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秀盯着酒杯里的月影看了半晌,
枫秀“好”
枫秀放下撑着头的手和阿加雷斯碰了个杯。
枫秀“那我们今天就不聊那些,好好放松一下”
酒液滑过喉咙时,他忽然偏头,像想起什么似的:
枫秀“对了,怎么没见月夜那丫头?”
你捏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酒液晃出几滴,溅在曼珠花的花瓣上。
阿加雷斯先一步开口,声音里藏着圆融:
阿加雷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月儿说她新近学了一支上古流传下来的舞蹈,正打算给你一个惊喜呢”
枫秀“惊喜?”
枫秀的眉梢挑了挑,墨色的眸子里终于有了点暖意,
枫秀“那倒要看看。”
阿加雷斯拍了拍手,池中心突然升起朵金色花苞,花瓣层层绽开,成了个悬浮的舞台。
月夜领着舞女从天而降,剑光伴着乐声晃了晃,你却瞬间僵住——最左边那个舞女,面纱下的轮廓太熟悉了,连握剑的姿势都和龙皓晨一模一样!
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你几乎是立刻起身,背对着舞台转向枫秀,声音里带着急:
菲倪克斯“陛下,祭司殿有要事处理,恕不能陪同,先行离开了。”
枫秀的眉瞬间皱了起来,墨色的眸子里涌起点担忧,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硬生生压成一个字:
枫秀“好。”
你转身就走,裙摆扫过曼珠花时,花瓣落了一地。没敢回头,可后背却像扎了根刺——你能感觉到,枫秀的目光一直落在你身上,像是要把你看穿,裹着点说不清的疼。
他看着你消失在夜色里,手里的酒杯晃了晃,酒里的月影碎了。
阿加雷斯递来帕子,他没接,只盯着你走的方向,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你什么时候,也跟我这么生分了,连多待一刻,都不愿意。
酒液从杯沿溢出,滴在曼珠花上,红得更艳了。
他捏着酒杯的手,指节泛了白——方才你慌慌张张的样子,明明是怕什么,可他却没资格问,只能看着你转身就走,连句解释都没有。
从你误会自己是白玲轩的替身开始,好像从来都是这样,只能远远看着,连靠近一步,都成了奢望。
你快步消失在夜色里,躲进不远处的罗马柱后。
柱身的冰凉透过衣料传来,你才稍稍平复了呼吸,目光死死盯着月池的方向——龙皓晨还在那里,若他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舞乐正盛时,突然传来“咔”的一声脆响。你心头一紧,探头去看,只见枫秀手中的酒杯已被捏碎,淡紫色的瓷片混着酒液落在地上,灵力以他为中心骤然激荡开,像无形的巨浪,月夜和舞女们猝不及防,纷纷摔倒在地,剑光也乱了分寸。
阿加雷斯“陛下,怎么了?”
阿加雷斯瞬间起身,银紫色的眸子里满是警惕和惶恐。
枫秀的目光紧锁在龙皓晨所在的方向,墨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你看不懂的深沉。
你攥着柱身的手瞬间收紧,指节泛白——难道他发现了?
就在你准备上前时,枫秀却缓缓收回目光,抬手轻轻摆了摆,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平静,听不出喜怒:
枫秀“无妨。”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满地的瓷片上,语气轻得像在说给空气听:
枫秀“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话音落时,地上的瓷片竟重新聚拢,化作完整的酒杯,落回他手中。
阿加雷斯松了一口气,看向惊魂未定的舞女们:
阿加雷斯“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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