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今天复学依然是没有消息，三人如期在网吧集合。
石泉学长今天倒是把包间打扫得很干净，至少桌子上没有“儿女共沾巾”了，味道也少了一点，从哥布林巢穴变成正常挂壁老哥的房间了。
牧黎看着那个女孩的QQ依旧是暗淡的，自从昨天发完最后一个信息之后就再也没有上过线了。
也许是在做笔录吧？他这样想着，一转头却发现身旁的两人用批判的眼光注视着他。
“没谈过恋爱的小厨男刚谈恋爱是这样子的……”石泉学长幽幽地说。
“啧啧啧......”陈默则是在一旁投来哥布林那般贪婪的目光。
不是，都说了是帮助别人咋还不信，非得用你们那龌龊的思想来污化这美好的行为么？况且牧黎才不是什么死萝莉控，真是恶心。
可当说到萝莉的时候，石泉学长眼睛都亮了，他不慌不忙地拍着牧黎的肩膀，从翻开手机寻找着他从各大网站抄写的“圣经”，一副劝导年轻人的架势。
石泉深邃的大眼一目十行地翻阅着记录，终于在死人堆里翻阅出了所谓的圣经，他还刻意用着广播腔，仿佛眼前的几行字是什么流传千古的名句。
“众所周知，少壮不知萝莉好，错把御姐当成宝，古有诗句《刑室铭》为证......”
他边说边按住想要逃跑的牧黎，深情地朗诵道：
“身不在高，米四就行。胸不在大，有型则灵。斯是萝莉，惟吾则侵。洋装猫耳朵，小嘴大眼睛，短发很俏丽，长发也飘逸。可以给糖果，玩亲亲。无傲娇之乱耳，无御姐之劳形。学校游泳池，公园小凉亭。孔子云：何惧死刑？”
石泉学长在激情演讲完之后，像个伟大的领导者对着谢幕的观众们致意。
“这他妈什么玩意？”牧黎有些厌恶地咧起嘴角。
“石泉学长，这段诗句简直就是艺术品，平仄分明，咬词精确，实乃大才大才，不仅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对了下次表情不要这么嬴荡。”
石泉露出一副轻蔑的笑容，又拍了拍旁边那个年轻人的肩膀。
反之牧黎十分不屑，无奈说道：
“确实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不过刘禹锡要是知道了估计能直接原地复活。”
“把握好机会啊孩子。”石泉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都说了是假装啊......”
“没事，日久生情嘛，况且她现在无依无靠的，你只要......”
“别说了别说了！你不是说要讨论案情吗，和我这个有什么关系？”
“此言差矣……你知道的，没有信息的推理只是空想，而我们正需要获取警方没有公布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牧黎瞬间打起精神。
“让牧黎的小女友去套信息！”陈默抢答。
“回答正确！”
陈默难得聪明一次，但很快头上就被牧黎敲了一个大手子。
“这怎么可以啊，这样不是二次伤害了吗？”
牧黎再次想到了女孩那纯洁无瑕、暗送秋波的眼睛，那惹人怜悯的眼神他依旧难以忘怀。
“看你这副德行，果然是小厨男！刚谈恋爱就对对方死心塌地，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她！”
石泉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顺便把他制定的话术也拿了出来。
“等你女朋友录完笔录，你就按照这个去问她……啊，千万别怕伤她心，女生就是用来疼的……”
“这什么跟什么啊……‘宝，我在输液，输得什么液？想你的夜。’这啥玩意啊学长。”
“补豪，拿成《如何让富婆爱上我》了，等下我再找找。”
顷刻之间，数十本类似的书籍就被他翻了出来。说是书籍，实际上就是整理了所有古今中外的撩妹法则和舔狗圣经。望着那厚厚一摞的稿纸，牧黎和陈默这下清楚石泉学长到底每天搁网吧干啥了。
“来，拿去玩吧。”
石泉慷慨地从里面抽出两本分别递给陈默和牧黎，而他们也立刻被里面的内容所唬住。
“民间脱衣法，少女脱衣法？学长我劝你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情……”陈默望着如同金瓶梅的文字描述不禁有感而发。“给别人下降头是要下地狱的！”
“我的是《社交的手腕：套取信息的100种方法》。”牧黎抖了抖上面的灰尘。
“对了学长，我们和你才认识不到24小时，你就和我们混的好像很熟的样子，难道说……”没脑子的陈默又开始瞎想了。
“对于男生而言哪有什么熟不熟的，电波对上了就能一起干大事。”
石泉在说完之后转头看向牧黎，而牧黎也少见地点头认可。
“看完了……”牧黎将书合上，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这么快？你不会只看插图吧？”陈默震惊了，他的《少女脱衣教学》才看到插图……不对，好像也就插图能看了，而且BYD这插图怎么还是个半裸的二次元水手服美少女？这封面还以为真有啥本事呢，没想到是个私宅用来yy的工具。
“怎么样？”石泉问道。
“实操发现对面不是傻子，天都塌了……”
“你再消化消化，今天之内我要警方的笔录信息和嫌疑人犯罪猜想……”
这句话出奇地平静，也让牧黎意识到他是认真的，侦探游戏的建立本就需要对等的信息，没有案件详情的推理都是妄想。
“你的意思是让我拿着这个去套信息？”
“嗯呐。”
“那人家不是把我当若至吗？”
“嗯呐。”
“你是并夕夕客服吗？只会说这俩字？”
“嗯呐。”
“尼玛的我……”
场面即将演化成真人格斗的时候，牧黎的手机在这时候亮了起来。
众人都好奇地望过去，只见信息栏处显示戴雨珊发来条信息。
“快点打开啦！”陈默和石泉催促着。
“别吵吵，你们先别偷看！”
不过当牧黎看到信息内容时，却是十分震惊。
【学长，我刚刚录完笔录，我猜你应该想问我案件的详情吧……】
卧槽，被预判了。
牧黎的心声连带着偷看的石泉和陈默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来的。
“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把握好机会啊。”石泉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只是录笔录为什么会知道内部信息呢？”
“管他的，先套再说！”
“注意不要聊到不该聊的（r18+），多套一点信息。”陈默正在帮学长开电脑。
牧黎平时和女生交流非常少，说过最多的话也就是在陈默给自己的盗版galgame游戏里和那些美少女说的：大丈夫な，还有だいすき。
自己昨天咖啡厅的聊天太过失败了，不知道有没有让她感觉难受。准备打字的手停在了键盘上。
正当牧黎犹豫的时候，手机不知何时已被石泉夺过，那家伙打字的速度奇快，传说中单身20年的手速不过如此。
转眼之间，他已经发了5、6条信息。
“我来帮你吧，小厨男就是不知道怎么和女生聊天。”
“你别给我说奇怪的话啊喂！”
“知道知道，反正就是套一点信息。”石泉满嘴答应，但那双倒腾的双手让他很不是高兴。
牧黎不放心地瞥了一眼，看到类似准确死亡时间死亡状态社会调查等词汇才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竟然真在真在正经地调查。
石泉学长的打字速度奇快，即使是赶稿时候的牧黎也自愧不如，就是不知道电脑键盘的打字如何，但也无妨在手机键盘上的打字速度石泉学长是薄纱牧黎了。
本来以学长的打字速度来看不过5分钟就可以全部调查完，但是对方回信息也要时间啊，所以整个调查过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陈默甚至在这期间都打完了一把LOL。
“ok，结束了，感谢的话还是由你来说吧，我不习惯。”
石泉如释重负地将手机交给牧黎这一幕像极了米开朗基罗的名画：上帝创造亚当，《创世纪》。
“谢谢你的信息，我会帮你爸爸找到凶手的。”牧黎慢慢打字。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吧，那个……学长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
“我记得。”
发完之后，牧黎光速黑屏，但还是被石泉和陈默看到了那条信息。
“学长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
陈默和石泉油嘴滑舌地一声娇嗔，差点没把牧黎隔夜午饭给吐出来。
“你们是红豆吃多了？”
在制裁完两人之后，信息基本上都整理完毕了——这份堪比警方内部信息的资料。
可望着这团厚厚的稿纸，牧黎却有些疑虑，按照戴雨珊的性格，竟然主动给自己暴露这种内部的信息，自己先前还从未和她讲过......反常，太反常了，牧黎甚至觉得是不是父亲被杀害导致了她的精神失常而犯浑了，那句“记得约定哦”本该让人心跳不止的话语也变得索然无味。
石泉高举着套出来的信息，像个高高在上的神明。
“现在来回顾一下案情吧。”
石泉将房间内的灯关上，三人围坐在小夜灯一圈，漆黑的房内中央燃起一抹橙红，与屋外微弱的阳光融为一体。三人的影子倒影在墙壁上，氛围感十足。
“死者于2月25日凌晨0点16分翻墙进入向阳中学，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前往破庙。”
“怎么查出来的？”陈默有点不解。
“邻居走访，死者的邻居王大爷说自己半夜去上厕所结果刚好撞见死者出门。老人家记性不好，只记得是在12点左右。”
“通过警方的调查可知，破庙内除了神像和供台一无所有，石砖似乎有被撬动的痕迹，但下面什么也没有。”
“密室的构成和平面图几乎一致，东边窗户的玻璃有自外向内被打碎的痕迹，但碎屑全部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石泉在看见平面图时愣了一下。
“这是谁画的？”
“好像是书画社的副社长吧，估计是艺考生。”陈默回答道。
石泉沉默了一会，便接着讲下去。
“现场除了死者自己的指纹以外没有提取到其他的指纹，倒是有搜集到几根头发，还不知道属于谁，目前正在DNA检测。”
“死者遭钝器打击而死，头部有两处伤口较为明显，一处创口较大，一处较小，但致命伤为较小的创口。”
“你的小女友没有告诉我法医的尸检报告，不过这也正常......”石泉将说话的速度放慢了一点，同时通过手中的遥控器操控着电脑，32寸超大带鱼屏上立马浮现出各种信息，这场景还真有点警匪片的样子。
“对了，警方通过社会性调查有没有具有杀人动机的嫌疑人？”牧黎问道。
“怎么说呢......这个问题警方也是捉襟见肘，毕竟整个镇的人或多或少都借给过死者钱，总不能说是全村人一起把他屠了吧？”
“那当时校外有没有可疑人员在徘徊，靠近破庙的街道监控应该可以录下来吧。”陈默尝试地说。
“你还挺聪明的，我正想说呢。”石泉按动遥控器，电脑的画面从纸面PPT转化为三张图片，当然无一例外，全是座机画质。
这几张图的时间分别是2月24日23点45分，2月25日1点10分和2点整，图上的几个人衣着差异较大。
“这是？”
“当日也就是2月24日22点到2月25日凌晨2点的监控录像，这三个人分别在不同时段在破庙旁边徘徊，其中一个还拿着一种类似收音机的物体。”
“收音机？这......你说这是笔记本电脑我都信。”陈默望着一团马赛克喃喃道。
由于图实在是太糊了，只能看见画面里是一个戴着口罩、套着深色鸭舌帽的人，至于年龄的话，牧黎推测是年轻人，因为他的身边还停着一辆类似“9号”的电动车。
那人正举着“收音机”正对着学校站着，他的面前正是破庙的窗户。
“没办法，这监控估计改革开放的时候就装在这里了，这么多年也没换过......”
“他们的身份能确定吗？”牧黎试探性地问一句。
“废话，这么糊谁看的清，我只是想要凑一下经典的三选一环节。”
“什么意思？”陈默的眼神十分智慧。
“一些悬疑动漫小说里为了让推理更加清晰和简单，会将嫌疑人限制在3到5个之内，这样可以激起观众的推理欲望，说白了就是让观众也参与到本格推理当中.......你没看过《名柯》、《金田一》吗？”
“不好看。”
“那你很有生活了。”
打趣完陈默之后，牧黎看着那张拿着“收音机”的年轻人陷入了沉思，按照警方的说法，2月24日22点到2月25日凌晨2点除了他们，街道上没有其他的行人了，而学校附近的住宅区很少，都是一排一排的自建房，那些自建房的主人很多都举家出国打拼了，里面除了养蚊子养老鼠蟑螂以外根本没人住。这三个人能在这么“阳间”的时候跑来学校旁边，一定是各自心怀鬼胎。
牧黎看得更加仔细，他突然发现，那个拿着“收音机”的年轻人动作似乎有些不自然，那个不可名状的机器貌似十分重要。
“学长，那个拿着收音机的是几点拍到的？”
“2月24日23点23分拍到第一张，45分捕捉的最后一张，离开时间是46分。”
“学长，把咱学校的平面图调出来一下。”
“有的，但是有什么用吗？”
“等下......”
“别当谜语人哈。”陈默吐槽着。
那张牧黎只有开学见过的平面图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他预料的一样，学生宿舍楼的一侧紧挨着破庙，虽然用高墙隔开，但从破庙的下方依旧能看到宿舍楼。
“我懂了。”牧黎平静地说道。
“你懂什么了？”陈默一愣。
“直接说吧。”石泉学长也催道。
牧黎托着下巴，摇了摇头：
“这人拿的应该是摄影机......”
“摄影机？”陈默看着那团马赛克这么看也看不出是摄影机。
“继续说。”
“他大概在拍着什么东西，从他拍摄的角度来看，对象很有可能是就是破庙......”
“这怎么拍得到啊，不是四周都被封死了吗？”陈默挠了挠脑袋。
“等下，这是学校东侧马路的监控截屏，也就是说......”石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没错，那扇窗户被打破了。”
“我去，这人拍案发现场是要干什么啊！”陈默如梦初醒的样子。
“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牧黎将PPT调回基本信息，回到了案发现场的话题，“这人的拍摄时间比死者进入破庙的时间要早了半个小时，难道说这人只是想拍破庙里的关圣帝侧颜？”
学校的破庙主位上摆着是武圣关羽的神像，这在向阳中学算个冷知识，牧黎知道的原因还是前任文学社社长告诉自己的。
“大胆妖孽，还敢偷拍关圣帝君？”陈默眉飞色舞地说道。
“确实，疑点还是很多的，这可以算一个切入点，我暂且称他为【猜想1】。”
“我还有一个疑问，窗户并没有说明是用投掷物或是手持物击打导致的破裂，或许我们可以实地考察一下。”陈默又难得聪明一回。
“实地考察？都被封了怎么看？”牧黎哭笑不得。
“或许真的可行......”石泉看了一眼身材壮硕高大的陈默，内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于那个手持摄影机的年轻人讨论终止了，还剩下两名“嫌疑人”。
在2月25日1点10分的时候，学校东门处有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轮廓，只拍到了背影。同日两点时，有一个中年人宽厚的背影出现在镜头前，一动不动。
没有视频也没有典型的特征，这看个毛啊，要不去把警方的监控内容偷出来？正好学长可以进拘留所包吃包住。
正当牧黎不解的时候，QQ罕见地弹出了一条信息。
不用想也知道，发件人必定是戴雨珊。
手机放在电脑主机旁的排插上充电，石泉率先将手机拿出，他离得最近。
QQ的信息是直接呈现在状态栏上面的，不用密码解锁就可以直接看见。
当石泉看见信息的内容是，脸上的表情从刚刚讨论案情的镇定很快变成了幸灾乐祸，然后擦了擦还沾着油渍的嘴角同时露出一抹姨母笑。
“她发什么了啊？”陈默好奇道。
“别乱看啊，给我！”
在牧黎一把夺过手机之后，看向上面的内容，很快意识到昨晚的承诺并不是虚言，即使想表现地十分镇定但耳朵逐渐变红的轨迹出卖了他。
陈默也偷看见了QQ的信息，于是房间里呈现出一种大敌当前，家臣为将军出谋划策的桥段。
“哎呀，这……”石泉脱口而出。
“你给我闭嘴！”牧黎毫无感情地一把按住石泉学长的嘴，但感觉手上油腻腻的触感之后很快又松开了。
“这种事我有经验啊。”
“我不需要你的经验。”牧黎起身正整理着衣服。
“你现在就要走？”
“都答应人家了，总不能不算数……”
“那你是这个！”陈默比了一个大拇指，“注意身体。”
“注意你马的身体……”
牧黎同时将自己昨晚分析的结果拿了出来，石泉和陈默都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在走之前拿出来，刚刚为什么不说。
“这个是我的一点猜测和想法，你们看看，我今天估计是回不来了……”
“怎么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
没等牧黎回答，门就已经开了，网吧大厅的廉价灯泡光芒照进本来朦胧的房间内，将原来的侦探气息全部扫去。
房间内也只剩下陈默和石泉两人。
“你说那家伙不会被女人蛊惑了吧？”陈默吐槽道。
“没办法，没人爱是这样的。”石泉学长边说边看着牧黎昨晚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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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那个戴雨珊很奇怪吗？”陈默疑惑地说，“明明刚刚死了个爹却感觉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是很奇怪，不过凡事要看人。”石泉看着稿纸说。
“怎么说？”
“学妹他爸，不管是镇里镇外对他的评价都是早死永世不得超生的畜生，在这个宗教氛围浓厚的小镇上，任何寺院和教堂都无法不得他进入。”石泉将灯打开，继续说。
“连可以原谅一切的‘主’都无法包容的人，怎么会让那个小妹妹伤心呢？他死了才是好事吧。”
“可毕竟是她爹啊，即使对她很不好也该抑郁几天吧……”
陈默有些不解，甚至带入到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庭里了。可他不知道，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同。如果将那种固化的思维带入其中的话，戴雨珊可能早就“自由落体”了。
赌狗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它不会把身边的人看做是人，而是可以搞钱的家伙。而它亲生的、善良的女儿，同时是好控制的、能够卖钱的女儿，不知道会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因为无法得知她的生活究竟如何，以及她是如何在这种生活环境之下仍旧生活下去的，在这个基础上一切的猜测仿佛都化为尘埃。
石泉听到陈默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随后开口道。
“你知道……神侍少女吗？”
“不太了解，是沙优那种类型的吗？”陈默挠挠头。
“额……也可以这么理解，神侍少女是日本独有的叫法，虽然不合法但是也没有人阻止。”
“神待少女是指在日本街头站着的离家出走的未成年少女，她们希望能遇到有心人，但实际上却遭遇了各种恶人的诱惑和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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