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的火把噼啪作响,灰太狼盯着铁锁的眼神渐渐亮了——这老铜锁的结构,和他在异鼠国工匠铺见过的一模一样,当时阿仓还特意跟他说过“这种锁芯软,找根细硬的东西就能拨开锁舌”。他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阿仓,压低声音喊:“阿仓!你护队士兵的装备里,是不是有备用的铜制发簪?上次你说过那是用来紧急拆锁的!”
阿仓眼睛猛地一亮,赶紧摸向腰间的皮质装备袋——作为异鼠国没被黑暗控制的护队士兵,他的装备里总藏着应急工具。指尖触到冰凉的铜簪时,他松了口气,迅速掏出来递过去,还不忘警惕地盯着牢门外:“你动作快点!刚才巡逻兵说,再过半个时辰要过来清点囚犯,要是被撞见就麻烦了!”
灰太狼接过铜簪,指尖轻轻掰出个细微的弧度,慢慢探进锁芯。他闭着一只眼,耳朵贴在锁上仔细听金属摩擦的声响——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咔嗒”一声轻响,锁芯里的齿轮终于卡准位置,铁锁“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两人刚要推门,远处突然传来士兵的交谈声:“喜羊羊大人特意交代,那只狼和护队的阿仓最狡猾,咱们得多绕两圈盯着!”
灰太狼赶紧把牢门推回原位,只留一条缝隙,拉着阿仓躲到门后。两个鼠士兵举着长矛走过,其中一个往牢里扫了一眼,见两人似乎在角落打瞌睡,才嘟囔着离开:“我看他们也掀不起风浪,喜羊羊大人也太谨慎了。”等脚步声彻底消失,灰太狼才松了口气,轻轻拉开牢门,跟着阿仓猫着腰往走廊尽头摸去——阿仓熟悉异鼠国大牢的布局,知道西侧走廊有间闲置的守卫室,里面堆着换班用的制服。
两人飞快地冲进守卫室,阿仓熟练地翻出两套尺寸最合身的制服:“我之前值岗时来过这儿,这些是备用的,没人会查!”灰太狼套上制服,把狼耳朵紧紧压在帽子下,还往脸上抹了点墙角的灰尘;阿仓则迅速整理好装备,将光明石碎片藏进制服内侧的暗袋——作为护队士兵,他早就习惯了隐藏重要物品。
“跟紧我,我知道近路去后院!”阿仓压低声音,带着灰太狼贴着墙根往出口走。刚到地牢大门,两个守在门口的鼠士兵就举着长矛拦住他们:“站住!这个时辰换班?你们的值岗令牌呢?”
阿仓心里不慌,故意皱着眉掏出块磨损的铜牌晃了晃——那是他之前缴获的废弃令牌,虽不能通行,却能暂时唬住人:“刚才帮喜羊羊大人押送物资,令牌被他的侍卫借走登记了,不信你们去前殿问!”他一边说,一边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灰太狼。灰太狼立刻配合地粗着嗓子说:“是啊,耽误了换班时间,回头喜羊羊大人怪罪下来,你们担待得起吗?”
其中一个士兵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另一个却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喜羊羊大人的事耽误不得,让他们走吧!”两人赶紧点头哈腰地往外走,脚步尽量放得沉稳,生怕不合身的制服露了破绽。刚踏出地牢大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士兵的抱怨:“真倒霉,又要多值半个时辰,早知道不拦他们了。”
一出地牢,阿仓立刻带着灰太狼往皇宫后院跑——作为护队士兵,他知道后院有条小河,河边停着艘巡逻用的小木船。可没跑多远,身后突然传来喊声:“那两个守卫不对劲!他们的鞋印是往河边去的,拦住他们!”原来有个细心的士兵发现了他们的去向,立刻带着人追了上来。
灰太狼回头一看,十几个士兵举着木棍跑过来,赶紧跟着阿仓钻进旁边的灌木丛。阿仓熟悉地形,拉着灰太狼往茂密的荆棘丛里钻——尖锐的荆棘能挡住追兵,可也刮得两人胳膊上满是红痕。阿仓的手背被划出血口,却死死咬着牙没出声,只是加快脚步:“前面就是小河!再坚持一下!”
终于冲到河边,阿仓熟练地解开系船的绳索,灰太狼则抄起岸边的船桨。两人刚跳上船,士兵就追到了岸边,木棍“砰砰”地打在水里,溅起的水花落在身上冰凉刺骨。“快划!”阿仓喊着,伸手帮着调整船的方向——他知道下游有片芦苇荡,能暂时躲避追兵。
木船顺着水流慢慢离开岸边,灰太狼使劲划着船桨,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追兵,终于松了口气。阿仓摸出暗袋里的光明石碎片,借着月光看了看:“还好碎片没丢,只要找到皇宫宝库的位置,就能拿到更多碎片压制黑暗核心了。”灰太狼点点头,望着远处的夜空:“等集齐碎片,就能唤醒喜羊羊,让他记起我们是朋友,一起打败黑暗将军。”
月光洒在河面上,映着两人的身影,木船在水面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