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笑什么?我从小到大还没亲过别人,你占我便宜了好吗?这么嫌弃。”
燕声迟炸毛了,他看着宋鹤白,一时恼羞成怒扑上去,抢过对方手里的粥,喝了一口,然后扣住宋鹤白的头,亲了下去,宋鹤白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地感受到嘴唇上软软的触感,脑子一片空白,燕声迟唇贴上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他后退一步,像是逃命般慌不择路地推开门跑了,留宋鹤白一脸难以置信地坐在床上。
客厅。
燕声迟一头栽进沙发里,他刚才干了什么,哎呦要不他找个楼跳了,太丢人了,他抬起头来,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个要紧的事,那个人叫什么?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和人家亲嘴,他又把头埋在沙发里,缓了一会,刚鼓起勇气决定去问对方名字,抬起头就和人家对视上了,宋鹤白原本是看这人一直爬在这里不动,想着看两眼,结果刚走过去就看见对方抬起头,然后对视上了,燕声迟觉得活着就算了吧,他去找找哪个墓风水好得了。
“我叫,宋鹤白。”
宋鹤白实在尴尬,想起对方名字还不知道,于是尴尬地说了句。
“燕声迟。”燕声迟头埋在沙发里,声音闷闷的。
“请问你把我的斗篷放哪里了?”
“那边桌子上。”燕声迟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谢谢。”宋鹤白转头一看就看见了。
燕声迟抬头看着斗篷,想起当时对方斗篷上的图腾。
“你是山月楼的?”
宋鹤白身形一顿,他把斗篷拿起来搭在手臂上,转过身来。
“你认得?”
“嗯,认得,我是这一届新生。”燕声迟把桌上的新生报告抽了出来,递了过去。
宋鹤白接过,翻着看了看,确实是新生。
“新生是不发配枪的吧?”
“嗯,那是……我妈妈的遗物。”这句话可没说错,他妈妈只给他剩了这把手枪。
“对不起。”
“没事儿,毕竟……死了很多年了。”
“你父母也是杀手?”
“是。”
“山月还是血玉?”
“一个不大的小组织。”燕声迟面不改色地扯谎,而他远在血玉阁的父亲打了个大喷嚏,在心中想是谁在说他坏话。
“嗯。”
“你是山月楼的?”
“嗯。”
“你是执行官吗?”
“嗯。”
“几阶?”燕声迟这下兴奋起来了。
“一阶,末席。”宋鹤白也是面不改色,现在楼里还没有末席,因为二阶有三位,竞争一阶者四位都难分伯仲,所以一阶无人接任。
“你们现在这个执行官是怎么排的?”燕声迟坐了起来。
“一阶末席,二阶,三阶,四阶,五阶副席,还有一位六阶首席,现在一共十一位执行官。”
“可是我听他们说,末席现在竞争者很多,所以暂时无人接替,而且有三位二阶执行官。”
“……下一次比赛我就是了。”身为首席执行官的宋鹤白继续胡扯,反正他们在楼里都带着斗篷,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不一定,我也要参加。”
“新生不能参加。”
“但是山月楼有个特例,新生的前三名可以参加。”
宋鹤白看着对方的眼睛,想着今年新生一百多人 勾了勾嘴角。
“那就拭目以待。”
“你们山月楼让谈恋爱吗?”燕声迟躲开目光,转了一个话题。
“……”宋鹤白倒是被问住了,他想了一遍楼规,“让,楼没说不让,但是没几个人想找杀手谈恋爱。”
“因为危险?”
“嗯,很容易被仇家报复。”
“所以你们要披那么大的一个斗篷,就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
“嗯。”
“你为什么一直嗯?”
“不知道说什么。”
“你可以和我谈吗?”燕声迟看着对方。
“不可以。”
“为什么?”
“先说你不明不白地救了我,其次,你我认识还不到三天吧?”
“我大发善心救了你,你还怪我救了你吗?!”燕声迟表示震惊。
“一个山月楼的新生,去了一个离家离楼不近的地方,而那个地方靠的还是血玉阁,你若说你闲来无事,我不信。”
“我去那边,纯属偶然,我是个路痴,而且我压根就不知道那边是血玉阁的地盘,至于为什么救你,除了大发善心,还有一个,我觉得你长得好看。”哪怕当时在污水里,他第一眼也是觉得这个人好看,看清楚后,确确实实是个美人。
宋鹤白脸上出现几瞬空白,他是真没想到,,而燕声迟决定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今天是一定要抱上这个人的大腿,这样被人罩着,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好很多。
“说实话,我见你第一面就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我怎么记得你当时拿枪指着我?”
“当时你躺在水里,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好人啊。”燕声迟瞎扯。
宋鹤白表示没话说。
“这样吧,我救了你,你要拿什么回报我?”
“你想要什么?”
“按山月楼的规矩该怎么办?”
“三件事,在不违法原则和底线的基础上,我给你做三件事。”
燕声迟刚要张嘴。
“不行,不能谈恋爱。”
燕声迟又把嘴闭上了。
“三件事……”燕声迟手托着下巴思考,“两件事先放着,如果我在新生考核排名第一,而且打赢了竞赛成为末席,你能不能和我谈恋爱?”
“你为什么执着于这件事?”
“你想听真话还是真话?”
“……真话。”
“我喜欢你,想和你谈,人之常情,其次,我想和你做……唔……”
宋鹤白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下一句话,扑上去用手捂住了对方将要吐出的下一个字,燕声迟看着对方那渐渐变红的耳尖,含糊不清地说:“好了……不说了……你……”宋鹤白把手撤了回来。
“可以吗?”
“如果你真能完成这些,当上末席,可以。”
“你说的?”
“我说的,山月楼的人一言九鼎。”
宋鹤白当然不相信对方真的能完成,燕声迟从对方的眼神读出了这一句话。
“你不信?”
“信。”宋鹤白极其敷衍。
“你们山月楼不是也有一个新生第一且打竞赛成了执行官的人吗?”
宋鹤白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燕声迟当然不知道,现在在他眼前自称末席的竞选者就是那个以新生打赢了当年首席的人。
“那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