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书眼神迷离,似是喝醉了酒一般。
他看到露芜衣在自己身边弹琴,时不时和自己相视一笑;
他看到露芜衣在为公务烦恼,所以总是耍赖让自己帮忙;
他看到……
作者:你看错了😏

他看到了……
好多好多。
那究竟是他内心深处的妄想,还是现实中的回忆碎片?
他分不清,他……不知道。
———
露芜衣径直来到雷击木所在之处,刚拿出匕首想去砍,却被山婆娑的藤蔓缠住了手,与之对打。
该说不说,这藤蔓还挺有两下子的,比那些跟武祯相亲的郎君们要厉害得多。
所以露芜衣越打越来劲。
———
梅逐雨把小兔子处理好了之后,就坐在石头上等着露芜衣的柴火去串去烤,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露芜衣回来,他开始着急了。
梅逐雨(莫不是遇到危险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梅逐雨一跃而起,连忙去找人。
———
露芜衣在和藤蔓打斗的时候,不小心被卷走了匕首,可却是误打误撞地将那雷击木的藏身之处给劈开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露芜衣秉着速战速决、不可恋战的原则,拿了那雷击木便要跑,却被藤蔓死死捆住腰身,在挣扎之际被不知何时赶来的梅逐雨给稳稳接住。
来得正是时候。
梅逐雨将露芜衣护在身后,夺过那柄匕首便狠狠地劈向藤蔓,把它劈得粉碎,眼神里透出从未有过的狠厉。
山婆娑站在高处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懊悔起来:“这,确实是大意了。竟未想到这凡人小郎君看似柔弱,竟是个会武的!”
老耗子在她肩上提醒道:“再这么折腾下去,怕是那无字书也要跑出来了。”
山婆娑不以为然:“这倒不会,灰长老大可放心,无字书已被这幻境牢牢困住。”
———
篝火上烤着兔子,石头上坐着两个人。
梅逐雨撕下自己衣服上的布料,仔细地给露芜衣手臂上的伤口做包扎,动作轻柔却也娴熟,仿佛已经做过了很多次。
露芜衣本就不会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当回事儿,可是看着梅逐雨蹙起的眉心和抿紧的薄唇,她又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梅逐雨自然能察觉她灼热的注视,但这次却没有不好意思,而是神色如常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只是心底却掠过丝丝缕缕的痛意与自责。
他居然让端凝受伤了。
他怎么能让她受伤呢?
露芜衣看着看着,突然问道:
露芜衣小郎君,你经常受伤吗?
梅逐雨听她这么说,手上动作不觉一顿,随即恢复正常。
梅逐雨端凝何出此言?
露芜衣我看你包扎的手法娴熟得很,像是熟能生巧。
梅逐雨微笑。
梅逐雨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呢?
露芜衣我是怕你也曾对其他女子这般。
露芜衣故意逗他。
梅逐雨没有其他女子。
梅逐雨认真地看着露芜衣,字字真心。
梅逐雨你是第一个,也只有你一个。
我只对你如此,也只会对你如此。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露芜衣满意了。
露芜衣这还差不多。
包扎好了之后,梅逐雨还特意问了她一句:
梅逐雨有没有好一些?
露芜衣点头。
露芜衣好多了。
听到了想听的话,她能不觉得好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