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芜衣懒得再多费口舌，只是冷冷地睥睨着无字书，一句话也不说。
有无尽的寒意从她的瞳孔深处透出来，像是要活活冻死无字书一般。
武祯可是阿书，你刚才也说了——那是灰长老惹的祸！
武祯也没想到无字书会这么狠，一时间只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
武祯怎能转嫁给无辜凡人？！
无字书区区一、两百人，还不如他们王侯将相一场宫变死的人多呢！
无字书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反而还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无字书凡人视自己的生命如草芥，我们又何必墨守成规？
武祯你堂堂妖公副手，竟将遵循《妖律》，说成是墨守成规？！
无字书《妖律》有言，不得滥杀——我自然知道！可区区一、两百人，何谈滥杀？
露芜衣区区一两百人？！
露芜衣被无字书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已然不打算再忍了。
露芜衣哪怕只杀一个无辜的人，那也算滥杀！
见她疾言厉色，不似往日情态，无字书知道她这愤怒来得非同小可，所以便打算打感情牌。
无字书芜衣。
可是露芜衣根本不想给他面子，冷声道:
露芜衣在妖市，你该如何称呼本公？！
无字书被她的态度震惊了一瞬，随即喉结滚动，咽下心底百转千回的酸涩，低头妥协。
无字书大人。
他转过身，面对着四位长老，字字掷地有声:
无字书如果凡人发现了妖市的存在，定会一发不可收拾，我这也是在为妖市着想。
金长老附和道:“书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本长老也以为——”
露芜衣本公记得自己才是妖公。
露芜衣冷冷地打断了他。
金长老被怼得哑口无言，连忙闭嘴，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露芜衣无论如何，我都绝不允许，因为一个万一杀了一万的道理！作为妖市狐公，我劝告各位，绝不能滥行杀戮！这是规矩！若有违抗者，就休怪本公不客气！
露芜衣见无字书还有不满，更是不想跟他客气了，直接道:
露芜衣尤其是你，书大人。
这真真是一点颜面也不给他留了。
无字书做了好几下深呼吸，自知无法忤逆露芜衣的决定，所以最后，不甘不愿地选择了妥协——
无字书好，那就依大人所言，属下前去背背《妖律》。
说完，他朝露芜衣深施一礼之后，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露芜衣见状更气了。
露芜衣本公让你走了吗？！
无字书闻言瞬间钉在原地。
武祯和其他三位长老也是一脸的震惊。
这是要内讧的节奏吗？
可无字书却知道，露芜衣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全都是因为梅逐雨！是梅逐雨抢走了芜衣对他所有的宽容！
梅逐雨表示:……我真服了，怎么这都能扯上我？
忍下心底对梅逐雨的恨意，无字书仰头看向浑身散发出凛冽寒意的露芜衣，勉强扯出一抹笑。
无字书大人，还有何指示？
他故意重重地咬了“大人”这两个字。
露芜衣书大人，你乃是我妖市的大人物，若仅仅只是背《妖律》便能了结今日之事，岂能服众？
无字书那，大人想如何？
无字书丝毫不见慌张，反而还有些乐在其中似的。
作者hhh，什么乐在其中，就是受虐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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