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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梦想,都要棋逢对手

我心里有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我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最后一份报告的收尾句子像一团纠缠不清的毛线,怎么都理不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开始模糊跳跃,窗外灰蒙蒙的天色沉沉压下来,办公室顶灯的白光刺得人眼睛发酸。我用力揉了揉眉心,试图把那股顽固的疲惫揉散。

就在这时,放在桌角的手机屏幕猛地亮起,毫无预兆地开启了疯狂震动模式。

“叮叮叮叮叮——”

短促尖锐的提示音接二连三地炸响,密集得如同催命符咒。心脏毫无防备地被这串噪音攫紧,狠狠往上一提。我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解锁的瞬间,五条新消息的预览框几乎是同时挤爆了通知栏,霸道地占据了整个屏幕。

我盯着那些熟悉的名字和简短却极具个人风格的语句,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李泽言:[今晚空出来。新品研发需要试吃员。]——言简意赅,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句尾那个冰冷的句号都透着一股华锐总裁特有的压迫。

白起:[银杏大道落叶了,顺路接你下班?]——简短、直接,是白起一贯的利落风格,却奇妙地裹着点不易察觉的、属于秋风的温柔。

许墨:[新到的绝版文献,或许你会有兴趣。]——温文尔雅,抛出的饵精准无比,他太知道什么能让我心甘情愿咬钩。

周棋洛:[独家放映会!票已搞定,就等闪亮女主角~]——跳跃的文字后面仿佛自带光芒和笑容,还有那个熟悉的波浪号,扑面而来的阳光气息几乎要冲破屏幕。

凌肖:[老地方,新曲子,来不来随你。]——一如既往的拽,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衅,仿佛笃定了我一定会去,却又故意摆出一副“爱来不来”的酷劲。

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今晚?他们约的都是今晚?指尖悬在冰冷的屏幕上,却迟迟落不下去。选谁?拒绝谁?无论选哪一个,都意味着要对另外四个说出那句艰难无比的“抱歉”。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模拟那些拒绝后的场景:李泽言那能冻死人的眼神,白起沉默转身时可能带起的那阵凉风,许墨镜片后一闪而过的了然与微妙失落,周棋洛那双瞬间黯淡下去的、像星辰熄灭般的眼睛,还有凌肖那声毫不掩饰的、带着点嘲弄的嗤笑……

完了。我绝望地闭了闭眼。这简直是世界末日级别的选择题。

就在这焦头烂额、天人交战的时刻,被我紧紧攥在掌心的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噗”一下彻底黑了。像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生命力,变成了一块冰冷的、毫无反应的黑色玻璃板。

无论我怎么用力地按电源键,指尖都因为慌乱而微微发抖,那块屏幕依旧固执地漆黑一片,映出我一张写满惊愕和绝望的脸。没电了?不对啊,早上明明充过!一股冰冷的绝望从脚底猛地窜上来。连拖延和思考的余地,都被这该死的黑屏无情地剥夺了。

窗外的天色彻底沉了下来,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公司大楼的轮廓在暮色中只剩下模糊的剪影。我几乎是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进电梯,冰冷的金属墙壁映出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电梯下行时轻微的失重感,让我胃里也跟着一阵翻腾。楼下的街角咖啡馆,那扇熟悉的玻璃门透出暖黄色的光晕,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未知的审判台。

推开咖啡馆厚重的玻璃门,头顶悬挂的铜铃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扑面而来的暖意和浓郁的咖啡香本该令人放松,可我的神经却绷得更紧了。我几乎是埋着头往里冲,只想赶紧找个最角落的位置躲起来,暂时逃避一下这混乱的夜晚。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吗?”

一个清朗又带着点懒洋洋戏谑的声音,像根针一样精准地刺破了咖啡馆里舒缓的背景音乐。

我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头皮一阵发麻,我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预感抬起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咖啡馆柔和的光线笼罩着窗边那张足够容纳六人的长木桌,五个风格迥异、却同样引人注目的身影,如同五座精心雕琢的塑像,齐齐转向门口,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烘焙的焦香、刚出炉甜点的暖甜,以及……一种极其复杂、难以名状的张力。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海面那种压抑的平静,水面下暗流汹涌。

李泽言坐在最靠近过道的位置,身姿挺拔,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与咖啡馆的休闲氛围格格不入。他修长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摊开的硬皮甜品单,发出规律的、近乎审判的“笃、笃”声。他抬眼看向我,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能穿透人心的审视力量,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咖啡馆的背景音乐:“解释一下。”他指尖在甜品单某处点了点,“什么叫‘今晚没空’?”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我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了几度。

“咳。”一声轻咳响起,带着温和的解围意味。是许墨。他就坐在李泽言斜对面,面前摊着一本厚重的硬壳书,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夹在书页间。他微微侧头看向我,唇角噙着一抹惯常的、温和得体的微笑,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像能包容一切秘密的深潭。“看来,有人比我更早一步找到了走丢的小朋友。”他的语气带着点恰到好处的了然和调侃,巧妙地化解了一部分凝滞的气氛。

“哇!✘✘!”周棋洛的声音永远像阳光穿透云层,带着毫无阴霾的灿烂。他坐在李泽言正对面,位置离我最近,此刻已经兴奋地站了起来,用力朝我挥手,蓬松的金发随着动作跳跃,笑容明亮得晃眼,“我就说我们肯定有缘分!快过来坐!我的女主角!”他旁边的空位,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而预留的。

白起坐在周棋洛旁边,位置靠墙。他穿着简单的深色夹克,肩背线条利落而充满力量感。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我目光扫过时,轻轻点了点头。那双沉静的、带着军人般坚毅气质的眼睛,像秋日平静的湖面,清晰地映着我的身影,传递出一种无声的、让人心安的确认:我在这里。他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冰美式,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啧。”一声不耐烦的轻嗤从长桌最里面传来。凌肖懒散地靠在高背沙发椅里,两条长腿随意地向前伸着,几乎要绊到过道。他穿着一件黑色连帽衫,棒球帽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微微撇着的嘴角。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冰柠檬茶,杯子里插着的吸管被他不耐烦地咬得扁扁的。他似乎对眼前这“温馨”的重逢场面毫无兴趣,只在我看过去时,才稍稍抬了抬下巴,帽檐下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带着点“看你怎么收场”的玩味。

我像个被当场抓获的、手足无措的逃犯,僵硬地挪到周棋洛旁边那个唯一的空位。柔软的沙发椅此刻却像布满了荆棘。刚坐下,面前就被人推过来一杯饮品。

是凌肖。他隔着桌子,伸长手臂,把他那杯几乎没怎么动过的冰柠檬茶推到我面前,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依旧偏着头不看这边,帽檐下只传来闷闷的一句:“喏,看你那傻样,降降温。”

我下意识地捧住那冰凉的杯子,指尖传来的冷意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点。

“那个……我……”我艰难地开口,试图解释这荒谬的巧合和那个该死的黑屏手机。声音干涩得厉害。

“手机没电了?”李泽言打断我,指尖停止了敲击甜品单,目光锐利地落在我脸上,语气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洞察一切的眼神,只能讷讷地点头:“……嗯。”

“哈!”凌肖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毫不客气,“真行,这理由够新鲜的。”

周棋洛立刻探过身,隔着桌子朝凌肖的方向做了个夸张的“嘘”的手势,金发随着动作晃动:“阿肖!对女孩子要温柔!✘✘又不是故意的!”他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安抚力极强的灿烂笑容,变戏法似的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来来来,尝尝这个!我特意给你留的,片场那边超难买到的限量版枫糖栗子蒙布朗!保证甜到心坎里!”

盒子打开,浓郁的栗子甜香和枫糖特有的焦香瞬间弥漫开来。那枚小巧的栗子蛋糕做得极其精致,顶上点缀着金箔般的枫叶糖片,像一件秋日的艺术品。

我刚想道谢,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是白起。他动作自然地从周棋洛打开的盒子里取出了那个小蛋糕,同时极其自然地将他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冰美式拿开,推到了远离我的桌角。整个过程流畅无声,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利落和不容置疑的体贴。

“先吃点东西。”白起的声音不高,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安抚力量。他将那个装着蒙布朗的小碟子轻轻推到我面前。

就在我的指尖快要碰到那枚精致的蛋糕时,另一只修长的手端着一个更小的、铺着白色蕾丝纸托的骨瓷碟子,轻轻放在了我手边。碟子里盛着一小块深褐色的、表面光滑如镜的巧克力蛋糕,散发着极其醇厚、略带苦味的可可香气。

是李泽言。他不知何时已经合上了甜品单,姿态依旧带着掌控全局的从容。“新品试吃。”他言简意赅,目光扫过周棋洛那个精致的蒙布朗,语气平淡无波,“糖分过高的东西,吃多了影响判断力。”

“喂!李总!”周棋洛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金发都似乎要炸起来,“我这个可是顶级甜品师做的限量款!怎么就糖分过高了!✘✘喜欢甜的!”他鼓起脸颊,据理力争。

“哦?”李泽言微微挑眉,镜片后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压迫感,“你喜欢哪个?”

瞬间,我感觉自己成了风暴中心。左边是周棋洛充满期待、闪闪发光的眼神,右边是李泽言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凝视。那块枫糖栗子蛋糕散发着温暖甜美的诱惑,而那小块深黑巧克力则散发着成熟深邃的醇香。我僵在中间,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微发颤。选哪个?这简直比刚才在办公室面对手机黑屏还要命!

“呵。”凌肖又发出一声清晰的嗤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他身体前倾,胳膊肘撑在桌面上,棒球帽檐下露出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恶劣笑意,“精彩。选吧,大忙人。”他甚至还恶劣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就在这进退维谷、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尴尬时刻,一直安静旁观的许墨再次开口了。他合上了面前那本厚重的硬壳书,发出轻微的声响,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仿佛能包容一切的笑容。

“看来,我们✘✘小朋友今晚的烦恼,是源于太受欢迎了?”他的声音不高,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调侃,像一阵温和的风,巧妙地吹散了部分凝结的空气。他微微倾身,将一本薄薄的、装帧古朴雅致的线装小册子推到我面前,封面是深蓝色的,用古雅的字体写着书名。“这本《秋日札记》的手抄本,我想,或许比任何甜点都更能解你此刻的‘渴’。”他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书封,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安抚,“慢慢看,不急。”

那本小册子散发着淡淡的旧纸墨香,古朴沉静的气息与周围甜点的暖香、咖啡的焦苦截然不同,像一股清冽的溪流注入纷扰的池潭。我感激地看了许墨一眼,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纸页,慌乱的心跳似乎真的平复了一点点。

“噗嗤。”周棋洛看着许墨那副“以理服人”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金发随着笑声颤动,“许教授还是这么厉害!不过——”他话锋一转,狡黠地眨眨眼,像只机灵的小狐狸,“书可以待会儿看,但快乐要趁现在分享呀!”他边说边飞快地从背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动作麻利地解锁,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划动,然后猛地站起身,身体越过桌面,手臂伸得老长。

“来来来!看镜头!这么难得的‘历史性会晤’,必须纪念一下!”他兴奋地喊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了我们这一桌,“✘✘!看这里!笑一个!茄子——!”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窘迫和茫然。镜头捕捉到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瞥见——

李泽言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似乎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幼稚”行为颇为不屑,但他放在桌下的手,却极其迅速地、不动声色地将我手肘边一个可能碰到的锋利金属调味瓶轻轻推远了些许。

白起几乎是本能地微微侧身,宽阔的肩膀形成一个微妙的屏障角度,不着痕迹地挡在了我和旁边过道可能经过的服务生之间。

许墨则配合地微微调整了坐姿,脸上温和的笑意加深了些,显得从容而风度翩翩,同时,他放在桌面的手,指尖轻轻地将我面前那本《秋日札记》往我的方向又推近了半分,确保它不会在混乱中被碰落。

而凌肖……他嘴上嫌弃地“啧”了一声,身体也故意夸张地后仰,仿佛极度抗拒入镜,但就在周棋洛按下快门前的那零点一秒,他那顶标志性的棒球帽却极其别扭地、飞快地往下压得更低了,只留下线条紧绷的下颌和一点点可疑的、微微发红的耳尖暴露在镜头边缘。

“咔嚓!”

清脆的快门声定格了这个混乱、尴尬却又莫名温暖的瞬间。周棋洛收回手机,得意地欣赏着屏幕:“完美!看看看,薯片小姐,你眼睛里还有小星星呢!”

我凑过去看。屏幕上的照片里,我站在中央,表情还有些呆呆的,脸颊微红。身边环绕着他们:李泽言姿态依旧沉稳,目光却似乎柔和了一瞬;白起侧影挺拔,带着无声的守护;许墨笑容温润,眼底有细碎的光;周棋洛笑容灿烂,像个小太阳;凌肖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绷紧的下颌线,像个别扭的剪影。

背景是咖啡馆暖黄的灯光,木质桌面反射着微光,映着精致的甜点杯碟、醇厚的咖啡、古朴的书册,还有凌肖推过来的那杯冰柠檬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清晰可见。

一股暖流,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悄然从心底涌起,冲散了所有的尴尬和慌乱。窗外,深秋的夜色已浓得化不开,路灯的光晕在寒凉的空气里晕染开一小团一小团的暖黄。咖啡馆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空气里交织着咖啡的醇厚、甜点的暖甜、旧书页的墨香,还有……一种奇异的、属于此刻的、无法复制的温暖气息。

原来最贪心的愿望,并非艰难抉择其一,而是能同时拥有这五味杂陈的、被珍视的整个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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