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梧桐树常青,温秋,却又带着股缱绻。
可秋对秋暮禾来说就是一盘录像带,循环播放她心中的苦涩。
秋天的梧桐巷很美,却盖不住风吹残菊的悲苦。今天,是她为数不多踏出咖啡厅的日子。她驱车来到一处开满残菊的花田,强忍悲苦的微笑被风抹平,如昔日母亲的手,可却冰冷得让人打颤。或许是风太冷了,全身温热的也只有眼眶,她实在是太讨厌秋天了……
秋暮禾你也不挑个好时候,你总让残菊伴你,黄枚槐也在其中衰败。
在碑前,认何鲜花都添分暗淡……
她轻柔的将一朵黄枚槐放在碑的上方,宛如插进了她满头银丝的发间。她觉得自己是可笑的,在母亲早己离去后在对她说爱自己。就如同那份微笑,用描述开心的神情表达苦涩。
临走前,她倍她看了夕阳,仿佛又见到了母亲在残阳下因劳累微红的面颊,她伸手轻抚,却只模到了残菊枯萎的茎叶
她厌恶极了秋天。
秋暮禾我一边爱着回忆,一边痛恨它。我喜爱它让我记住了从前的欢愉,也痛恨它让我记住了你不再温暖的过程……秋天,是我最讨厌的季节了。
秋暮禾即便,我生在这个季节……
“我的眼看不太清了,女儿的背影,总被蒙上一层雾”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句。只是,日记本的最后一页皱巴巴的,像母亲那永远抹不平的眉和因惊吓苍白的脸。
母亲闭上眼时,黄玫瑰突兀的落在她的眼前,就像她一般,在人来人往中调谢。
母亲的祭日,对于秋暮禾来说,是煎熬的。回到咖啡厅的日子多半寡淡,眼前的任何事物都在诉说从前。
秋暮禾我没看见你,可处处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