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霓虹灯像被冻住一样，一盏接一盏地亮着，照得桑恬的出租屋泛着冷光。她刚合上笔记本电脑，伸了个懒腰，听见楼下便利店卷帘门拉下来的声音，“哐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看了眼时间，23:08。
房间里只剩台灯和空调运转的声音。她习惯性点开微信对话框，停留在与“严蓦”的聊天界面。最新消息是三天前的“晚安”，两个字安静地躺在对话框里，像是他离开时轻轻带上的门。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一会儿，嘴角不自觉地翘了一下。然后把手机翻过去，面朝下放在桌上。
可下一秒，手机又震动起来。
“还没睡？”
严蓦的头像亮起，文字跳出来的时候，她的心脏也跟着跳了一下。她收回已经放到键盘上方的手指，假装思考了几秒，才慢悠悠地打字回复：“你不是也没睡？”
“我在看纪录片。”
“哦？”她挑了挑眉，继续敲字，“讲什么的？”
“关于深海鱼。”
“深海鱼？有什么意思？”
“它们一生都在黑暗中游动，但偶尔会发光。”
她笑了一下，指尖轻快地回：“那你现在发光了吗？”
“没，只是想告诉你，我还在游。”
她看着这句回话愣了一下，随即又低头打字：“你今晚有点奇怪。”
“是吗？可能是月亮太亮了。”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夜色浓得化不开，连星星都藏了起来。
“你那边下雨了？”她问。
“嗯，刚下完一场小雨。”
“……你怎么知道我这边不下雨？”
“我猜的。”
她怔住，手指悬在屏幕上，过了几秒才继续打字：“你是不是查过我IP地址？”
“不用查，你发朋友圈的时候总会拍阳台栏杆上的积水。”
她皱眉：“你记得这么细？”
“嗯。”
她突然觉得有点热，伸手扯了扯衬衫领口。
“对了，”严蓦忽然换了个话题，“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工作忙，但还能应付。”
“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她愣住，手指停在键盘上。片刻后，她笑了笑，回复：“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有。”
“凭什么？”
“因为你还在和我聊天。”
她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然后关掉聊天界面，转去刷短视频。可是视频里的笑声太吵，她又关掉，重新点进微信对话框。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她问。
“就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她沉默了几秒，低声说：“我也想了解你，但我发现你这个人挺难懂的。”
“其实我很简单。”
“简单？你每次说话都像是在绕弯子。”
“我只是……不太擅长直白表达。”
“比如？”
“比如，我现在就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算了，等下次再说。”
她叹了口气，正要关掉对话框，他又发来一句：“我们聊了三个月，你都没问我为什么找你聊天。”
她愣住，指尖慢慢收紧。
“因为你……寂寞？”
“不完全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想试试看，能不能从别人的故事里，找到自己的出口。”
她看着这句话，胸口突然堵得慌。
“你以前是不是……谈过一段很失败的恋爱？”
他沉默了几秒，才回：“你怎么知道？”
“你说话的方式，像是受过伤。”
他没否认。
她看着屏幕，手指动了动，最终只发了一个表情包：一个站在窗边的小人，望着外面的雨。
他回了个“晚安”。
她盯着那个词看了好久，然后关掉手机，靠在椅背上，望向窗外。
远处工地的施工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她想起大学时在宿舍阳台数星星的日子。那时候她还相信爱情，相信有人会为她做很多浪漫的事。
可现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她翻出手机相册，点开一张模糊的照片——那是她十九岁生日那天，程远送错的蛋糕，提拉米苏的名字写成了“提拉迷苏”。她当时笑着说没关系，其实心里空了一块。
“你真的不介意？”他问她。
“当然不介意啊，反正我也没吃过真正的提拉米苏。”她笑着把蛋糕吃完了，可那晚她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哭了很久。
那段感情结束后，程远一句话都没留下，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她放下手机，起身去倒水。
水杯刚碰到嘴边，微信又响了。
她皱眉，走回去看。
“我有个提议。”严蓦发来。
“什么？”
“契约恋爱。”
她手一抖，水洒在桌面上。
“什么意思？”她问。
“就是……我们约定在一起，不需要付出真心的那种。”
她盯着这句话，心跳突然加快。
“你是认真的？”
“你可以理解成一场游戏。”
她冷笑一声，快速打字：“抱歉，我不玩这种游戏。”
发送键按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有种解脱的感觉。
可紧接着，他的新消息又弹了出来：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契约。”
“什么意思？”
“因为你想要的很简单。”
“比如？”
“比如一块迟到十二年的提拉米苏。”
她愣住了。
他居然知道她小时候的愿望。
她盯着那句话，手指微微发抖。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她问。
“你讲过一次，我记住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窗外，仿佛能透过黑夜看见他在哪里。
“你是不是……查过我？”
“没有。”
“那你怎么会记得这种细节？”
“因为我……在意。”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低下头，重新点开那张模糊的蛋糕照片，食指轻轻摩挲着屏幕。
“你画过提拉米苏吗？”她突然问。
“画过。”
“在哪？”
“发给你了。”
她刷新聊天界面，果然看到一张手绘图。画面中央是一块精致的提拉米苏，糖粉撒成了字母——是她的名字缩写。
她放大图片，仔细看了很久。
“你怎么做到的？”她问。
“花了一晚上。”
她没说话。
“你是不是……也在想我？”他问。
她盯着这句话，咬住嘴唇。
“你别胡说了。”
“我没有。”
她正要关掉聊天界面，手机突然响起外卖提示音。
“叮咚——您有新的美团订单～”
她愣住，点开信息一看，是楼下蛋糕店送来的提拉米苏，备注写着：“请送给住在402的桑小姐。”
她冲到窗边，拉开窗帘，只见楼下的路灯下，一辆车正缓缓驶离，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红色的光。
她站在窗边，久久没动。
回到书桌前，她把两人刚才的对话截图保存，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珍藏网络痕迹。
她坐在椅子上，盯着黑下来的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框。
外面的风渐渐大了，吹得窗帘轻轻飘起。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认真考虑了他的“契约恋爱”提议。
而她更没想到的是，他真的会记得提拉米苏这件事。
她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温热的水流滑入喉咙，像某种久违的情绪，悄悄渗入心底。
[未完待续]桑恬站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帘边缘。楼下那辆车早已消失不见，但她仍盯着路灯发呆。夜风吹得她后颈发凉，空调的暖风却烘得脸颊发烫。
她转身回到书桌前，提拉米苏的图片还停留在屏幕上。糖粉撒成的名字缩写像是某种暗号，让她想起小时候那个雨天——她蹲在蛋糕店门口，看着玻璃柜里精致的提拉米苏，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围裙上。
"小朋友要买蛋糕吗？"店员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
"不...我只是看看。"她踮起脚尖，鼻尖几乎要贴上冰凉的玻璃，"这个多少钱？"
"小朋友还是学生吧？这蛋糕可不便宜。"
她低头看了眼校服上的补丁，转身跑开了。那天回家的路上，她数着路边的野花，一朵一朵地许愿，最后一朵她许的愿望是：长大后一定要吃一次真正的提拉米苏。
手机又震动起来，打断她的回忆。
"你还记得那个蛋糕店吗？"严蓦发来消息。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动作。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窗帘轻轻摆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正要回复时，外卖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咚——您有新的美团订单～"
这次是花店的推送："您订的蓝绣球已送达前台，请及时领取。"
她愣住，翻出聊天记录查看。上次聊天中她提到喜欢蓝绣球，是因为那天下雨，她随手拍了张路边花店的照片。照片里沾着水珠的蓝绣球，在屏幕上看格外清新。
她抓起外套冲下楼，电梯下行时心跳快得异常。前台桌上放着一个透明包装的花束，卡片上写着："给错过提拉米苏的人。"
她捏着卡片的手微微发抖。回到房间后，把花插进喝水的玻璃杯里。蓝绣球在台灯下泛着微光，像深海中的星光。
微信又弹出消息："你喜欢蓝色？"
她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才慢慢打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蓝绣球？"
"你上次分享的歌单里，有一首《蓝色多瑙河》。"
她愣住，回想起自己只是在某个深夜随手点开过这首歌。那时她刚结束工作，窗外飘着细雨，音乐软件推荐了这首古典乐。
"你连这个都记得？"
"嗯。"
她咬住嘴唇，手指在屏幕上 窗外的霓虹灯像被冻住一样，一盏接一盏地亮着，照得桑恬的出租屋泛着冷光。她刚合上笔记本电脑，伸了个懒腰，听见楼下便利店卷帘门拉下来的声音，“哐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看了眼时间，23:08。
房间里只剩台灯和空调运转的声音。她习惯性点开微信对话框，停留在与“严蓦”的聊天界面。最新消息是三天前的“晚安”，两个字安静地躺在对话框里，像是他离开时轻轻带上的门。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一会儿，嘴角不自觉地翘了一下。然后把手机翻过去，面朝下放在桌上。
可下一秒，手机又震动起来。
“还没睡？”
严蓦的头像亮起，文字跳出来的时候，她的心脏也跟着跳了一下。她收回已经放到键盘上方的手指，假装思考了几秒，才慢悠悠地打字回复：“你不是也没睡？”
“我在看纪录片。”
“哦？”她挑了挑眉，继续敲字，“讲什么的？”
“关于深海鱼。”
“深海鱼？有什么意思？”
“它们一生都在黑暗中游动，但偶尔会发光。”
她笑了一下，指尖轻快地回：“那你现在发光了吗？”
“没，只是想告诉你，我还在游。”
她看着这句回话愣了一下，随即又低头打字：“你今晚有点奇怪。”
“是吗？可能是月亮太亮了。”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夜色浓得化不开，连星星都藏了起来。
“你那边下雨了？”她问。
“嗯，刚下完一场小雨。”
“……你怎么知道我这边不下雨？”
“我猜的。”
她怔住，手指悬在屏幕上，过了几秒才继续打字：“你是不是查过我IP地址？”
“不用查，你发朋友圈的时候总会拍阳台栏杆上的积水。”
她皱眉：“你记得这么细？”
“嗯。”
她突然觉得有点热，伸手扯了扯衬衫领口。
“对了，”严蓦忽然换了个话题，“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工作忙，但还能应付。”
“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她愣住，手指停在键盘上。片刻后，她笑了笑，回复：“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有。”
“凭什么？”
“因为你还在和我聊天。”
她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然后关掉聊天界面，转去刷短视频。可是视频里的笑声太吵，她又关掉，重新点进微信对话框。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她问。
“就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她沉默了几秒，低声说：“我也想了解你，但我发现你这个人挺难懂的。”
“其实我很简单。”
“简单？你每次说话都像是在绕弯子。”
“我只是……不太擅长直白表达。”
“比如？”
“比如，我现在就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算了，等下次再说。”
她叹了口气，正要关掉对话框，他又发来一句：“我们聊了三个月，你都没问我为什么找你聊天。”
她愣住，指尖慢慢收紧。
“因为你……寂寞？”
“不完全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想试试看，能不能从别人的故事里，找到自己的出口。”
她看着这句话，胸口突然堵得慌。
“你以前是不是……谈过一段很失败的恋爱？”
他沉默了几秒，才回：“你怎么知道？”
“你说话的方式，像是受过伤。”
他没否认。
她看着屏幕，手指动了动，最终只发了一个表情包：一个站在窗边的小人，望着外面的雨。
他回了个“晚安”。
她盯着那个词看了好久，然后关掉手机，靠在椅背上，望向窗外。
远处工地的施工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她想起大学时在宿舍阳台数星星的日子。那时候她还相信爱情，相信有人会为她做很多浪漫的事。
可现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她翻出手机相册，点开一张模糊的照片——那是她十九岁生日那天，程远送错的蛋糕，提拉米苏的名字写成了“提拉迷苏”。她当时笑着说没关系，其实心里空了一块。
“你真的不介意？”他问她。
“当然不介意啊，反正我也没吃过真正的提拉米苏。”她笑着把蛋糕吃完了，可那晚她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哭了很久。
那段感情结束后，程远一句话都没留下，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她放下手机，起身去倒水。
水杯刚碰到嘴边，微信又响了。
她皱眉，走回去看。
“我有个提议。”严蓦发来。
“什么？”
“契约恋爱。”
她手一抖，水洒在桌面上。
“什么意思？”她问。
“就是……我们约定在一起，不需要付出真心的那种。”
她盯着这句话，心跳突然加快。
“你是认真的？”
“你可以理解成一场游戏。”
她冷笑一声，快速打字：“抱歉，我不玩这种游戏。”
发送键按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有种解脱的感觉。
可紧接着，他的新消息又弹了出来：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契约。”
“什么意思？”
“因为你想要的很简单。”
“比如？”
“比如一块迟到十二年的提拉米苏。”
她愣住了。
他居然知道她小时候的愿望。
她盯着那句话，手指微微发抖。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她问。
“你讲过一次，我记住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窗外，仿佛能透过黑夜看见他在哪里。
“你是不是……查过我？”
“没有。”
“那你怎么会记得这种细节？”
“因为我……在意。”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低下头，重新点开那张模糊的蛋糕照片，食指轻轻摩挲着屏幕。
“你画过提拉米苏吗？”她突然问。
“画过。”
“在哪？”
“发给你了。”
她刷新聊天界面，果然看到一张手绘图。画面中央是一块精致的提拉米苏，糖粉撒成了字母——是她的名字缩写。
她放大图片，仔细看了很久。
“你怎么做到的？”她问。
“花了一晚上。”
她没说话。
“你是不是……也在想我？”他问。
她盯着这句话，咬住嘴唇。
“你别胡说了。”
“我没有。”
她正要关掉聊天界面，手机突然响起外卖提示音。
“叮咚——您有新的美团订单～”
她愣住，点开信息一看，是楼下蛋糕店送来的提拉米苏，备注写着：“请送给住在402的桑小姐。”
她冲到窗边，拉开窗帘，只见楼下的路灯下，一辆车正缓缓驶离，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红色的光。
她站在窗边，久久没动。
回到书桌前，她把两人刚才的对话截图保存，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珍藏网络痕迹。
她坐在椅子上，盯着黑下来的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框。
外面的风渐渐大了，吹得窗帘轻轻飘起。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认真考虑了他的“契约恋爱”提议。
而她更没想到的是，他真的会记得提拉米苏这件事。
她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温热的水流滑入喉咙，像某种久违的情绪，悄悄渗入心底。
[未完待续]桑恬站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帘边缘。楼下那辆车早已消失不见，但她仍盯着路灯发呆。夜风吹得她后颈发凉，空调的暖风却烘得脸颊发烫。
她转身回到书桌前，提拉米苏的图片还停留在屏幕上。糖粉撒成的名字缩写像是某种暗号，让她想起小时候那个雨天——她蹲在蛋糕店门口，看着玻璃柜里精致的提拉米苏，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围裙上。
"小朋友要买蛋糕吗？"店员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
"不...我只是看看。"她踮起脚尖，鼻尖几乎要贴上冰凉的玻璃，"这个多少钱？"
"小朋友还是学生吧？这蛋糕可不便宜。"
她低头看了眼校服上的补丁，转身跑开了。那天回家的路上，她数着路边的野花，一朵一朵地许愿，最后一朵她许的愿望是：长大后一定要吃一次真正的提拉米苏。
手机又震动起来，打断她的回忆。
"你还记得那个蛋糕店吗？"严蓦发来消息。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动作。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窗帘轻轻摆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正要回复时，外卖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咚——您有新的美团订单～"
这次是花店的推送："您订的蓝绣球已送达前台，请及时领取。"
她愣住，翻出聊天记录查看。上次聊天中她提到喜欢蓝绣球，是因为那天下雨，她随手拍了张路边花店的照片。照片里沾着水珠的蓝绣球，在屏幕上看格外清新。
她抓起外套冲下楼，电梯下行时心跳快得异常。前台桌上放着一个透明包装的花束，卡片上写着："给错过提拉米苏的人。"
她捏着卡片的手微微发抖。回到房间后，把花插进喝水的玻璃杯里。蓝绣球在台灯下泛着微光，像深海中的星光。
微信又弹出消息："你喜欢蓝色？"
她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才慢慢打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蓝绣球？"
"你上次分享的歌单里，有一首《蓝色多瑙河》。"
她愣住，回想起自己只是在某个深夜随手点开过这首歌。那时她刚结束工作，窗外飘着细雨，音乐软件推荐了这首古典乐。
"你连这个都记得？"
"嗯。"
她咬住嘴唇，手指在屏幕上停顿片刻："为什么对我这么上心？"
对方沉默了几秒："因为你在发光。"
"我？"她挑眉，"我什么时候发光了？"
"刚才聊到童年的时候。"
她愣住，想起自己确实说得有点多。平时她很少提起这些事，连最好的闺蜜都不知道她曾经在蛋糕店门口数过野花。
"所以呢？"她问，"这就是你提出契约恋爱的理由？"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想靠近发光的人。"
她看着这句话，胸口突然涌上一股暖流。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房间里弥漫着蓝绣球淡淡的香气。
"你是不是..."她刚打完这几个字，又删除了。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雨声，她走到窗边关窗。雨点打在玻璃上，模糊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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