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L年度颁奖典礼的聚光灯突然暗下,大屏上开始滚动播放2019年的夺冠画面——QGhappy的五人组在总决赛舞台上相拥,金色的彩带落在他们年轻的脸上,解说员的嘶吼穿透时光:“让我们恭喜QGhappy!这是他们的第五个冠军!”
当画面定格在五人举杯的瞬间,主持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响起:“今晚,我们要颁发一个特殊奖项——KPL历史最强五人组。他们用中野辅的天衣无缝,用对抗路的铁壁铜墙,用射手的精准输出,定义了一个属于QG的时代。”
聚光灯重新亮起时,台下的观众瞬间沸腾。Fly穿着笔挺的西装,却习惯性地挺直了背,像随时要冲上对抗路;Cat手里还捏着个不知火舞的徽章,指尖在上面反复摩挲;Hurt的喉结动了动,视线落在舞台入口,那里正走来两个身影——Yang穿着和当年同款的黑色外套,而沈清月(Selene)的长发束成低马尾,队服换成了礼服,却依然带着野区里那股利落的劲儿。
五人在舞台中央站定,站位和当年夺冠时一模一样:Fly和Yang分居两侧,Cat和Hurt站在中间,沈清月微微靠前半步,像随时要带起一波节奏。台下的欢呼声浪几乎掀翻屋顶,有人举着“QG永不落幕”的灯牌,有人翻出泛黄的应援物,连导播都切了个镜头给台下的Gemini——那个曾经把他们骂到哭,又偷偷给他们塞零食的教练,此刻正用西装袖口抹着眼角,肩膀一抽一抽的。
“先请队长Fly发表感言。”
Fly接过话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着身边的四人,突然笑了,露出和当年一样腼腆的表情:“其实上台前我练了好多话,但现在只想起训练室的地板。那时候我们总吵,Selene说我马超绕后太慢,Cat嫌Hurt吃线太凶,Yang总被我们仨气得摔耳机……”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可2019年决赛输了两局时,是Yang在休息室说‘别怕,我保你们’;是Cat把战术板一摔,说‘换我来打中路’;是Hurt把最后一块草莓干塞给Selene,说‘吃了就有力量’;是Selene盯着屏幕说‘最后一把,我带飞’。”
台下的Gemini哭得更凶了。当年那个总板着脸的教练,此刻像个被戳中软肋的孩子。
Cat抢过话筒,语气还是那股桀骜:“别听他煽情。我只说一句——中野联动,我只认Selene。”他侧头看沈清月,眼里的光和当年在训练室喊“镜,帮我蹲草”时一模一样,“当年你退役,我在训练室留了你的镜模型,留了三年。”
Hurt接过话筒时,声音有点抖:“我记得Selene总抢我蓝buff,说‘射手要什么蓝’;记得Fly总把红让给我,说‘你发育我抗伤’;记得Yang总在我被开时第一个冲过来,说‘死不了’。”他从兜里掏出颗橘子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就像当年夺冠夜,你们把FMVP让给我一样,这五个人缺了谁,都不算最强。”
Yang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话筒时笑得温和:“我是辅助,习惯了看你们的背影。当年看Fly的马超冲在最前面,看Cat的不知火舞秒掉C位,看Hurt的公孙离秀翻全场,看Selene的镜收割残局……就觉得,能辅助他们,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最后轮到沈清月。她看着台下此起彼伏的“Selene”欢呼声,看着Gemini通红的眼睛,突然想起夺冠夜他说的那句“你们是我教过最不听话,也最让我骄傲的孩子”。
“其实我们不算完美。”她笑了笑,声音清亮,“Fly绕后总忘了回家的路,Cat的脾气比技能CD还短,Hurt吃线能吃到对方高地,Yang总把技能交在空气里。”
“但我们是彼此的破绽,也是彼此的铠甲。”她抬手指向台下的Gemini,“就像我们的教练,当年总骂我们‘打得什么玩意儿’,却在我们输比赛时,一个人躲在办公室看录像到天亮。”
Gemini突然站起来,对着舞台用力鼓掌,眼泪混着笑容往下掉。
“所以这个奖,”沈清月举起奖杯,五人的手一起覆上来,“属于2019年那个在训练室哭到凌晨,又在赛场上笑到最后的QGhappy,属于每一个陪我们走过的人,更属于我们五个——”
“永远的队友。”
话音落下时,金色的彩带再次漫天飞舞,和2019年那天一模一样。台下的粉丝哭着喊“爷青回”,选手席上的后辈们举着手机录像,Fly悄悄往沈清月那边靠了半寸,Cat的不知火舞徽章被五人轮流捏了一遍,Hurt的橘子糖纸被Yang小心地收进西装口袋。
Gemini在台下抹了把脸,掏出手机给五人群发消息:“明天训练室开黑,我带草莓干。”
发送成功的瞬间,他仿佛又听到了当年训练室的吵嚷——
“Fly你马超再绕后慢半秒,我就让Selene抢你蓝!”
“Cat你再骂Hurt,我辅助就只保Selene!”
“别吵了,”沈清月的声音穿过嘈杂,“最后一波,我带飞。”
原来有些时光,从来不曾落幕。就像这五人组,就像这金色雨,只要他们站在一起,就还是当年那个无所不能的QGha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