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渐渐收了些烈意，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砚靠在夏野肩头刷着手机，指尖偶尔划过屏幕上的旅行攻略，夏野的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目光也跟着落在那些青山绿水的图片上。
“下周要不要去周边的古镇待两天？”夏野忽然开口，声音裹着午后的慵懒。林砚猛地抬头，眼里亮了亮：“真的吗？我之前还跟你说过那里的老茶馆来着。”夏野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记着呢，你说想试试坐在河边喝大碗茶。”
说走就走的约定像颗糖，让整个下午都变得甜滋滋的。两人收拾行李时，林砚翻出两件同款的浅蓝衬衫，叠在一起放进箱子里，夏野从身后抱住他，指腹蹭过衬衫领口：“穿情侣装？”林砚耳尖微红，却故意嘴硬：“只是颜色碰巧一样。”
出发那天是个阴天，没有烈日，风里带着些凉爽的水汽。夏野开着车，林砚坐在副驾，手里拿着地图时不时指路，偶尔看到路边的野花，还会让夏野停下车，跑过去摘一朵别在夏野的衣襟上。夏野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背影，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古镇比照片里更有韵味。青石板路被雨水润得发亮，两旁的老房子挂着红灯笼，屋檐下的风铃随风轻响。两人找了家临河的客栈，推开窗就能看见河面上的乌篷船。放好行李后，林砚拉着夏野就往老茶馆跑，生怕去晚了没了河边的位置。
老茶馆的木桌椅泛着年代感，伙计端来两碗热茶，茶叶在水里慢慢舒展，茶香混着河水的湿气飘进鼻腔。林砚捧着茶碗，看着乌篷船从眼前缓缓划过，船夫的歌声断断续续传来，夏野坐在对面，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你看那边！”林砚忽然指向河对岸的糖画摊，拉着夏野就跑了过去。糖画师傅手腕轻转，融化的糖液在石板上画出一只小兔子，林砚看得眼睛发直，夏野笑着掏钱买下，递到他手里：“小心烫。”林砚捧着糖画，小口舔着，甜意从舌尖一直漫到心里。
逛到傍晚时，天忽然下起了小雨。两人没带伞，只好躲进街边的一家小面馆。面馆老板很热情，端来两碗热汤面，还送了一碟腌萝卜。雨丝敲打着面馆的玻璃窗，两人对着吃面，热气模糊了镜片，却模糊不了彼此眼里的笑意。
雨停时，晚霞刚好漫过天空，把河面染成了橘红色。夏野牵着林砚的手，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路边的蝉鸣此起彼伏，偶尔有晚归的居民路过，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林砚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住夏野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胸口：“夏野，我好喜欢这里。”
夏野轻轻揉着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晚风：“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常来。”他低头在林砚的额头印下一个吻，雨后天晴的空气里，满是青草和泥土的清香，还有两人之间，藏不住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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