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公子悠闲地漫步于阁楼里,随着林婉的步伐而行往不远之处的小亭台下,一路上没有太多的蜿蜒曲折,不过那亭子修在了莲湖之中,盛开的莲叶,一片一片地接着,就像仙女踏步而来时步步生花,有着别样美感,散步在荷叶旁的粉色莲花,清新脱俗,似年方十八的仙女脸上涂抹的腮红,娇媚却不染凡尘俗世。
许是身旁有仙人相随,少女的步伐轻快极了,表露出来林婉心情的愉悦。
林婉觉得,月公子只见一面,便似天上那皎月,白净高雅。
行进几步距离后,几个人来到了木亭下。
少女面色微粉,似出水芙蓉,轻轻柔柔地唤着离着两步远那左方位的青衣少年,“月公子,请坐。”
月司霖礼貌性地微笑道谢后,没有落座,而是站在了一旁,“林姑娘不必客气,一同落座吧。”
林婉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倒是没有拒绝,就先坐了下来。
而月司霖坐在了距离林婉有一臂距离的木椅上。
圆木桌上摆放着较为丰富的早膳,有微圆的烧麦,桃花形状的酥饼,圆形米饼,小笼包。
美味可口的早点,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勾引着人的味蕾。
端详着对面的青衣君子,少女心跳一个不小心就又开始了悸动,耳朵又发烫了,“月公子…那个…白哥哥…没…没有为难你吧?”话是有些断断续续的,揭露了少女的慌乱。
月司霖柔声回答:“那…倒也没有。”
不过就是强吻了。
压了自己熟睡了一晚。
林婉耳朵泛滥着痒意,似一片极其轻柔的雪白羽毛,缓缓拂过了耳尖,心里在尖叫,在兴奋。
怎么会有人说话都这么动人?
啊啊啊!
心中疯狂怒喊:去他的白雨林,月公子才是我的哥哥!
内心已经到了翻天覆地的地步,而表面确实含蓄极了,小口小口地吃着美味又可口的桃花酥饼,像一只可爱的松鼠,在缓缓进食。
可少女那洋溢着喜欢情绪的黑眸,又怎么能够瞒的过早已见识人心的一国之君?
月司霖虽然谈不上厌恶,但是一直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也有些不太舒服。
倒是身旁的女婢眼力过人,明显感觉到了月公子似乎有些不太自在,偷偷用着小手,戳了一下有点沉迷于犯花痴的主子,后背有点声响,使林婉瞬间清醒了,诧异地对视了她一眼,后面才明了刚才无力之举,有些害羞地捋了耳边的碎发,低着头羞答答,像一只犯了错误不敢轻举妄动地小仓鼠。
也不知道是不是面前的少女有点合眼缘,难得的司马焦没有把她的无心之举记在心上,而是一笑揭过。
身边羞赧的少女没有言语,而月司霖的小腹隐约有些饱腹感,停下了手中进食的动作,拿了袖口处一方青色绿竹绣帕,擦洁净了手,“林小姐,想来是有事寻在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道歉,“月公子,刚刚…”
“林妹妹不必如此,我也不觉此有什么冒犯之意,不过是像家中小妹,见了许久未见的兄长,一时失了神罢了。”
可是,这一句,丝毫没有安慰到林婉,反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暗示着那满心满怀的少女一个事实:我拿你当妹妹,从未有男女之情,何必执着呢?
林婉心里有些难受,唯二的喜欢了两个人人,长相品行,都是顶顶的好,可是,都对她好无情意,只拿其当为小妹看待。
眉眼有些忧愁,心里产生怀疑:难道是自己实在是名声太过于糟糕了,他们都不喜自己吗?
月司霖对人的情绪波动较为敏锐,自然也是捕捉到了这一份由爱慕之情而转变为失落自我怀疑,于心不忍,“林姑娘,女子生存于世本就不易,更不宜妄自菲薄。”
许是真拿此人当了妹妹,司马焦难得正色劝慰,“况且,虽污名在外,可我观林姑娘依旧坦然自在,想必不是那种…你只需爱护好自己就好。”
被人识破了内心的想法,林婉眼眶下意识地酸涩起来,很少有人可以明白自己,就连疼爱自己的父亲也没有看出来心里想法,一直劝诫自己别在意。
其实,她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是父亲一看见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很在意名声的样子,老是露出心疼却迫不得已的忏愧,让林婉总是难受极了。
她很多次表达过,但是父亲总是不信。
原来,她在月哥哥眼中,是这般坚强的姑娘吗?
原来,她真的这么好吗?
月司霖不知为何林婉眼角泛起了红,心里也不是滋味。
谢谢南云霄的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