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瑶连忙跟不明白自己意思的梅逐雨解释道:
谢瑶那倒没有。只是听人说多了,不免心生向往,对梅司使钦佩不已。
梅逐雨对谢瑶的夸赞没什么反应,见她叫自己来并非是为了报案,而是为了说闲话,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偏偏谢瑶依旧喋喋不休——
谢瑶梅司使,其实你有所不知,我爹爹平日里管得挺严的,若没有宴请相邀,我平时很难见上外人几面。
言下之意: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见到你的。
可梅逐雨却以为她是在向自己诉苦。
梅逐雨虽为父母,却也不能逼迫儿女束缚自由。不过,此事并不属于玄鉴司的管辖范围之内。
言下之意:这件事你跟我说没有用,我管不着,更没办法解决。
谢瑶不是,其实我爹爹挺好的,对家中还有晚辈都很好。
谢瑶见梅逐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
谢瑶爹爹任职吏部,门徒众多,对他们的仕途也皆有益处。
梅逐雨谢娘子有话不妨直说。
梅逐雨不解,梅逐雨不耐。
谢瑶我是想问梅司使,可否愿意拜爹爹为师?然后,亲上加亲。
梅逐雨玄鉴司独立于六部之外,若与六部官员牵扯,怕是有结党嫌疑。
他中规中矩地拒绝了谢瑶的好意。
梅逐雨更何况,玄鉴司所办之案,与其他并不相同。
谢瑶闻言激动地道:
谢瑶那,不说别的,只说我呢?
梅逐雨蹙眉。
梅逐雨说什么?
这个谢家娘子到底在说什么?又想干什么啊?前言不搭后语的,他怎么听不懂一点啊?
———
武祯说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武祯愤愤地看着谢瑶,又有些着急地看着身边神色淡然、丝毫不为所动的露芜衣,简直想跺脚。
武祯我说阿芜,这谢瑶都快当着你的面把人抢走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呢?
不怕被她挖了墙角吗?
见武祯一副急得要死的模样,露芜衣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手,一脸无所谓地道:
露芜衣她抢不走。
武祯这么肯定吗?可是谁也说不准会发生意外呀。
武祯犹自着急。
露芜衣我看上的人,谁也抢不走。
露芜衣看着对面的那一男一女,唇角勾起一个冷然,却是志在必得的弧度。
露芜衣他只能是我的。
———
谢瑶梅司使风姿卓越,初次相见就引人心悦。我其实是想问梅司使——你可对我有意?
见面前这位小郎君总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如此纯情,谢瑶便不再拐弯抹角,索性将自己的来意全盘托出。
梅逐雨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他更是无语至极。
合着这谢家娘子把自己叫过来,就是为了说男女之间的感情的,之前东拉西扯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真是浪费他的时间。
不过,即便心里是有多么的不耐烦,该有的礼数也是不能丢的。
所以,梅逐雨婉拒道:
梅逐雨在下并无此念。
谢瑶闻言,立刻又接着问道:
谢瑶那你是讨厌我吗?
梅逐雨……
你觉得呢?
梅逐雨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这谢娘子莫不是贵人多忘事?之前是怎么编排端凝的,又是怎么被自己怼得哑口无言的,她居然全都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