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祯近日诡案系数堆积在玄鉴司,或许能从卷宗中找到蛛丝马迹。
露芜衣点了点头。
露芜衣你去吧,我给你打掩护。
武祯好。
那边,武祯袖着化成字条的无字书来到一处放满卷宗的地方,让它前去探查。
这边,梅逐雨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武祯的踪影,只看见露芜衣坐在案前,正一手托腮,一手玩着手中的毛笔,看上去百无聊赖的。
梅逐雨在远处驻足注目良久,这才缓缓放轻脚步走上前轻轻唤了她一声:
梅逐雨端凝。
越叫越顺口啊这是。
露芜衣嗯?
露芜衣本来正在云游呢,这冷不丁地听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识地抬头应了一声,表情有些迷惘,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
梅逐雨被她这小表情给可爱到了,忍不住弯起唇角,将手中的点心盒子轻轻放到她面前。
梅逐雨吃吧。
露芜衣噢。
露芜衣一边伸手去开盒子,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武祯动作快点。
开盒子开到一半,露芜衣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露芜衣不对,这是你做的吗?这么快?
梅逐雨昨夜做的,今日正好带了过来,还望端凝不要嫌弃才好。
他一般都会在前一晚做好一些简单的小点心,以用来第二天工作时果腹,也算是变相的省了一点钱。
露芜衣(他什么时候背着我做的?)
露芜衣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而梅逐雨亦是满脸的不解,目光落在她身上,透出无声的询问,仿佛在探寻着什么,又似乎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期待。
梅逐雨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
看梅逐雨那样子,不像是在撒谎,而且昨天晚上,她也确实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点心的出处了。
所以,露芜衣想明白了之后,摇头道:
露芜衣没什么。
可等她刚将盒子揭开要去拿点心,梅逐雨又道:
梅逐雨县主呢?她去哪儿了?
露芜衣……
你这反射弧是不是有点太长了些?
露芜衣噢,她——
“窸窣窸窣……”
梅逐雨谁?!
就在露芜衣即将把早就想好了借口说出来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惹得梅逐雨凛了神色,疾步朝那声源处走过去。
露芜衣自然知道那是无字书弄出来的动静,忍不住扶了扶额,起身跟了上去。
见武祯立于一面陈列着诸多卷宗的架子之前,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梅逐雨不由得开口问道:
梅逐雨县主在做什么?
武祯心里一惊,稳了稳心神之后,这才转身笑道:
武祯当然是参观啊。
梅逐雨闻言客气地道:
梅逐雨县主,这里到底是公务之处,怕是有些不便。
武祯闻言,故意委屈地看向露芜衣,可好死不死,无字书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弄出了动静。
梅逐雨循声望去,刚要开口询问,他身后的露芜衣就突然“哎呀”了一声,梅逐雨以为她是怎么了,刚转过身,就被她给扑倒在了桌案上,来了个不算桌咚的桌咚。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在空中轻轻碰撞,仿佛有无形的涟漪在眼波间流转。
他们彼此凝视,思绪如细密的丝线交织,却又捉摸不清对方心底的真实想法。
可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那就是他们的心跳声都在寂静中不断放大,像是要冲破胸膛一般,无比急促,并且无比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