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站在现在的视角来看,对比从前那个有点嚣张,嘴里说话难听的左奇函,就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虽然说大多时候还是保持着“毒舌”的姿态,但恰好独特的安慰方式真的能够抚慰人心,至少祝秋后半夜没有想象中的失眠,反而睡得很平稳。
也因为如此,第二天她醒的很早,也许是愧于面对,一个人背上包就走了。
张桂源是听着闹钟的声音才醒,昨晚睡得不够踏实,还是到了大概早上四点多才隐约觉得觉沉了些。
也许是早上起来本就会带来的心烦意乱,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下床洗漱,下意识地把手伸向了床头,试图拿根烟出来让自己清醒清醒。
烟盒拿在手里有些沉甸甸的,等到彻底被打开之后,他才看清楚了——里面的烟早就被拿走,换成了几根塞的歪歪扭扭的棒棒糖,上面还有张纸条,写着工工整整的几个字:
“哥哥,抽烟对身体不好,还是吃根糖吧。”
“哥哥,晚上放学可以等我一起回家吗。”
一起回家…
他们是不是好久都没有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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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课都是连着的数学,上的祝秋那叫一个心烦意乱,几度都要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可是看了看旁边数学考三十多分的张函瑞还在拼命挣扎,没办法是强撑起来了精神。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自习,终于松了口气。班主任一般都会坐在讲台上看着大家写作业和复习,还贴心地说如果有需要上厕所的直接从后门去就行,不要打扰了大家学习氛围。
学了半个小时左右,祝秋就觉得自己已经坐不住,悄悄从后门溜走,倒也不是真的去上厕所,稍微洗把脸也好,不然总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要说时间卡的也正正好,王橹杰刚刚从厕所出来,不过并没有直接回去,路过教室之后往中间走,沿着这一层中间的宽敞的楼梯想再上一层。
就是这个背影,祝秋看到了,不解地揉了揉脑袋。
他们在的就是最高楼层了,再往上走是些多媒体教室,平常只有录课的时候才会用到,一般情况都是锁着门的,他上去是要干吗,楼上甚至连灯都没有。
按理来说这闲事她都不应该多管,谁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好奇心竟然在作祟,她愣在原地思考了几秒钟,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在,就随着也悄咪咪地上了楼。
原来王橹杰不是要去楼上的多媒体教室,是要再上一楼,去平时根本没什么人会去的破旧的凌乱的天台。
十九中的天台还是蛮脏的,平常学校总是会把用不上的东西胡乱堆在那里,管是什么风吹日晒的,导致也并不是很宽敞,要不是跟着过来了,祝秋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
不过王橹杰不学习,大晚上的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不会是…想不开?…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祝秋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脑袋里开始不停地加以描述:一个学习成绩优异但是平日里不说话的天才少年竟然患有抑郁症,某个夜晚跳楼自杀…
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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