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青蓉抬头看他，刚好撞进他认真的眼神里 —— 他的眼睛很亮，像武汉东湖的星星，里面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连耳尖都还红着。
她轻轻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点浅浅的梨涡：“好啊，那以后我要是找不到北大的教学楼，比如那个藏在树林里的地理系实验楼，就问真源哥 —— 上次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差点迟到。”
这时咖啡馆老板端着杏仁豆腐过来，是两个小小的白瓷碗，上面撒了点桂花碎，香气扑鼻。
老板笑着打趣：“你们俩是一起的吧？刚才这位小伙子录节目时，眼睛就没离开过窗边，时不时往这边瞟，我还以为他在等什么重要的人呢，原来是等你啊小姑娘。”
张真源脸瞬间红到脖子根，连耳朵后面都透着红，他慌忙摆手解释，声音都有点结巴：“不是... 不是等她，我就是... 就是觉得窗边的光线好，随便看看。”
说完还偷偷看了蒲青蓉一眼，看到她憋着笑的样子，脸更红了。
蒲青蓉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笑声像风铃般清脆，阳光落在她笑眼上，像武汉东湖的波光，晃得张真源心跳又快了几分，连手里的勺子都差点掉了。
吃完杏仁豆腐，两人一起逛胡同。
张真源很自然地走在靠马路的一侧，时不时提醒她：“小心脚下的石板，这边有块松动了，别崴到脚。”“左边有辆自行车过来了，往我这边靠点。”
路过一家卖老北京小吃的摊位，糖炒栗子和驴打滚的香味飘过来，他想起武汉录节目时，她吃热干面时说 “其实我更喜欢甜口的”，赶紧拉着她停下，语气带着点期待：“你尝尝这个驴打滚，老北京的特色，豆沙馅是现熬的，甜而不腻，比武汉的热干面甜口多了，应该你会喜欢。”
他买了一份，递到她手里时，还特意把油纸袋的开口朝向她，方便她拿。
蒲青蓉接过，咬了一小口，细腻的糯米裹着香甜的豆沙，还有黄豆面的香味，好吃得眼睛都亮了。
她掰了一块，递到他嘴边，指尖离他的唇只有几厘米：“真源哥，你也吃，很好吃。”
他愣了下，赶紧低头咬了一口，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两人都顿了下，像被烫到似的赶紧收回手。
张真源的脸颊又热了起来，嘴里的驴打滚好像更甜了，甜到心里。他偷偷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也在偷偷看他，两人对视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胡同里的风带着点凉，却吹得人心头暖暖的，连空气里都带着点甜丝丝的味道。
走到胡同口，蒲青蓉要去地铁站，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眉头轻轻皱了下：“好像快到末班车时间了，我得快点。”
张真源却突然叫住她：“蓉蓉，等一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折得整齐的纸条，是他昨天晚上特意写的，字迹工整，上面是他手写的北京常用地址 —— 北大附近的咖啡馆、24 小时书店，还有他工作室的详细地址，甚至连工作室楼下的便利店位置都标了出来。他递过去时，手指有些颤抖，声音带着点紧张：“这是... 这是我写的地址，你要是没事，或者想找人聊天，或者只是想喝杯热饮，都可以去找我。” 纸条末尾，他还画了个小小的冰刀图案，歪歪扭扭的，却和她笔记本上的很像，是他昨晚练了好几遍才画好的。
蒲青蓉接过纸条，指尖蹭过他的字迹，能感受到纸页上淡淡的钢笔墨水味，还有他写字时用力的痕迹。
她捏着纸条，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谢谢真源哥，我会的 —— 我也给你留个我的手机号吧，要是你想找人一起去吃驴打滚，也可以找我。” 她从包里拿出笔，在纸条背面写下自己的手机号，字迹娟秀，还在末尾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地铁进站时，她挥挥手跟他道别，站在车门边，还不忘叮嘱：“真源哥，你回去路上小心，记得把剩下的杏仁豆腐吃完，别浪费了。”
张真源点点头，却突然说：“蓉蓉，下次... 下次我和你一起去首钢冰场吧，那边的冰面重新打磨过了，特别平整，适合你练滑行。我还可以帮你扶着冰刀，就像武汉拉铲车时那样，帮你找平衡。” 他说这话时，眼神里带着点期待，还有点羞涩，连手指都攥紧了。
蒲青蓉愣了下，随即笑着点头，眼里亮晶晶的：“好啊，那我等着真源哥带我去 —— 我还可以教你滑冰，上次武汉录节目时，我看你好像对滑冰挺感兴趣的。”
地铁关门的瞬间，张真源看着她的笑脸，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蹦得飞快。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另一个纸条 —— 上面是他写的她比赛视频里的小细节：“18 岁全国赛，你跳三周半跳时会先抿下嘴；训练时喜欢听轻音乐；膝盖疼时会轻轻揉膝盖外侧...” 还有想对她说的话，没敢递出去。
其实，他想说，他关注她很久了，从她第一次参加全国花滑比赛，在领奖台上哭着说 “我还能更好”，到武汉录节目时她认真记诗词的样子，再到此刻在北京的胡同里，她笑着递给他驴打滚的瞬间，他的心动从来都不是偶然，而是早就藏在了那些偷偷关注的日子里。
后来的后来啊，蒲青蓉真的去找过张真源，他带她去了首钢冰场，帮她扶着冰刀，耐心地听她讲滑冰的技巧，还会在她滑完后递上热毛巾；他带她去吃老北京火锅，帮她调她喜欢的麻酱蘸料，加了点韭菜花和腐乳，刚好是她喜欢的味道；他在她写论文累了的时候，提着热咖啡去北大找她，陪她在校园里的未名湖边散步，听她讲地理课上有趣的事。
每次相处，张真源都带着初识的羞涩，却又忍不住对她好 —— 他记得她喜欢的甜口，记得她膝盖的旧伤，记得她训练时的小习惯，甚至记得她喝咖啡要加两勺糖。
因为，他知道，她那些看似坚强的背后，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辛苦，那些摔倒又爬起来的日子，那些忍着疼痛训练的夜晚，他都能感同身受 —— 就像他练歌到深夜，反复调整气息的样子，就像他在舞台上紧张到忘词，却还是坚持唱完的韧劲。他想做那个能读懂她辛苦，也能陪她分享甜的人，想在她累的时候，给她递一杯温的蜂蜜柠檬水，想在她滑完冰后，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北京的冬天很冷，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可只要和她在一起，张真源就觉得心头暖暖的。就像武汉东湖的晨光，温柔地落在他们身上；像北京胡同的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首钢冰场的冰面，映着他们并肩滑行的身影，都藏着他们之间慢慢发酵的温柔，带着初识的羞涩，也带着藏不住的心动，在岁月里慢慢沉淀，变成最珍贵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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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卿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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