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

晚饭结束后,季余亭简单的把盘碗收拾了一下,放在洗碗台上,洗碗轮不上他,明天自会有佣人来洗。

季余亭来到客厅,顾程周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见他出来后，起身伸了个懒腰，对季余亭说道“可以开始了?”

“嗯。”

“行”顾程周转身上楼进了卧室,而季余亭将扔在懒人沙发上的书包背起,跟着顾程周进去。

顾大少爷的卧室很宽,进去后仿佛又进入了另一个房子,映入眼帘的是超美落地窗,窗外的风景是顾家的花园,落地窗旁是个小阳台,下午茶在那坐坐,看看风景,心情会好不少。现在是夜晚,月光照在阳台,比早晨的时候少了几分美感，多了几分柔和。

出了阳台是个小厅,还是熟悉的懒人沙发,沙发旁有一个书柜,里面摆满各种名书,沙发前是个电视,下午坐在那,喝喝下午茶，生活别提有多舒适。

小厅旁就是另一个房间，那是一个小书房,里面有几张办公桌,木制的,桌上还放了一些摆件与绿植,这里就是季余亭给顾程周讲课的地方。

小书房对面是个小卧室,是顾大少爷睡觉的地方,季余亭曾有幸进过一次,里面也有一个小阳台,不过一直被窗帘拉起来,看得出来很少用,然后就是一张大床,床旁有个小夜灯.整个房间是冷色调的装修,与顾大少爷的性格很搭。

话说季余亭好像是第一个进入过顾程周这个小卧室的人。这个房间是属于顾程周的私人空间,这个房间是一定不能有别人进出,哪怕父母也不行!可偏偏总有一个是例外,顾程周自己也说不出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将季余亭带入这个房间的……

两人在小书房里的办公桌上坐下,季余亭拿起一张物理试卷,放在顾程周面前：“这是今晚的物理作业,里面所对应的都是今天学的内容,你先做,我摸个底。 ”

“你又把我的作业给带来了?”

“不然呢，你又不带书包，又不带书的，啥都不带，你怎么写作业?”

“……”顾程周本想说“明天回去再写的,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口,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你先写,不会先空着。”

顾程周沉默了,拿起笔就开始写,头前的碎发因他低下的头而挡住眼睛,看不出他的情绪。

季余亭看到他终于乖乖写作业后,才拿出自己的那份写了起来。

月光从窗口照进办公桌,两位正在写卷子的少年影子被拉得很长,花园里隐隐有蝉鸣歌唱,小书房剩下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与平稳的呼吸声。

不一会儿,季余亭放下笔,抬头看向顾程周。

“感觉如何?”

“还行。”顾程周放下笔，将试卷递给了他。

“我看看……确实不错,但是,你看。”季余亭将顾程周陆没写完的题一指，“里面你还有一个隐藏的条件没找到。”

“嗯。”

“除了这道题,其它没什么问题了,话说你不愧是“睡神”明明是一天课都没上的人,却做出这样的成绩,开了挂吧……”

“开挂也跟不上你的成绩。”顾程周随口一说。

而季余亭对于这位顾同学的随口一说感到惊讶,“你刚刚是不是和我开了个玩笑?!”他的语气有点高,这并不怪他,顾同学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

“没,你听错了。”顾程周呆了一下,垂下眼,语气又回到了清冷之感,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开这种玩笑，在他记忆里,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这还是他第一次开玩笑,还是无意识做的。

“你骗人！”

“你就是听错了。”

“明明就是。”

“还上不上课了。”

“啧,好好好,顾大少爷说什么都对。”

“......”(已读不回)

“物理没什么问题了吧？”

“嗯。”

“那行,把数学写了。”

“可以不写吗?”

“?Why”

“那个我会……”

“也对,那把剩下的写了吧。”

“……”顾程周不说话了,低头写作业。

时间不知不觉已到凌晨1:00。两位少年终于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外面早已漆黑一片。

“时间不早了,今天就这样吧,我讲的你听得懂吗？”

“嗯。”

“行,那我就先走了。”季余亭拿起书包就要走。

“等等!”顾程周不自觉说出了这句话。

“嗯?还有什么事吗?”

“赵叔今晚不在,你怎么回去?”

“谁说只能赵叔来载我的?”

“……没”

“那还有别的事吗?”季余亭总感觉顾程周今晚有事找他。

台灯照在顾程周的耳钉上,照得发光发亮,他低着头沉思着什么,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沉默片刻，他说出了那句让他不敢相信是自己说的那句话”那个……今晚不早了，你要不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