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悠悠老师的报幕,美羊羊赶紧起身,叶羊羊跟在她身后,两人分别走向男女更衣室。女生更衣室内,美羊羊换上了一条淡粉色的蓬蓬裙,裙摆层层叠叠像绽放的桃花,领口缀着一圈奶白色的蕾丝,最特别的是腰间——一枚小巧的黄色铃铛别在缎带上,铃铛的样式和喜羊羊脖子上的那只一模一样,是她特意找裁缝加上的,想着跳完舞就能让喜羊羊看到,让他别再吃醋。
另一边的男生更衣室里,叶羊羊换上了浅青色的衬衫,领口系着粉色的领结,袖口还绣着小小的爱心图案,整体风格和美羊羊的裙子相呼应,却又刻意保持着清爽感,没显得过分甜腻。
换好衣服后,两人在舞台后侧站定。马悠悠老师的声音再次响起:“接下来,舞台交给第13组,美羊羊和叶羊羊,他们带来的舞蹈是《小情歌》!”
音乐缓缓流淌,美羊羊提着裙摆走上台,叶羊羊跟在她身侧半步远的位置。舞蹈开始后,两人的动作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该牵手的动作,他们只是指尖对着指尖,中间留着半指的空隙,像在“浮空牵手”;该转圈时,叶羊羊伸手虚扶在美羊羊身后,手掌离她的腰还有一拳远;偶尔胳膊不小心挨到一起,也会立刻轻轻分开,全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肢体接触。
台下的观众很快注意到了这点,有人小声议论:“哎?他们怎么都不碰对方啊?”“你懂什么!这种‘想碰又没碰’的拉扯感才好磕吧!美羊羊的裙摆晃过来时,叶羊羊还特意往后退了半步,也太绅士了!”旁边的同学却摇头:“这有啥好磕的,我还是觉得喜羊羊和美羊羊更配,上次喜羊羊生病,美羊羊天天去看他呢!”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飘进喜羊羊耳朵里。他抬起头,目光死死盯着舞台上的美羊羊——粉色的裙子衬得她像朵软乎乎的棉花糖,腰间的黄色铃铛随着舞步轻轻晃,偶尔发出细碎的“叮铃”声,那是专属于他的标志,此刻却随着别人的舞步晃动。明明两人连手都没碰到,可观众的“磕糖”声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美儿是我的,她的铃铛、她的笑,都只能是我的,不能让别人看,更不能让别人磕!ꐦ≖ ≖
很快,《小情歌》的旋律走到尾声,美羊羊和叶羊羊对着台下鞠躬,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美羊羊快步走下台,没等叶羊羊跟上来,就径直坐到喜羊羊旁边,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声音带着点急切:“喜儿,你别不理我了,到底怎么了呀?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喜羊羊的喉咙像被青草梗堵住,过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事。”声音又冷又哑,还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美羊羊还想再问,舞台上的马悠悠老师又开口了:“所有组合都已表演完毕!接下来,有请鼠赢校长和阮羊羊副校长公布评价!”
鼠赢校长拿着评价单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这次的表演各有特色,但最让我们眼前一亮的是第13组。没有肢体接触却能跳出默契的拉扯感,把‘喜欢却克制’的氛围诠释得很到位,这种新颖的表现形式,我们一致认为是‘最甜组合’!”
马悠悠老师接过评价单,笑着补充:“所以,本次‘甜心小勋章’的获得者,就是美羊羊和叶羊羊!”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喜羊羊头上,他彻底僵住了,耳边的掌声、欢呼声都变得模糊,只有“最甜组合”四个字在脑海里反复回荡。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原本快要消退的黑暗能量,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又悄悄开始运转,指尖甚至泛起了一丝凉意,可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死死低着头,头发垂下来挡住脸,不让别人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台下的观众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有人小声说:“喜羊羊是不是难过了?刚才还抬头看表演,现在头都快埋到桌子底了。”“他肯定碎了吧,自己喜欢的人拿了‘最甜勋章’,搭档还不是他……”
美羊羊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懵了——她明明刻意保持距离,怎么还会被评为“最甜”?她心里满是不情愿,却还是被马悠悠老师叫上了台。接过勋章时,她刻意往旁边挪了挪,和叶羊羊拉开半米远的距离,目光却忍不住往台下喜羊羊的方向飘,看到他始终低着头的背影,心里像被堵住一样难受:喜儿肯定更生气了,怎么办……我是被做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