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之镜，月照旧誓】

——缉妖司·卯时——

赤水退潮后，河床上浮出一面残镜。

镜背刻着“离仑”二字，镜面却映出八年前的血夜——

白泽令崩碎、赵婉儿陨落、月隐族被屠。

文潇以灵力探镜，镜面忽裂，涌出赤雾。

文潇“这是离仑的‘溯影镜’，可照旧誓、乱今心。”

卓翼宸看向赵远舟：

卓翼宸“镜中誓局，你敢闯？”

赵远舟指腹掠过心口银纹，声音低哑：

赵远舟“那是我的债，我得还。”

阿嵛抬手，月纹亮起幽光：

阿嵛“我陪你共还。”

——溯影镜·血夜——

镜光一闪，两人被卷入八年前的月隐谷。

残月如钩，血火漫天。

阿嵛看见年幼的自己躲在石缝里，

母亲以月鳞为盾，被离仑丝线贯穿喉咙。

赵远舟立于火中，戾气未成形，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婉儿挡在他身前，被离仑一掌击碎心脉。

旧景重现，阿嵛指尖微颤。

赵远舟伸手，与她十指相扣：

赵远舟“这一次，不再旁观。”

——溯影·破局——

离仑的身影在火中扭曲，声音回荡：

离仑“守令者，你可敢杀我于过去？

离仑杀我，则镜碎，你永困血夜；

离仑不杀，则旧誓成真，她必再死一次。”

赵远舟手中戾气凝刃，却迟迟未落。

阿嵛抬眼，眸中映出他挣扎的倒影：

阿嵛“赵远舟，旧誓可破，旧罪可赎。

阿嵛你欠我的，不是命，是余生。”

赵远舟闭眸，戾刃碎成黑雾，化作锁链，缠向离仑虚影。

锁链收紧，离仑身影扭曲消散，溯影镜轰然碎裂。

——镜外·黎明——

残镜化灰，赤水恢复清澈。

卓翼宸迎上前，目光复杂：

卓翼宸“旧誓已破，此后如何？”

赵远舟侧头看向阿嵛，掌心与她相扣：

赵远舟“此后，我只守她一人之誓。”

——大牢·夜——

牢房已空，赵远舟却仍在原地画阵。

他以指尖血，将碎镜残灰凝成一枚赤红小珠，嵌进阿嵛发间。

赵远舟“旧债已清，新誓开始。”

阿嵛踮脚，吻在他唇角：

阿嵛“余生，请多指教。”

【第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