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回了家,躺在床上形容枯槁,流着泪睡着了。 玄关处响起了声音。
“顾盼你别无理取闹了,同学聚会到一半,你走了干嘛?” 陈舍的声音响起。
顾盼没醒。
陈舍的脸色不好,走进了主卧,床头柜上放着花花绿绿的药,还有一张白纸。
陈舍把那张纸拿了过来。:“血癌?”陈舍惊讶了半晌。
心中有了些许不忍。
拿起手机,拨打通了一个电话。
“曦曦,今天我不来陪你了。”不等对方说话,陈舍便挂断了电话。
“曦曦,是谁?”这声音哽咽颤抖是顾盼醒了。
沉舍沉默。
“‘曦曦’真够亲密的啊,陈舍,你好狠的心啊。”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陈舍开口。
顾盼:“……”
“你滚,你滚啊!”
陈舍气急了,摔门就出去了。
顾盼毫无生气的盯着门口,他没想到陈舍会出轨,也没想到陈水会直接承认,或许他早就不在乎他了。
他锁上了门又躺回了床上,可能只要睡着了才能忘掉那些事。
“顾盼,这辈子我绝不辜负你!”眼前的人模模糊糊,只能大概看出这个人的轮廓。
一个曾经对他好的少年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狠心的陌生人。陈舍忘了可顾盼,记得记得那个曾要对他好一辈子的少年。
“顾盼顾盼,开门,开门,别闹了,乖。”陈舍用力的拍着门,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闹?原来我是在闹?这些都是我的错?”顾盼这样想,他不敢说,他怕一说出来,他会哭。
“好了,好了,顾盼,乖,开门,我刚才错了,还不行吗?”
顾盼猛然打开门,他一脸愤恨的盯着陈舍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求你了,别回来了,我不喜欢那个男人的香水味。”“她不是男的!”顾盼有1秒钟是愣的,但很快回过神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他是女人?你……”陈舍满脸不在乎,挑眉问道:“怎么,不信?”
顾盼抬头看着他,陈舍也盯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回到了学生时期,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比驴还倔,但又很怕疼的,怕苦的少年。
他们就这么盯了1分钟,盯的陈舍的眼都发生酸了,顾盼才说话。:“陈……陈先生,麻烦您滚出去找你的女朋友!”陈雪也没有要多停留的意思,转身出了门。
陈舍刚出门顾盼就瘫软在门口,仿佛刚才那个气势压人半头的人不是他。
他只是这样默默的坐在地上,后来他的肩膀开始颤抖,到最后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大哭,像个孩子。
顾盼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他是被冷醒的,窗子没关,雪纷纷扬扬的飘落进来,但很快又化掉,留下一洼水迹,他挣扎着起身,关了窗,顾盼,感觉自己很轻,像一片羽毛在风中流浪。
他想张口说话,可嗓子却哑的可怕,他抓起桌上的水就灌疼,很疼,像针扎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他感觉很冷,但身体却热的出汗。
顾派连滚带爬的去翻柜子,找出了体温计,41度。他又找出退烧药,和着一些花花绿绿的药,一把往嘴里塞。他倒在地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她的眼睛很漂亮,是淡棕色的,被光照着,映上了窗外的寒冬,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丝毫生气。
冬日是寒冷的顾盼,觉得他会死吧?应该吧……死在这寒冬,被冰雪包裹。
雪还在下,人还在走,他却就此停下,在等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