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鑫霖求婚那天,把许池听约回了高中。
72班的教室还是老样子,只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讲台上摆着束向日葵,是她最喜欢的花;她的座位上,放着本历史笔记本,是他高中时用的那本。
“还记得这个吗?”杨鑫霖翻开笔记本,里面夹着她画的所有小太阳、小冰山、抽象画,每一页都标着日期,像本关于她的专属相册。
许池听的眼眶忽然红了。她想起高中时的早餐、画室里的星空、创业时的泡面,想起他总说“你的选择都有道理”,想起他把她的画小心翼翼地夹在历史笔记本里,原来所有的喜欢,都藏在这些细节里,等她慢慢发现。
“许池听,”杨鑫霖忽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个戒指盒,里面的戒指很特别,是个抽象的设计,像座融化的冰山,托着颗小小的太阳,“高中时,你说我的历史笔记太死板,给我画了个小太阳;大学时,你说我的APP太冰冷,给我画了抽象的历史插画;创业时,你说我们的困境是道抽象题,给了我最具体的答案。你用你的画笔,给了我一整个世界的温度。现在,我想给你一个家,一个有我、有你、有我们的画的家,你愿意嫁给我吗?”
许池听的眼泪掉了下来,却笑着点头:“我愿意。杨鑫霖,我早就愿意了。”
他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好。站起来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谢谢你,许池听,谢谢你把我这座冰山,彻底融化。”
教室里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像层温柔的纱。许池听想起高中时的那句“早餐只给你带”,想起大学时的跨校热可可,想起创业时的那句“有你在真好”,忽然觉得最好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是把“我喜欢你”藏在日复一日的陪伴里,从校服到西装,从抽象画到结婚戒指,从未改变。
“杨鑫霖,”她在他怀里轻声说,“以后我们的家,要留一面墙,专门挂我的抽象画。”
“好,”他笑着点头,“再留一面墙,挂我的历史书,让它们跟你的画做邻居。”
教室外面传来蝉鸣,像回到了那个兵荒马乱的高三夏天。许池听知道,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画笔和历史书还在,他们的故事,就会像72班的教室一样,永远鲜活,永远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