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清森刚睡醒，还没起床就打开了手机点开微信，看看今天又有什么烦人的事情要做。
“勿轻举妄动，已派21人前往跟踪调查。
地点：小区门口某茗奶茶店
时间：7：35
接头人：高中同学，姓名林以央”
“32号收到。”
(高中同学吗？有点意思。)
简短的回复发出后，他打开短视频软件，把自己弄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先刷一会拍视频，哄自己起床。
7点的闹钟在三分钟后不合时宜的响了。
吴清森烦躁的，将自己从床上拉起，穿上鞋将反锁了一夜的房门轻轻推开，没有一丝异响，他脸上挂着与往日无差的温和笑意，脚步平稳地走出了家门。
(密码的，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去往奶茶店的路上，他维持着一贯的从容——遇见晨练的张婶，会笑着问“婶子今儿跑够五圈了？”；碰到楼下取报纸的老王，也会停下闲聊两句“王叔，今早的新闻没错过吧？”。
可这份自然里，藏着他不动声色的紧绷，直到迎面撞上沈叔，笑容才添了几分真切，没办法，面对这种人，总得小心谨慎点才是。
“沈叔，早啊！”他主动上前，目光扫过沈叔红润的脸色，“您今儿气色看着可比昨天亮堂多了。”心里却道：
“好你个老头，等我调查清楚了，跟你没完。”
沈叔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早，小吴！这是出门办事去？”
“约了一个高中朋友去奶茶店。”吴清森答得自然，指尖却悄悄攥了攥衣摆——腕表指针已经指向7：32，再耽搁下去怕是要误了时间，
“老头，你什么时候走啊？我要迟到了！”他在心里怒吼道。
又耐着性子陪沈叔聊了几句家常，从“最近天气”聊到“小区新植的树”，好不容易等沈叔转身离开，他才悄悄加快了脚步，鞋跟敲在石板路上的节奏，比刚才快了半拍。
快点快点，我不想被拉黑名单呀?
推开某茗奶茶店的门时，他看见墙上的挂钟刚跳过7：35，放松下来。
奶茶店玻璃门被推开时，裹着凉意的风先钻了进来，混着空气中飘着的焦糖香与奶香，瞬间冲淡了晨雾里的冷意。柜台后暖黄的灯牌亮着，“某茗”两个字泛着柔和的光，旁边电子屏滚动着今日推荐，他眼前的店员穿着浅灰色的工作服，正低头用小勺搅动杯里的珍珠，黑亮的勺子在玻璃罐里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咕咚”声。
他走到吧台前，随便点了一杯推荐榜上的。随后吴清森环视一圈，角落的卡座铺着浅棕色的沙发，靠窗的位置留着半扇开着的窗，风一吹，白色的纱帘轻轻晃，能看见窗外路过的行人裹紧外套匆匆走过。
而在角落卡座里，一个戴着银戒指的身影格外显眼，戒指上“J”的纹路在暖光下隐约可见。
他端着店员递来的小票，装作找座位的样子，慢慢走到那人身旁坐下，唇瓣轻启，声音压得极低：“奶茶三兄弟。”
“加珍珠，三分甜。”
双方的对上暗号，吴清森随即补全身份：
“32号生道吴清森。”
“36号空道林以央。”
吴清森这才抬眼细看——眼前人身形清瘦，肩线利落，没有半分赘余。没想到这人居然是空间系的道，人不可貌相啊
简单的白衬衫领口敞着两颗扣子，露出的锁骨线条干净，像初春刚化冻的溪流，清浅却有骨相。
黑发是自然的垂落，额前几缕碎发遮了点眉骨，露出的眼睛很亮，瞳仁偏浅，看人时总像隔了层薄雾；
鼻梁挺括，鼻尖却微微带圆，中和了侧脸的冷硬，下颌线从耳根到下巴的弧度，像是用圆规量过般精准，瘦得恰到好处，不见憔悴，反倒透着种克制的清隽。
他微微佝偻着背，垂在身侧的手格外惹眼——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指尖几乎要碰到膝盖，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却在握奶茶杯时，显出几分稳当的力道。整个人像幅淡墨素描，线条简单，却越看越有味道。
(倒还挺帅，果然呆在好看的人身边，心情会变好)
吴清森在心里暗叹一声，身体往卡座里又挪了挪，拉近了些距离。
“我是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先过一遍方案。”
林以央的声音明显比刚才接暗号时低了些，
“首先是分工：昨天除你之外，共18人参会，跟踪调查的人手已就位，调研这块我安排了三人负责，你觉得人数够吗？”
“人数没问题。”
吴清森指尖在手机边缘轻点，“但方便给我一份人员名单吗？也好后续对接。”
“自然。”
林以央说着打开微信交友界面，屏幕亮光照在他脸上。
“加个好友，我发你。”
“让调研的人多留个心眼。”
吴清森笑着扫了二维码，头像弹出的瞬间，语气多了点郑重。
“我怀疑对方在群众里安了卧底，毕竟是沈家”
“这点早有防备。”
林以央将名单发过去，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
“你要是有其他建议，现在就直接说，免得后续麻烦。”
吴清森快速划完名单，名单上人他都看了，都是老实厚道的人，几乎不存在被策反的可能，抬眸笑着对林以央说：“总体没什么问题，先按这个来。”
(跟好看的人聊天，就是跟老头不一样，啧啧)
这时，店员端着两杯奶茶走近，透明玻璃杯底的珍珠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
林以央伸手接过自己那杯，指尖碰了碰冰凉的杯壁，低头抿了一口才开口。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尾音几乎融进周遭的嘈杂里，双眼却像淬了冷光的探针，不着痕迹地扫过店内每一张脸：
“你那边也当心，别让沈俐瞧出破绽。”
“放心。”
吴清森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珍珠碰撞杯壁发出轻响，语气轻松得像真在闲聊，目光却飞快掠向窗外，
“咱俩今天就是‘高中同学约着晒太阳’。对面有个森林公园，要不要去逛逛？正好躲开这儿的人潮。”
(能和好看的人待在一起，当然要多待会，嘻嘻⊹꙳ ˶˙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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