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妖司·辰时——
“烛阴之骨，昼为枯木，夜为活龙。若被离仑所得，天都将永夜。”
文潇将古籍摊开，指尖停在“烛阴”二字，声音发颤。
卓翼宸看向赵远舟：
卓翼宸“昨夜谁劫了押运？”
赵远舟指腹捻着一缕灰烬，轻轻一吹：
赵远舟“离仑、崇武营，还有——我自己。”
阿嵛站在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腕间月纹。
昨夜子时，她亲眼看见赵远舟的“影子”破牢而出，却在黎明前又归于锁链。
那是戾气凝出的“昼尸”，若无“夜骨”镇之，便会永无休止地焚烧。
——大牢·私谈——
铁栏内，赵远舟抬手，黑雾在掌心凝成一条漆黑小龙，鳞片边缘燃着幽蓝火焰。
赵远舟“烛阴骨在我体内。”
他声音平静，
赵远舟“昼尸想吞夜骨，离仑想放昼尸。”
阿嵛抬眼，声音极轻：
阿嵛“我能替你镇骨，但需以月隐血为钉，再以你的……”
赵远舟“再以我的魂魄为楔。”
赵远舟接话，语气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赵远舟“若失败，我会魂飞魄散。”
阿嵛指尖微颤，却仍是点头：
阿嵛“我陪你赌。”
——天都·昼夜交界——
申时一刻，天光未褪，夜色已至。
城南钟楼，离仑以烛阴骨为祭，昼尸与夜骨撕裂长空，化作黑日与银月同悬。
卓翼宸率缉妖司众人赶到时，阿嵛与赵远舟已立于钟楼顶。
离仑“昼尸焚身，夜骨噬魂。”
离仑笑得温柔，
离仑“朱厌，你选哪一边？”
赵远舟未答，只抬手，黑雾凝刃，直斩自己胸口。
昼尸嘶吼，夜骨哀鸣。
阿嵛以月隐血为引，在赵远舟心口画下“镇骨纹”。
血纹落成，昼夜同焚。
——钟楼·血战——
离仑凝血丝为链，缠住阿嵛咽喉。
离仑“月隐余孽，坏我大计。”
赵远舟反手扣住血丝，戾气暴涨：
赵远舟“她若有事，我让这昼夜，永无宁日。”
昼尸与夜骨相撞，钟楼轰然崩塌。
阿嵛以月纹为盾，挡在赵远舟身前。
昼尸之焰灼烧她左臂，夜骨之寒侵蚀他胸口。
两人同时跪地，却始终十指相扣。
——缉妖司·黎明——
烛阴骨碎，昼夜归位。
离仑遁走，钟楼成灰。
阿嵛左臂焦黑，赵远舟胸口结霜。
卓翼宸收剑，第一次对赵远舟道了声“辛苦了”。
——大牢·深夜——
阿嵛以月隐血，替他融化胸口寒霜。
赵远舟以黑雾，替她抚平左臂灼伤。
两人指尖相触，体温交融。
阿嵛“疼吗？”
阿嵛低声问。
赵远舟摇头，指腹擦过她焦黑伤口：
阿嵛“你替我疼过了。”
阿嵛垂眼，声音极轻：
阿嵛“烛阴骨碎了，昼尸与夜骨，再不会分离。”
赵远舟握紧她手指，声音低哑：
赵远舟“就像你与我。”
【第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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