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吗

出院那天，左奇函特意让助理备了柔软的外套，想遮住杨博文颈间的吻痕。可杨博文偏不穿，只穿着单薄的衬衫，任由那些深浅不一的红痕暴露在空气中，连领口都故意往下扯了扯，冷玫瑰的气息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红酒味——那是左奇函昨夜留下的，像一道明晃晃的标记。

“穿上，外面冷。”左奇函皱着眉，把外套递到他面前，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知道那些痕迹意味着什么，更怕别人看到，怕这见不得光的关系被戳破。

“不冷。”杨博文偏头躲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怕别人看到？还是怕林小姐看到，影响你的联姻？”

左奇函的脸色沉了下来，却没再强迫，只是低声说：“别闹，我先送你回家。”

杨博文没反驳，却在车子路过左氏集团楼下的咖啡厅时，突然开口：“停一下，我想去买杯咖啡。”

左奇函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助理停了车：“我陪你去。”

“不用。”杨博文推开车门，动作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露出更多的吻痕，“我自己去就行，你等我。”

他没给左奇函反驳的机会，径直走进了咖啡厅。刚进门，就看到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穿着精致礼服的女人——正是林家小姐林薇薇，她面前放着一份文件，显然是在等左奇函。

杨博文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笑意，故意放慢脚步，走到吧台前点单。冷玫瑰的气息混着红酒味，在空气中慢慢扩散，很快就飘到了林薇薇那边。

林薇薇抬起头，看到杨博文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在他颈间的吻痕上，脸色瞬间变了。她认得这个味道——是左奇函的信息素，她在晚宴上闻到过。

“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见过？”林薇薇强装镇定地开口，眼底却带着警惕。

杨博文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故意挺了挺胸，让那些吻痕更显眼：“林小姐，幸会。我是杨博文，左奇函的……侄子。”

他特意加重“侄子”两个字，看着林薇薇的脸色从警惕变成错愕，再变成难堪，心里泛起一丝扭曲的快意。

“原来是杨先生。”林薇薇的手指攥紧了咖啡杯，声音有些发紧，“你也来买咖啡？”

“是啊。”杨博文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完全没在意对方的抗拒，“听说林小姐最近在和左奇函谈联姻？真羡慕你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说着，故意抬手摸了摸颈间的吻痕，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不过左奇函这人，有时候挺黏人的，昨晚还……”

“杨先生！”林薇薇猛地打断他，脸色苍白，“请你自重！”

杨博文笑了，笑得像个疯子：“林小姐别生气啊，我只是实话实说。毕竟，不是谁都能让他留下这么深的印记，你说对吧？”

他能清晰地看到林薇薇眼底的愤怒和难堪，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压抑的信息素——那是被挑衅后的失态。

就在这时，杨博文的手机响了，是左奇函打来的。他看了一眼屏幕，没接，反而对着林薇薇晃了晃手机：“你看，说曹操曹操到。不过我想，他现在应该更想陪林小姐，而不是我这个‘侄子’吧？”

林薇薇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最后猛地站起身，抓起包就走，连文件都忘了拿。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杨博文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眼底只剩下一片疯狂的落寞。

他掏出手机，给左奇函回了条信息：“咖啡买好了，马上回来。”

走出咖啡厅时，冷风一吹，杨博文打了个寒颤。颈间的吻痕还在发烫，可心里却冷得像冰。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报复左奇函的暧昧，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可这疯狂的挑衅背后，藏着的却是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喜欢。

他喜欢左奇函，喜欢这个偏执又疯狂的男人，喜欢到宁愿用这种伤害彼此的方式，也要证明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回到车上时，左奇函正皱着眉等他，看到他手里的咖啡，没多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遇到个熟人，聊了几句。”杨博文漫不经心地回答，把咖啡递给左奇函，“给你买的，你爱喝的口味。”

左奇函接过咖啡，看着杨博文眼底的平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他没看到，杨博文在低头系安全带时，嘴角勾起的那抹既疯狂又苦涩的笑。

车子缓缓驶离，杨博文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默默想：左奇函，你看，我为了你，也变成了疯子。如果你最后选择的不是我，那我们就一起疯到底，谁也别想好过。

他颈间的吻痕还在，左奇函的信息素还在，像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把他和这个男人紧紧捆在一起，走向一个没有尽头的疯狂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