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拎着菜篮子踏进门时,听见了细碎的快门声。马嘉祺背对着他站在客厅中央,脖子上挂着台陌生的相机,正对着窗台那盆快蔫了的多肉较劲,手机屏幕亮着放在一旁,消息提示音不断跳出来,他却像是没听见。
“拍它干嘛?”丁程鑫把草莓往冰箱里塞,塑料袋子摩擦的声响惊得马嘉祺猛地回头,镜头“咔嗒”一声,正好框住他蹙眉的样子。
马嘉祺慌忙按灭手机屏幕,耳根有点红:“没什么,看这多肉快死了,留个纪念。”
丁程鑫没多想,伸手去够相机:“给我看看拍得怎么样。”
指尖刚碰到相机,马嘉祺的手机突然又亮了,一条未读消息弹窗刺得人眼疼——“丁程鑫就是故意蹭热度,离马嘉祺远点行不行”。
空气瞬间僵住。丁程鑫的手停在半空,像被冻住了似的。他认得这个头像,是马嘉祺超话里很活跃的一个大粉,之前还见过她在机场送机,举着灯牌喊“马嘉祺独美”。
“我……”马嘉祺慌忙抓起手机,想解释什么,却看见丁程鑫已经转过身,默默往厨房走。
切菜的笃笃声比刚才重了许多,像是在跟案板较劲。丁程鑫切到葱根时呛得直咳嗽,却没像刚才那样找水喝,只是背对着客厅,肩膀微微发颤。
马嘉祺捏着手机站在原地,屏幕上的消息还在不断涌进来——“他根本配不上你”“别再对他好了,我们看着心疼”。那些曾经觉得是“支持”的话语,此刻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他指尖发麻。
他忽然想起上次颁奖礼后台,丁程鑫被几个私生围堵,他护着人往外走时,听见人群里有人喊“丁程鑫滚”;想起丁程鑫手机里存着的粉丝画,却从不点开那些带刺的评论;想起眼前这个人,明明比谁都在意他,却总在这种时候,把自己缩成个刺猬。
“程鑫。”马嘉祺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发紧,“那些话别往心里去。”
丁程鑫手里的刀哐当落在案板上。他转过身,眼眶有点红,却扯出个笑:“我才不在意呢,她们懂什么。”
“我知道你不在意。”马嘉祺抬手擦掉他眼角的水汽,指尖烫得厉害,“但我在意。我在意她们让你受委屈了,在意你明明难过,还要装没事。”
他拿起手机,当着丁程鑫的面,把那个粉丝号拉黑,又退出了那个总有人挑事的群。动作干脆得像在斩断什么牵绊。
“你干嘛?”丁程鑫想拦,却被他按住手。
“她们要是真为我好,就该知道,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马嘉祺把手机扔在桌上,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谁也不能说你不好。”
厨房的阳光忽然变得很暖,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紧紧挨在一起。丁程鑫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昨天马嘉祺唱的那句“原来梦,早住进这小屋”。原来有些守护,从来都不需要声张,却比任何誓言都来得坚定。
“还拍不拍了?”丁程鑫拿起那颗最大的草莓,往马嘉祺嘴里塞,“再不动手,草莓都要自己跳进锅里了。”
马嘉祺咬着草莓笑起来,重新举起相机。镜头里的丁程鑫正低头洗草莓,阳光落在他发梢上,像撒了把金粉。快门声响起时,他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
要把这个人,好好护在镜头里,护在时光里,护在往后余生的每一个寻常日子里。
管他什么流言蜚语,他的世界里,丁程鑫永远是唯一的主角。