
ch.俄“刚去院子里看了,菜窖的白菜没冻着。对了,这个给你们。”
他打开陶罐,里面是几颗裹着糖霜的核桃,
ch.俄“昨天煮的,就着茶吃正好。”
法这时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支小巧的画笔:
ch.法“我刚试了试,用画笔轻扫霜花,能拓出纹样来。你们看——”
他展开一张纸,纸上是淡淡的霜花印,像极了初绽的梅枝。
中看着纸上的霜花,又看了看窗外渐亮的晨光,笑着说:
ch.瓷“不如把这些纹样记下来,等明年寒露,咱们再比一比,看谁拓的霜花更有意思。”
“好啊!”众人异口同声地应着。玻璃上的霜花渐渐淡了,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茶盏里,漾开细碎的暖。这寒露的清晨,没有离别,没有匆忙,只有霜花、热茶与彼此的笑声,慢慢融进了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