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在课间操时溜到了三楼。西侧的储物柜区很安静,只有几个值日生在拖地。
韩瑾瑜走到第三排,果然看到左数第二个柜子上贴着凌温橦的名字。
柜子没锁。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柜门。
里面的东西让她瞬间僵住了。
柜子里没有书本,没有运动服,只有满满一柜子的“藏品”——她初中时用过的钢笔,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她掉在操场上的发绳,粉色的,已经有点褪色;甚至还有一沓照片,都是偷拍的她,有在教室里做题的,有在走廊上走路的,最近的一张,是她昨天抱着吉他从音乐教室出来的样子。
最显眼的是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几十根头发,用红色的绳子捆着,标签上写着日期,最早的竟然是六年前。
韩瑾瑜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吐出来。
她猛地关上柜子,转身就跑,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凌温橦的偏执,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她跑回教室时,正好撞见凌温橦从外面进来。
他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眼神亮了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凌温橦“韩瑾瑜,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韩瑾瑜“离我远点!”
韩瑾瑜后退一步,声音带着颤抖。
凌温橦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凌温橦“你去了我的储物柜?”
韩瑾瑜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像在看一个怪物。
凌温橦“谁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凌温橦“是沈南曦?还是贺峻霖?”
就在这时,马嘉祺走了过来。
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额头上还带着薄汗,看到两人对峙的样子,皱起了眉:
马嘉祺“怎么回事?”
凌温橦看到马嘉祺,眼神闪了闪,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马嘉祺“他欺负你了?”
马嘉祺看着韩瑾瑜,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韩瑾瑜摇摇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她不敢说储物柜里的那些东西,怕马嘉祺觉得她也不正常。
马嘉祺没再追问,只是递给她一瓶水:
马嘉祺“喝点水,会好点。”
韩瑾瑜接过水,指尖碰到他的手指,才发现他的手很烫,像是在发烧。
韩瑾瑜“你不舒服?”
马嘉祺“没事,有点感冒。”
马嘉祺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可韩瑾瑜看到,他坐下时,手在微微发抖,脸色也比平时苍白得多。
晚自习时,韩瑾瑜总觉得坐立不安。
她拿出张真源给的去疤膏,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到丁程鑫的座位旁。
韩瑾瑜“这个,记得涂上。”
丁程鑫正在刷题,闻言抬起头,看到她手里的药盒,眼睛亮了亮:
丁程鑫“你给我的?”
韩瑾瑜“嗯。”
韩瑾瑜点点头,
韩瑾瑜“张学长给的,说是很有效。”
提到张真源,丁程鑫的眼神暗了暗,接过药盒塞进抽屉:
丁程鑫“知道了。”
她又走到刘耀文旁边,把另一管递给他。
刘耀文愣了一下,接过时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低声说了句“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