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在你身前，语气软了些：
阿加雷斯“圣魔大陆持续了几千年的战争，不会因为你的一句‘相信’就改变什么的。”
你停下脚步，转头直面他—冷光落在他脸上，将他的睫毛映出淡淡的影子，阿加雷斯是天生的美人，你对着他这张脸永远都无法做到真的生气。
菲倪克斯“月，我不是说说而已。”
你轻声道，
菲倪克斯“我是黑夜女神选中的神眷者，地之所载，夜幕之下，六合四海之内，皆是子民。”
他看着你的侧颜，愣了片刻，薄唇微张，吐出一口气来，语气里的急意渐渐消散，只剩下无奈的纵容：
阿加雷斯“随你吧。”
你转身看着他，他比你高出一头，此刻微微垂着眼，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没了冷意，在你的记忆里，阿加雷斯眼底偶尔露出的小情绪，让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你轻轻笑了笑，声音轻得像夜风：
菲倪克斯“月……谢谢”
他的耳微微泛起粉，却没再说话，只是侧身让开了路，看着你一步步走出台阶，眸子始终追着你的身影，直到水晶门缓缓合上，才收回目光——他没说，其实他早就知道，不管他说什么，你想做的事，从来都会做到底，你是自由的，像风一样，不受约束。
水晶门刚在身后合上，一股远比阿加雷斯更厚重、更具压迫感的灵力便如潮水般漫来——那是独属于魔神皇枫秀的威压，带着逆天魔龙的凶戾与上位者的绝对掌控，让廊下的夜忧草香气都瞬间凝滞。
你指尖下意识攥紧衣角，心脏猛地一沉：方才只顾着和阿加雷斯争执，竟忘了确认龙皓晨是否已经安全离开，若是被枫秀撞见……
阿加雷斯也走出殿内，与你并肩而战显然也察觉到了，紫色的眸子望向天际。
原本悬在月魔宫上空的圆月，正被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缓缓吞噬，月光一点点消失，连廊灯的银辉都黯淡了几分，空气中开始弥漫起逆天魔龙特有的、带着金属冷意的气息。
阿加雷斯“看来，你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阿加雷斯的声音压得很低，尾音缱眷，他垂眸看向你，眼底的流光轻轻闪烁——那是他感知到猎物时的本能反应。
你深吸一口气，指尖的冰凉透过衣料传来，让你勉强压下慌乱：
菲倪克斯“月，我不想见他。”
话音刚落，上次在祭司殿的画面便猛地涌上心头——枫秀亲自捧着盛放郁金香站，蓝色的眸子里带着少见的柔和，可你却因为“白玲轩替身”的芥蒂，把他一个人连同那满盏的馥郁花香，都晾在了寒风里。
阿加雷斯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你的手腕，像是在安抚：
阿加雷斯“不想见，我们便……”
菲倪克斯“算了。”
你打断他的话，强迫自己直面内心，星夜长袍的银线月纹在渐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菲倪克斯“一直不见，搞得我好像还没释怀一样。”
话出口的瞬间，你便后悔了——这话哪里是释怀，分明是把心底的在意摆得明明白白。
身旁的阿加雷斯呼吸顿了顿，你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微微沉了沉，像是有什么情绪被强行压了下去。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攥了攥，指节泛白，却很快松开，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平稳：
阿加雷斯“走吧。”
你们并肩往月魔宫正门走，身后传来整齐的衣料摩擦声——沿途的月魔族侍卫与侍女早已跪伏在地，玄色与紫色的衣摆铺展开来，像一片压低的浪潮，连头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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